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敢说,我明和你说吧,现在温家已经败了,在这一点上你赢了,温家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无论我怎么样,都拯救不了这个家。他树敌太多,每个人都死盯着他,哪怕有一点失误,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所以它玩儿完了。”
说到这儿,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温岚的深情有些落寞,她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而利用她的就是她那重男轻女,却找一了辈子小三都没生半个儿子的父亲。
然而听到这个事情,靳文也很奇怪,整垮温家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似乎还有一个更有实力的幕后推手。
两年前温家已经突然间失去了所有业务,在快要濒临破产的时候温岚竟用自己的身体在外面换来了一笔资金,让公司起死回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会利用自己,对于能用身体解决的事情,她毫不避讳。
至于那个幕后的推手是谁靳文不得而知,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和温家不单单是业务上的仇敌,似乎还有其它的隐情。
沉默了半晌,靳文缓缓开口:“如果说当初你回国是为了让你父亲的生意起死回生,现在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你是不是能放过我们。”
温岚讥讽一笑,这个话题真的太好笑了,温岚环着手臂,瞥了靳文一眼:“现在温家都没了,我连家都没有了,我会放弃你这棵大树吗?除非你同意签署股权让渡书,否则我们就一辈子这么耗着。”
“温岚,你的智商虽然够用,但是你真的经不了商,你如果接了靳氏,下场会和温家一样,我和你说句实话吧,前些年靳氏也出过危机,我的股权早就没有那么多了,我之所以还在董氏长的位置上,完全是我的那几个朋友不计较这点钱,如果是你接管了,你只能等来一堆的债务。”靳文觉得是时候和她摊牌了,他要探听一下她的想法。
“你说什么?”温岚突然怔了一下,她不能相信这个说法,她觉得这只是他的一个说辞。
“桌子下面有公司的股权变更协议,你可以自己去鉴定它的真伪。”靳文把轮椅推开,让出位置给她。
温岚疾步的走过去,大力的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文件,上面写着靳氏的股份都被几大家族收购走了,靳文所占比例只有百分之五,而靳文的董事长职务边个任命都没有,真的像他所说,他只是个代任。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如果早说了,我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温岚的眼睛蓦然放大,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熬了三年等于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不是等于白玩儿了吗?
靳文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现在温家除了百分之七十的产业被那个幕后的人收购之外,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都在他的手上,如果温岚愿意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可以用她们家的钱折现给她。
“现在你已经没有了退路,我手中这股份,我相信你也不会放弃,但是靳氏最后的这点东西,我是不可能给你的,公司发生危机是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们之间等于有这百分之五的共同财产,如果你愿意要,我可以做出分割,我找律师计算过,已经折成了现,支票也在抽屉里,如果你同意,就签字吧。”
靳文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她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现在有些动摇,她拿起那张支票似乎在计算着数额和比例是不是能对得上,过了一会儿她说:“协议在哪儿,我签。”
靳文指了指旁边的茶几:“这个下面,签好了,我们就自由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的丹尼尔在一起了。”
“你调查得很清楚嘛,不过说实话,我这个人一向不念旧,和你在一起三年其实已经很长了。”拿到钱,温岚突然像是得到解脱一样,这个时候她笑得很灿烂。
吻了吻支票,利落的签下了字,温岚在靳文的脸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她突然转过身来笑着说:“其实我好像懂了,你为什么昨天还没有同意签字,你可能早就考虑好了要给我这笔钱,也写好了这张支票,但是摧使你下这个决定的是你那个妹妹吧,否则你昨天也不会和我吵得那么凶了。”
靳文没有答话,其实她说的对,也是不对,的确是黎雪的突然回来让他一下子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是真正他一年多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是他一直没有找到那几个当年案件的涉案人,这个时候放走她,不是一个万全之策。
现在她走了,注定他们之间已经埋下了隐患,但是今天看到黎雪和女儿,他真的不想让她们再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了。
靳文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受伤的腿,自喃道:“朋友,快点好起来吧,只有你好了,我才能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爱你’。”
夜晚来临,靳文觉得夜也没有往日那样难熬了,他回到了主卧室,睡在他和黎雪的新房里,这一晚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靳言急忙推开门,把他叫起来:“哥,爸快不行了,我们先去医院了,你在家时等杨叔来接你。”
靳言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跑出了房间,救护车已经来了,他和王亚茹赶到了医院,随后靳文也和杨叔一起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靳文给黎雪打了电话,黎雪把还在睡觉的晨希叫醒打车来到医院,时间太快,她还来不及和靳海成多说几句话,他就突然病重,她很自责没有能早些知道消息赶回来,爸爸的心里一定是怪她的。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遗憾的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腹水严重,已经多器官衰竭,确认已无生命体征。”
王亚茹听后立即晕了过去,她做了三年的准备,可是到了这时候,她仍然是接受不了爱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