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萱吃过早饭,和两位警官和李专家告别后,就来到了酒店停车场。走到自己的停车位,看到自己的车旁,一个素衣长发的美女在等她,之所以莫萱知道这个美女是等的是自己,因为她看见莫萱走过了,熟稔的笑着说,“昨晚睡的还好么?”
  莫萱记得这个声音,是昨晚递水给自己的人的声音。
  监控里面莫萱压根就没看见过这个女人,既没有进房间的影像,也没有出房间的影像。莫萱所在的房间在十八层,一般人不可能从窗户出入,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肉体凡胎的凡人。也不可能是鬼,或者在莫萱能力范围内觉察不到的鬼。
  莫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危险,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自己驱鬼的那些手段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毫无用处。
  看着莫萱戒备的神色,素衣美女笑呵呵的说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古墓里面有你留下的味道。我就是被妖术封印的那个人,古墓棺材里面那个人就是我。”
  美女大大方方的向莫萱解释自己的身份,“封印解除后,我回复成人身出来后,在古墓里闻到好的了好多人的味道,我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想知道是谁解除了我的封印。却发现我找的都是凡夫俗子,他们没有去除棺材上的封印的能力。你在这里喝酒时,我认出了你的味道,通过我的观察你是个有法力的人,是你吗,是你去除封印解救了我吗?”素衣美女给莫萱解释为什么找上莫萱,并向莫萱询问是否是自己的恩人。
  “不是我帮你去除的封印,但我认识解除你封印的人。”莫萱对素衣美女说。
  “太好了,您能带我去见他吗?对了,我叫云瑶,燕云瑶,很感谢你的帮助。”素衣美女燕云瑶朝莫萱伸出了右手,莫萱也伸出右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现在的朝代不实行行礼了,这是我刚学会的见面礼仪。”美女得意的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在我家的客厅里,大家齐坐在茶几旁,上好的西湖龙井刚沏好,喝茶听故事,云瑶的故事。
  我是一只狐狸,毛色很幸运是白色的,但并不是人间传说中的九尾白狐,或者九尾白狐的后裔,我就是一只普通的野狐狸。我的兄弟姐妹的毛色都是灰色的,灰黄色的也有,只有我天生一身白色的皮毛,没有一根杂色。我在通了灵识以后,无数次的想过,也验证过,我是不是被母亲捡来的,我原本就是某个仙山迷路的仙狐,生就不凡。但我不是仙狐,我确实是我父母亲生的。
  少时的我,除了毛色,我和其他兄弟姐妹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也以为我会同我的狐狸同类一般,不知哪天就被人捕猎捉走了,或者掉在陷阱内被杀死了,抑或是其他死法。反正我们这种野狐很少能善终,平安活到终老而死的,大都死于非命。所以母亲一再告诫我们,不要出山谷,外面很危险。据我所知,其他的狐狸前辈也像我的父母一般教导自己的子孙。
  有些狐狸就听从了长辈的告诫,终其一生都不山谷,最后老死在山谷里。但大部分的狐狸同族都不听劝告,偷偷出山谷而去,但回来的很少。狐狸是天生好奇的动物。
  以后的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和多美丽的地方。就我本人看来,我们时代所居住的山谷,比这些地方都漂亮。山谷四季都郁郁葱葱,各种美丽的花朵绽放,谷中常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仙境一般。山谷里的各种小动物也很多,完全不用担心饿肚子,其实在谷内安安稳稳的活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我的父母就是这样过完了他们的一生。
  我是个懒惰的狐狸,也是个非常听话的狐狸,我很满意山谷里的生活,对外界没有任何好奇心。本想着也同我的父母一样,在山谷里平平安安的过完自己的一辈子。
  可事与愿违,山谷所在地发生了地动,在地动的晃动中,我们狐族世世代代的居住地,瞬间土崩瓦解,洞穴被掩埋了,许多同类都没能跑出洞口,树木、藤蔓、花草都随着山体的晃动被埋入地下,各种动物四处逃窜,却跑不过地震的脚步。
  瞬间被碎石块和泥土掩埋在地下。
  最幸运的是林中的飞鸟,它们可以在往天上飞,可以逃过这场劫难。
  地动发生的时候,我正在河边的那棵树上偷蜜蜂的蜂蜜喝。刚吃了几口,我正陶醉在美味中,身下的树却往河里倒去。平时流淌舒缓的河流突然水流变大,破涛汹涌的向下流奔涌而去,我抱着树也顺着激流向下飘去。
  我紧紧抓住树干,也不知道在河里飘了多久,我体力渐渐不支,已是无力抓住树干,扑通一下掉进河水里。
  狐狸都怕水,也都不会游泳。我想着,这次是要死在这里了。我是无法对抗这地动造成的灾祸了,这样想着,我就放任自己掉入河水里,不再挣扎,任凭河水灌进自己的口鼻中和耳朵里。
  我渐渐呼吸困难,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待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岸边。我没有死,我在这次的灾祸中活了下来。
  我打量我苏醒来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河流变宽的地方,河水已经变缓,岸边有不少动物的尸体,也有不少从山上冲下来的树木、树枝和草蔓等物,在河边堆了一大堆。
  我茫然的在河边坐着,身边满是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并没有坐久,河里飘来一只兔子,是活的兔子,它在河里挣扎,眼见着就要掉进水里。
  我从岸边叼了一个木枝,木枝上有缠绕的藤蔓,我把木枝朝兔子丢进去,她和聪明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吊着木枝上的藤蔓,我把它拉上了岸。
  我们配合的很默契,比我的同类,甚至我的兄弟姐妹更能明白理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