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玉正看着舞池里的劲舞男女,听得这声音,立即觉得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她扭转头来,目光一落在女子脸上立时就叫起来:“袁静,怎么是你?”
女子闻言,紧紧盯着王小玉,先是惊异,继而有些激动,但情绪很快就平静下来,冷冷地说:“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了。”说完,转身疾步而去。
看着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王小玉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女子的神情告诉她,她没有认错人,可她为什么不认自己呢?袁静是她的邻居,从小学到高中,她们又一直同班,所以感情很好。高中毕业后,王小玉上了大学,听人说袁静去了深圳,这几年她们一直没有联系,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朋友?”康平在一旁看了,也有些奇怪。
“嗯!”王小玉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明明认出你来了,怎么不跟你相认呢?”
“我也不知道。”王小玉苦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曲终了,舒缓的轻音乐代替了狂燥的的士高。
“跳一曲,怎么样?”王小玉向康平发出了邀请。
“好极了!”
两人站起身来,缓缓步入了舞池。
阿彪斜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条毛织浴巾,口里叼着烟,他正在给康鸿打电话:“康总,我查过了,公安没有发现泰国佬的行踪,局里的兄弟也证实了这点,我们可以放心交易。”
“干得好,你通知水蛭,让他按原计划行事。”
搁下话筒,阿彪无聊地盯着墙上几幅裸体画像,他喜欢女人,要在平时,他绝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间鸟室,早就风流快活去了。可这次不同,明天的交易事关重大,康鸿特别叮嘱过他,让他别去玩女人,以免误事。
他将一张黄带放进DVD播放器,摇臀晃乳的做爱画面立即跃上了电视屏幕,莺声浪语充溢着整间屋子。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化学结构正在发生变化,旺盛的雄性荷尔蒙使他的欲望之火愈燃愈旺。他掀开浴巾,伸手按住了早已坚挺的下体,疯狂套弄着,这种方式虽不能解决问题,至少可以释放一下性欲,聊以自慰。
手机响了。他极不情愿的停下动作,侧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
“今夜星光灿烂,你在何处浪漫,”一个甜美迷人的女性声音立即传入了他的耳朵,“你寂寞吗?你需要吗?请回电,我可以上门服务。”
阿彪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勾引,对方一挂电话他就急忙打了过去,讲了自己的住址和门牌号码。约莫二十分钟,门铃响了。阿彪赤裸着身体扑到门边,拉开了门。可门外出现的人让他高涨的欲望就像被霜冻住了似的,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怎么是你!?”王小玉和阿彪几乎同时叫道。她按在酒店记下的号码胡乱拨打,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对于能不能按自己的计划发展更是没底。现在一见阿彪,她心里立即亮开了,阿彪是康鸿最信任的手下,这个色鬼绝对经不住自己的诱惑,只要他上了钩,获得康鸿的罪证肯定没问题。
阿彪将身子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张脸,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康鸿女人的主意。他扳着门,尴尬地看着王小玉,让她进屋也不是,不让她进屋也不是。
王小玉看出了他的尴尬,嫣然一笑,嘀声说道:“怎么,不让我进屋?”她的一张脸描得不伦不类,跟大街上的小姐没什么两样。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阿彪万万没想到,堂堂康氏集团总经理秘书也会业余干这行。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穿衣服,一张脸涨得绯红。
“没穿衣服,是吧?”王小玉轻浮地笑了,“装什么雏啦,你阿彪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说着,推门进了屋,将随身携带的包扔在沙发上后,开始脱衣服。
阿彪关好门,走到距离王小玉不远的地方,看着王小玉像剥笋子样一件一件脱掉衣服,他没有动,心里的欲望之火却在迅速升腾。
王小玉看见了阿彪眼里的荧荧绿光,心里像有一双肮脏的手在抓挠一样难受,她已别无选择,只有用这种方式去获得康鸿的罪证。她将自己雕塑般的身子横陈在沙发上,故意骚首弄姿地勾引着他:“来呀,阿彪,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不会知道的。”她媚笑着,叉开了双腿,那片闪着莹莹光芒的神秘地带完全暴露在了阿彪眼前。
他最后的防线崩溃了,顾不上康鸿的警告,像一匹饿狼扑向王小玉。他们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板上,白炽的灯光下,两人疯狂的纠缠着,滚动着。
终于,阿彪低吼一声,从王小玉身上滑下来,瘫倒在地。王小玉的身子一下子空落了,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前却不停晃动着康平的影子,但愿能将康鸿这个恶魔揪上法庭,那样,她和康平之间就没有阻拦了。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不停喘着粗气的阿彪,起身走进浴室,打开喷水将身子冲了一遍。回来的时候,阿彪仍然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卷曲的胸毛随着呼吸轻微地颤动着。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阿彪,你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告诉我,康鸿最近在干什么?”
阿彪闻言,腾地坐起来,吃惊地盯着王小玉:“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干,只是不想让康鸿把我给甩了。”王小玉脸上浮起了狡邪的笑容,“只要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我才能保证这一点。”
阿彪冷笑一声:“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么?”王小玉起身走到沙发前,开始穿衣服,“那我明天就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
“你威胁我!”阿彪愤怒地叫起来。
“就算是吧!当然,你可以不答应的。”说着,拎起小包就走。
阿彪能不答应吗?他知道康鸿一向刚愎自用,一旦知道自己跟他的女人有染,必死无疑。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决不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事。”
“可以。”王小玉转过身来,向一脸沮丧的阿彪飞了个眉眼,“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继续来往。”
“他最近在做一桩毒品生意。”阿彪整个身子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
康鸿果然在背地里干违法的事。“什么时候交易?”王小玉一下子来了精神。
“明天!”
“在哪里?”
阿彪瞪着这个令他胆寒的女人:“这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干吗要相信你?你要是将消息透露给警方,那我不一块儿玩完了?”
“你不说可以,”王小玉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一个手机,“这是一部有摄像功能的手机,我要你拍下他交易时的画面。这对你不是难事。”
阿彪听了,闷在那里,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王小玉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手机我放这儿了,做不做,怎么做,在你,明晚我来取手机。”说完,疾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凝视着还闷坐着的阿彪,“忘了告诉你,如果明天晚上没有我要的东西,康鸿后天就会知道我两的事。”说完,重重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