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见到你了。”小鬼差朝正在打麻将的燕云瑶,惊喜万分的喊道。
这个没眼力见的,看到美女连领导都忽视了,也不怕被降工资、炒鱿鱼。
燕云瑶刚打出去一张红中,就听到了这声叫喊声,也是惊喜万分,是废材。
燕云瑶也很激动,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能看到废柴,这个当年为就她而死的活波少年。
燕云瑶牌也不打了,和小鬼差叽叽咋咋了一阵,来见小鬼差的三位上司,可见燕云瑶还是很为小鬼差着想的,让他先和领导打好关系,就小鬼差那差劲的眼力见,不被发配的到北极去勾魂就不错了。
但看小鬼差和三位上司和同僚苏哲的互动,这三位对小鬼差还是很喜爱的,对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很是纵容。
鬼王很是放水的对小鬼差说,先去和燕姑娘叙叙旧,回头找你有事。
小鬼差高高兴兴的和他的燕姐姐去楼上聊天去了。
“苗风是我专门叫来的,查了韦展和苗放的关系后,我就决定把苗风叫过来了,他也是相关人之一,我想您可能对国师大人的一些事情有兴趣。”判官对鬼王说。
“恩,有劳判官了。”王冥对判官说。
判官就趁机向鬼王说了说小鬼差苗风的基本情况。
小鬼差苗风也就就是燕云瑶口中的废柴,是当朝侍郎苗放的小儿子,母亲是卫国公的孙女,皇帝外甥女,封郡主。
按郡主的身份,怎么也得配某个公侯府的嫡长子,将来做当家主母,然后显赫富贵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卫郡主天生眼盲,没有那个公侯府邸愿意娶以为眼盲的郡主,将相府中也不愿意娶,郡主虽然身份贵重,但天生残疾,谁家也不愿意自己的嫡子嫡孙出个瞎子。
皇帝可怜这位外甥女的境遇,想下旨强行赐婚,还是卫郡主的母亲永福公主申明大义,不肯让皇帝为了自己的女儿寒了百官的心,就上奏折说,想在寒门子弟中挑一个女婿,不要多么出众,只要年龄合适,没有婚配即可。
皇帝舅舅很是对外甥女的婚事上心,就私下命这届的主考官私下去考察青年学子的人品和家庭情况。这也不是多么机密的事,皇帝要在这届进士中选郡马的消息不翼而飞,让待考的举子们兴奋不已,尤其是没有婚配的,那些已经娶妻生子的惋惜不已。
韦庭年纪合适,但他已经婚配,只要官府的人去查,这事做不得假的,但一心想飞黄腾达的韦庭,看中了一个叫苗放的举子,是个孤儿,内向不太合群,也家庭贫困,但学识很好,此番来京考试,还是县里的一个员外资资助的。最重要的还是,苗放没有结婚生子,这点让韦庭看中了。
找了个时机,韦庭就和苗放套近乎,内向的苗放没有朋友,在京城举目无亲。很快两个成了很好的朋友,在一个天气不错的中午,韦庭越苗放去吃酒,然后借着酒劲去山上吟诗,正在苗放沉浸在吟诗中,被韦庭推下了山,后来成了无名尸首,再后来就成了杨夫人床头的一罐骨灰。
从山上下来后的韦庭就成了苗放,用苗放的身份文牒去告诉,并金榜题名。因这届进士中只有几名年纪正合适的,但没有结婚,连婚约也没有的就只有苗放,皇帝和工作很是满意苗放。
更让工作惊喜的事苗放并不嫌弃郡主眼盲,说实话,除了眼盲,郡主实在是一个美人,身为郡主她也不用太操劳家务,家里就她和丈夫苗放两个人,人口简单,庶务就交给身边的嬷嬷就可以了。
苗放借婚事成功进入皇帝的视线内,然后凭借出众的文采成了御前红人,职务坐火箭似的飞升。
苗放结婚后,到处寻找名医为妻子治眼睛,丈母娘永福公主很是满意,虽然皇帝的御医都看不好,家里人早放弃了,但苗放的做法很得皇帝和公主喜欢。
苗放发财后,给“家乡”捐了一大笔银子,当然是以郡主的名义捐的,还给资助苗放赶考的员外老爷送了丰厚的谢仪。家乡有人来求助,苗郡马忙的没空,但苗府的管家都热心接待,“家乡”的人也很满意,大赞苗郡马吃水不忘挖井人,是个仁义的好官,家乡人很满意。
苗放升官后,也对同僚甚是客气,也没有架子,在同僚和上司严重是好同事和好员工。
苗放外交工作做的很好,自己一心所求的年纪轻轻已握在手中,人生好不惬意。
一日苗放陪郡主去三清观烧香,郡主因为眼盲,对丹药一途很是热衷,知道今日三清观主云游回来,就想去拜访一下道长,探讨一下丹药的炼制心得。苗放知道郡主心结,就很开心的陪夫人去了。
观主热情的接待了夫妻二人,谈到炼丹,观主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治郡主的眼盲,只是方法过于危险,不敢让郡主涉险。
郡主很是意动,想要一试,苗放苦劝无过,不忍妻子冒险,就想替夫人试药。郡主流着泪答应了。
药并不难喝,却浑身火烧似的疼。十二个时辰过后,苗放没有任何不适,观主赤阳子才给郡主用。
郡主咬牙忍受痛苦,苗放握着郡主的手,直到十二个时辰后,疼痛消失。
观主说三天后就可以拆开蒙住眼睛的布巾,听完这句话,夫妻二人同时昏睡了过去,太累了,太消耗体力了。
三天后,观主慢慢去除蒙在郡主眼睛上的布巾,郡主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她可以看见东西了。
天生眼盲,访便天下名医的都看不好,现在郡主的眼睛竟被三清观的观主看好了,一时间,三清观成了京城有名的道观。
永福公主和苗放送来丰厚的谢仪,皇帝更是允了苗放所请的封三清观观主赤阳子为国师,为国祈福,占卜天道运气。
当朝皇帝并不看重神道,靠勤勉治理国家,但苗放和卫郡主夫妻二人渐渐沉迷道教,成了国师的忠实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