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浣图落在燕淮的手中,苗放就有了把柄在燕淮手里。苗放肯定不能放心有这样致命的把柄在其他人的手里,即使这个人是自己曾经的恩人。
燕淮推测出祸事即将来临,就导演了一出儿子玩水不小心被溺死的戏码,把儿子托付给蔡大人照顾,并把管家一家“逐出”府门,而实际上,管家一家是跟去照顾燕家小公子去了。
燕淮安排了儿子“溺死”的事后,就辞官回家了。正好临到三年任期满,也没有太引起他人的怀疑,加之燕淮经常去山上拜访道士,请教道学,辞官修道也是个不错的借口,也很能说服人。
燕淮推测,路上的要截杀他们的盗匪,能那么准确的知道他们行进的路线和到达的时间,在他们的前方守株待兔,也和苗放有关系。只要自己这一行人死了,
即使以后再有人翻开此案,也死无对证。
还好,自己福缘深厚,有白狐化身的云瑶相救,才逃过一劫。
回乡后,燕淮把心爱的女儿嫁给苗放的儿子韦展,实在是逼不得已。燕淮赌苗放的爱子之心,虎毒不食子,他不相信苗放能对韦展下手,让韦展做自己的女婿,好让苗放投鼠忌器,不敢加害自己的家人和族人。
人心难测,燕淮为官多年,当然深知这一点。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设想了几种结局,并根据每样结局,给出了应对方案。
这些方案中,就有针对韦展兄妹的,在燕夫人的有心撮合下,韦小妹嫁给了当地布商之子,她以后活的可以一番风顺,但要想害人,韦小妹还没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本资源。
至于韦展,这个最坏的结局主要是针对韦展的,招韦展为女婿,既可以是用来挡来自京城的箭的盾牌,也可以变成近身相搏时的武器,此武器能最快最恨的刺向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族人。所以,当燕云瑶发现韦展有问题,族长伯伯能最快的做出应对之策。
既不能让韦展死在自己的地盘上,给族人招惹祸患,也不能让韦展着卑鄙小人好生活着,为燕淮一家的惨死报仇。
燕淮甚至做好了举族搬迁的塞外的打算,他们可以隐姓埋名的生活在那里,借以存续燕氏血脉。故土难离,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走这最后一步。
原来故事原本是这个样子啊!
大家心中的疑惑顿时解除了,“那苗放一定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言说。
“恩,那个被云瑶自爆时轰成渣的中年男人就是苗放。”判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去地府查档案时查到的。”
“啊?”众美女都惊讶不已,然后大家一致的想法是,“报应,罪有应得。”
被拘在一旁的韦展被自己的狗血身世惊住了,自己的亲爹改名换姓,只为追求富贵,不惜抛弃妻子。
他们母子三人在世间四处游荡,饥寒交迫,只为找他,而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富贵着想,竟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最为可悲的是,自己的父亲诱惑自己加害曾经有恩与自己,后来成为自己岳父的燕淮。
岳父虽然也有私心,但他是为了家人和族人不得已为之,但岳父对自己不薄,是让自己摆脱悲惨命运的人,是给自己温暖和幸福的恩人。
可自己的亲爹韦展让自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之徒。还有,自己本可以不再受苦,可以有自己美满的小家,可以富贵平安到老,可自己的亲爹,没有给过自己一丝温暖的亲爹,竟亲手毁了这一切,让自己冻饿而死。
韦展恨恨的想,他诱骗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了,他明知道自己发配边疆,挨饿受冻却眼睁睁的让自己冻饿而死。阳间不得安宁,到了阴间还要受刑罚!
被亲爹坑的可怜娃韦展呜呜的哭得很伤心,他丝毫没有想到,他没有想自己的母亲做任何求证,就把燕淮视作杀父仇人,并以此为借口,达到自己侵吞燕家财产的目的。
他也丝毫没有想到他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和燕薇是一对夫妻,不顾妻子感受,在外招惹其他女子,并演戏欺骗自己的妻子,只为外室可以进门,并和假表妹真情人的陆月莹合谋害死妻子燕薇,是他自己起手毁去的,现在却来怪罪别人。
鬼医好似知道韦展怎么想的,“你也别埋怨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天生凉薄,为人歹毒。你要是有一点像你的母亲那般宽厚,坚强勇敢,也不会落的今天这般田地。”说出的话一点不留情面。
“我当初肯把女儿嫁给他,就是想有亲家母在,事情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可没想到,亲家母竟和薇儿一起被这个孽障毒死。”燕淮深有同感,“此子天生凉薄,像他的父亲韦庭,不知感恩,只慕富贵,不似他的母亲杨夫人和妹妹韦小妹良善和知恩图报。”
“姐夫,这种人是不是要入畜生道?”沈言谄媚的问王冥。
“入畜生道那就太便宜他了,必须是他在地狱服刑完毕,再考察个一百年,合格了,才能入畜生道。”王冥对沈言的称呼很是满意,和颜悦色的给沈言解释的很详细。
打家对韦展的遭遇一点也不同情,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判官看事情告一段落,就起身对王冥施了一礼,“此间事了,我就让人把韦犯带回地府了,鉴于违犯的罪孽,我们此前判轻了,回去后要再量刑定罪。”王冥点头答应。
也就是说,韦展的刑期还要加长,以后还能不能入畜生道都不一定了,说不得就得“畜生不如。”
家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韦展,不知是臊的不敢抬头,还是真的被亲爹伤透心了,韦展把头埋进胳膊里哭得一直不抬头。
晚间,来接判官并来押送韦展的小鬼差就到了。
一进客厅,无视鬼王、判官、鬼医三位领导和苏哲这位同僚,小鬼差活波的直扑燕云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