我们顾不上看这些了,忙一路走,一路将墓外廊上的棉被尽数撒上鱼油,然后我们尽数都钻进了刚才进来蛾冰隧道内,我将火把一扔,扔在了隧道有油的棉被上,立刻,腾的一声,一条火龙,迅速的蔓延开去,整个墓廊上,一片的火光!
我们躲在冰隧道内喘着粗气,都没有说话,拥挤成一团,依旧是心有余悸。
我们虽然没有看,却知道外面是什么场景,不用问,必然是漫天的血蛾铺天盖地的飞来,遇到火光就往上扑,就好似当年勇敢的解放军战士一样,虽然日本鬼子的机枪大炮在前面扫射,伟大的解放军战士,照样勇敢的,迎着枪林弹雨冲了上去!
这些飞蛾就是这般的可敬,明明知道扑上去就是死,也是前仆后继的往火里扑!
我想,这场景一定非常非常的壮烈,数百万的飞蛾,前仆后继的奔火上扑去,那是何等壮烈的场面!
只可惜,我们却看不到,因为,秘密的入口,我们已经堵死了,若不堵死,飞进来血蛾,那就麻烦了。
良久良久,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拥挤在一起,倒是挺暖和的。
忽然,母夜叉叫道:“喂,臭狗子,你的臭爪子,干嘛摸我的屁股?滚开!”
青狗子皱眉道:“母夜叉同志,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么窄,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臭屁股坐在了我的脚上呢?我的脚都被你坐麻了,我动一动脚还有错啊。”
母夜叉噗嗤一声笑了,因为,的确是这样,实在是太拥挤了,她后面就是青狗子,正坐在青狗子的脚上,青狗子一开始太紧张了,没有动,现在缓过气来了,被母夜叉坐的脚麻木了,故而动了动。
青狗子往后退了退,隔开了母夜叉一点位置,道:“喂,别说我非礼你啊,别离间我们弟兄的感情,你是我大嫂,我就算非礼尽了天下的女人,也不会非礼你呀。”
母夜叉嗔道:“去,闭嘴,滚一边去!”
青狗子道:“得得得,惹不起我躲得起。”
这洞内实在是太拥挤了,因为,这洞口只有五尺方圆,又稍微有点倾斜,我们有十二个人,当然就显得拥挤的很了。
不过,十二个人分开点位置,也完全能着的开。
我安排了一下位置,道:“这样吧,狗子,你大爷,母夜叉,咱们四个在最前面坐着,乐大哥,大嫂,你们在我们后面坐着,其余人依次分开点坐着,或者三个一组,或者四个一组,别拥挤在一起。”
众人按照我的意思都分开了点位置,这样就不那么的拥挤了。
母夜叉在我左边,靠着冰壁坐着,我右边的是你大爷,青狗子在你大爷身边坐着,我们四个坐在了一起。
青狗子笑道:“还是祖爷爷聪明,这一招火烧赤壁,水淹七军之计,可谓是妙极了。”
你大爷道:“不错,这一把大火,恐怕整个墓廊四周的所有棉被,都能被引燃了,虽然这些棉被已经潮湿了,但烈火之中,无有湿柴,必然都会引燃,一把大火,那些血蛾,必然飞蛾投火自取灭亡,这一招真高啊!”
青狗子笑道:“要不然,咱谁都不服,只服祖爷爷同志呢。”
母夜叉吃吃笑道:“哈哈,这些满洲狗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当年奴隶们留下的棉被,居然会成了破此邪术的法宝,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青狗子道:“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祖爷爷同志,必然乃是他们的掘墓人,就好像,瓷稀、钱聋子遇到了孙殿英一样,孙伯伯就是他们的掘墓人,乃是天命定数,而祖爷爷同志,则是奴狗等僵尸的掘墓人,这些畜生,在劫难逃。”
我苦笑道:“你们也别想的这么轻松,恐怕等会再进墓,就不容易了。”
“怎么了?”
我道:“到时候,这里的冰势必会融化了,一旦融化,一定会有很多的水,到时候,说不定一冷,将墓门冻死,咱们恐怕又要凿冰进去了。”
你大爷道:“你不是说,水往低处流的吗?这水难道不会流入墓内去吗?”
我笑道:“这水当然会流入墓内去的,只是,一旦融化,水就太多了,咱们只是打开了三道门缝,试想,岂能这么快都流干呢?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定的水堵死墓门,咱们还不是要凿冰出去吗?”
“噢,原来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凿冰就凿冰!”你大爷是满不在乎。
青狗子也皱起了眉头,道:“祖爷爷说的不错,若是用的时间太长,咱们吃的可就不够了。”
母夜叉道:“那这火能烧多久?”
我笑道:“烧不了多久,当冰被烧融后,水就会淹死火了,不用等太久,火就会灭的。”
“那……那些血蛾真的都能被烧死吗?”
我微笑道:“放心吧,就算都烧不死也不要紧,因为,那些血蛾活不久的。”
母夜叉问道:“为什么活不久?”
我笑道:“很简单,此处奇寒无比,乃是冰墓,零下几十度,什么蛾时间久了,能不被冻死?这些血蛾别看现在活着,那是因为它们刚刚从尸体内飞出来,因为尸体是密封的,被冰头堵住了,又被冰包裹住,故而,尸体里面是暖的,蛾能存活,一旦血蛾飞出来,到了这么冷的墓中,时间久了,就会被冻成冰了,就算冻不死,也飞不起来了,又有什么可怕呢?”
众人恍然大悟,都赞我所算不错,乐至大笑道:“祖兄弟,你可真是诸葛啊,简直都神了,大哥真服了你了。”
母夜叉吃吃笑道:“其实,这都是读书的好处,他读了这么多书,要是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那这书可就白念了。”
青狗子道:“所以说,一个人要想聪明点,就要多读书,学的知识越多,也就越聪明,唉,只可惜,我自问,聪明不在祖爷爷之下,只是,咱没读这么多书,喝这么多墨水,唉,李婶真是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