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和靳文刚刚结婚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别说是善待继女了,连对待丈夫也尽是算计。
书房里,温岚拿出了一本策划书扔在靳文面前:“老公,最近温家开发了一块地皮,就在宁安和北海交界的地方,郊区这两年房价日益增长,需求也越来越多,这个审批楼盘的项目是自带精装的,想和靳氏旗下的建筑公司合作,你签个字吧,没有你的大印,我也办不了事儿啊。”
靳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轻轻的冷笑:“温岚你的胃口太大了,以温氏现在的能力,吞不下这么大的工程吧。”
温岚点头:“是没有啊,但是我老公有啊,这不是在向你融资呢吗?”
靳文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名字,盖上了公章的印章,做好后递给她:“别说我没有告诉你,有多大嘴吃多少饭,这笔钱我可以出,但是之后你若是没有能力进行的时候,可别找我接这烂摊子。”
温岚看了看合同,满意得很,原以为还以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做到了,看来黎雪这枚棋子,她是用对了。
深夜,靳文处理好文件,就拉着靳言离开了家,去了酒吧,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包间里,一群兄弟都在借酒浇愁。
慕皓基数喝了杯酒说:“靳文,我这心里还真的不得劲儿,因为我让你和黎雪走到今天这步,如果知道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那天我就不会办这场宴会。”
靳文摆了摆手:“谁也不必自责,你们还没看出来吗?黎雪和她视如水火,所以才会因为这一言不合就闹成这样,但是目前来讲,她离开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次我们和好了,温岚肯定还会生出事端,现在她离开宁安了,还可以安全一些。”
“这个温岚还真是对得起她这个姓,跟个瘟疫一样,真是想弄死她。”靳言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心中对黎雪的挂念都换成了对温岚的恨,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有要帮忙的尽管说出口。”宋冕问。
靳文想了想说:“暂时还不需要,她想到的可以侵占靳氏的一切,对于温家我这个女婿现在也是合法的,我同样也拥有一半的权利,但是她就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了。”
“什么意思?”不光是慕皓然,就连所有人都是很不解。
“当初我和黎雪离婚的时候,我扔给她一堆的文件让她签,其中就有股权让渡书,我把我名下的资产都给她了,温岚想得到的,可能到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了。”靳文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再狡猾的狐狸也打不过好猎手。
所有人都为靳文的聪明之举点赞,估计温岚活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嫁的是一个穷光蛋。
几个人喝酒喝到了后半夜,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开酒吧,穿过一条走廊在前面走着的慕皓然却止住了脚步,他把后面的人都推了回去。
“干什么啊?”同行的顾铭摇晃着身体问。
慕皓然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他们悄悄的探出头,将看到的景象都拍了下来。
待他们出了酒吧后都直呼过瘾,顾铭看着手机里的精彩画面说:“靳文,看来你这个老婆也没闲着,找了个老外,这战斗力不错啊。”
靳文冷笑道:“我从不限制她的自由,玩儿吧,我等着她玩火自焚。”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敛住,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这时间该有多漫长。”
司机将靳文送回了家,坐在客厅里的王亚茹看到他回来了,才松了口气,倒了杯水给他:“不要天天出去喝酒了,她也不在家,你出去干什么呢?”
抚着昏沉的额头,靳文突然抬起头:“妈,你是说这些天她一直不在家?”
“可不是,你走了她就走了。”王亚茹轻嗤一声说。
靳文紧蹙着眉,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王亚茹把切好的水果喂给他:“儿子,你该不会要一直和她生活下去吧,再这样下去,咱们家都让她折腾完了。”
“怎么可能,我也在等机会,好几年过去了,我得先找找当年事情的情况,看看怎么解决,顾恒老婆在国外出差,她会帮我们,妈你也别太担心了,小雪安全比什么都强。”
“哎,你和小雪可怎么办啊,我看不得她嫁别人啊,你可得当心点,那天婚礼上来的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小角色。”
“她如果愿意,我祝福她,起码比和我在一起幸福。”
王亚茹听了靳文的话,唉声叹气的回了卧室,靳文一个人也不愿意回房间去,主卧和黎雪原来的房间已经让他锁了起来,那个房间只能属于她,至于那间新房,他更是不曾进去过,比起书房,这个客厅和那里没有任何区别。
昏昏沉沉却没有一点睡意,靳文自嘲的摇摇头,在书房里睡得久了,怎么还落下了认床的毛病,他起身又回了书房。
躺在这张不算大的沙发上,靳文头顶上的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未来究竟在哪里,她又会是在谁的怀里睡去,会在谁的怀里醒来呢?
越想她就越是睡不着,靳文索性起来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突然间他的脚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弯下身去看,是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瓶香水,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靳文,还记得吗?那一夜你说这个味道不适合我,可是我喜欢,你喜欢性感妖娆的女人,我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风格,看来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啊,这个算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吧,不喜欢的东西不要乱碰,同样也是警告我自己,不喜欢我的人不能爱。”
靳文捧着这瓶香水痛哭不已,在很久以前开始,她就不断的在警告自己,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人生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吧。
不知怎么,突然一时兴起,他回了市区的公寓,这里仿佛还有那日她离开时的气息,想起过去的种种,除了悔恨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