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悔不当初,不该收留这秦秀才,又恨自家女儿不争气,给自己丢了人。
好在周家是生意人家,做事很是圆滑,收了金老爷的退的彩礼,也没再追究。
这些事情对于苏哲来说就是个小插曲,他顺当的勾走老人家的魂就回地府交差了。然后时听从上峰的指令满世界跑着勾魂。
这次京郊的一个小镇勾取一个妇人的魂魄,苏哲又提前出发了,打算先去小镇踩好点,就去繁华的京城找个酒馆喝酒。
不想踩点时一股熟悉的酒香传来,是开坛香的酒香。苏哲就循着酒香找过去,就见到了秦秀才,现是秦记酒坊的大东家,开坛香被叫做“十里香”,是秦记的招牌酒,很受过往商客的喜欢。
苏哲心下略安,金小姐生活安稳,和心爱之人能相爱相守,苏哲很是羡慕,想起妻子,心下难过,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就去小镇的街上闲逛,散散心。
正向前走,只听一阵喧哗声,一名女子身穿红衣,跳楼而亡,是金小姐,鲜血在她身下慢慢晕开,死状凄惨,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苏哲很是对金小姐难过,他大致猜到了原委,勾魂这几百年,类似的故事很多,不过是姓秦的看中了金家开坛香的酒方,令家中俊朗的子弟化作刚考的秀才去勾引金家小姐,面对风度翩翩的少年秀才,十几岁的青春少女很是有没有抵抗力,勾搭成功,套出酒方,就把金小姐买进青楼,以金小姐给家里带来的耻辱看,金家不可能会有人来寻她。
被买入青楼的金小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愿接客,就只有一死,可怜可叹。
苏哲摇头,还诧异上峰怎么安排工作的,既然这里有两个魂要勾走,为何没有知会她金姑娘的事情,还令派其他鬼差而来。
苏哲是个老实人,即使有疑惑,也没纠结,只管自己勾完中年妇人的魂魄就回地府了。
苏哲本是个大闲人,回地方交差后,想着金员外对自己一向不错,金小姐又死的那样可怜,就去奈何桥处看望金姑娘,也不枉相识一场。
令苏哲诧异的是,奈何桥没有金姑娘的踪影,其他地方他也去找了,也没有任何金姑娘的消息,他明明亲眼看到金姑娘死在自己面前,不可能看错的。
他去判官处问询,判官没有勾掉金姑娘的魂,她的阳寿未尽,没有到勾魂的事后。
苏哲想到了弟弟苏恒,几百年来,苏恒也是死后杳无音信,查无此鬼,渺然无踪。
苏哲悄悄去金姑娘死去的小镇探查,还真让他查出不寻常来。
金姑娘死后半个月后,她的鬼魂出现了,红衣飘飘,面目狰狞,径直穿过贴满符咒的秦家大宅。
对着熟睡的秦大东家就是一阵抽打,尖尖的指甲好似一把把利刃,戳的秦大东家满身洞洞,身上也是道道血痕,没有一丝好肉,秦大东家鬼嚎鬼嚎的,但他的声音传不出自家的大宅,足足折磨了他半个时辰,才搞死了他,当然秦家的其他人也有着和秦大东家一样的待遇,这场无声的杀戮足足持续了一夜。最后,金姑娘打破所有酒坛,一把火烧了秦家大宅,秦家一家全部死了,尸骨无存,连魂魄也被拘走了。
是的,苏哲看的清楚,秦家合府的魂魄被金姑娘吞进口中,脖颈处发出一片红光,随即,金姑娘变成了生前的俊俏模样,飘然离去,她神情冷厉,即使还是原来的样貌,也不在是那个善良的金姑娘了,她变成了一个厉鬼,苏哲不能敌。
当时的苏哲并不知道金姑娘这样变化的原有,可能吞噬鬼的鬼,鬼也害怕。回地府后,他没和其他鬼谈论过此事,不想引起恐慌。
苏哲很有心计的向其他鬼不着痕迹打听这事,打听的结果很让人沮丧,他只好自己来。
接下来几百年的时间里,苏哲利用职务之便,光棍的空闲去调查这件事,从金姑娘身上受其他,他关注了一些痴情女负心汉,不说,苏哲的方向选对了。
苏哲还试探着和这种女鬼交过手,不过败得很惨,也不是没有收货,他在交手过程中看到了这些女鬼脖颈处的神秘图案。
他查访了很多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图案的用处,也不知道怎么造成的。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个图案,更不知道这批女鬼的归谁所有,他想跟踪人家红衣厉鬼来着,无奈跟不上。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几百年来,一直不停的有人被这样变成厉鬼杀手。
“我父亲给我看过这个图案,说是一种禁忌术法完成后的标志,这种术法可以让鬼隐匿,不被地府知晓,施术者将术法施在被施术者的灵魂里,施术成功后,被施术者终身受命与施术者,不得违逆,否则,灵魂消散,永世不存。这种术法极难成功,也极其邪恶,一旦为心术不正者所用,就会贻害无穷。”王冥缓缓到,“看来,已经有人成功了。”
“不能再任其发展了,不然地府灾祸不远了。”判官一脸凝重,“人间可能也有这些人的爪牙,我已经令黑白无常细心查访,人的踪迹比鬼好查,从人入手容易找出线索。”
王冥点头,“我在人间的酒吧也是为此而设。也找到了一些人为我们所用。”
莫云:“甘愿听候差遣,维持人间和地府正统。”
王冥:“在人间的活动,莫云比我们出面更有便利,就全权交给他,需要什么人尽管提,我给你个噬魂铃,无论多恶的鬼,可以暂时扰乱起神魂一刻钟。”
王冥对向苏哲:“你对红衣女鬼有所了解,你夫人战力非常,你夫妻二人就保护莫云,确保他安全。”
苏哲懵了,腹诽老大,莫云有噬魂铃,这不是要我命么!老大啊!
王冥像是听见了苏哲的腹诽,告诉苏哲,“噬魂铃对豆豆的血无效,让豆豆把她的血涂在你二人的手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