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季勋把黎雪叫到了书房,他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黎雪坐在他对面问:“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季勋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外公的心愿吗?”
黎雪点头:“当然知道,外公说当年妈妈选择和爸爸留在中国,之后爸妈相继去世,他失去了我们的消息,他最希望有生之年落叶归根,但是一直没有实现。”
“但是现在时间到了,最近美国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长此发展,JK的资金就会大幅度缩水,我准备回国了。”
“回青阳?”
“不,宁安,青阳的格局还是有限,没有什么合适的产业。”
“宁安?”
黎雪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些失神,以靳家和季家的名望在生意场上不可能不相见的,到时候大哥会不会放过靳文,她不得而知。
她的反应在季勋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不招惹你,我不会动他,否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大哥,靳文是因为你的过世和温岚的突然离开受了打击,那个时候靳妈妈经常说他变了好多,他或许有他的原因,到后来我们的事情,他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是也是不想我后来受苦,这个你不能怪他。”
黎雪千方百计的想化解他和哥哥之间的恩怨,这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不要再让其他的人受伤害。
但是她越是这样说季勋越是生气,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子宫破裂终身不孕是谁造成的,三年了你还在郁郁寡欢是谁造成的,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怎么说我对他仍然没有一点好感,还是那句话,井水不犯河水就相安无事。”
“还有,季恒已经等了你三年,好好相处,时间不要总是浪费在那种人的身上。”
作为哥哥有些话他不能明说,但是他想黎雪自己应该清楚的很他说的是什么,回国是必然的,但是他真的不敢确定黎雪和靳文之间是否还有瓜葛。
黎雪走出书房,回房间的几步路上,她都在想着大哥说的话,他是在提醒自己和季恒该往前走一步了,否则以他们这种感情状态他不会心安。
回到房间后,黎雪做出了一个貌似很冲动的决定,她去精品店买了几件性感的睡衣,自从上次以后他就不会再对自己主动,这一次还是她来吧。
晚上的时候,季恒就坐在床头看书,也没有在意在她在干什么,她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真丝吊带裙,胸口位置还有一圈睫毛蕾丝,若隐若现间风光无限。
季恒不经意的抬头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体内的欲望瞬间蠢蠢欲动,他试探着问:“小雪,你这是?”
黎雪对于主动这种事其实并不陌生,曾经干了无数次,这一次她却做得别扭极了。她慢吞吞的走过去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羞涩的说:“我,准备好了。”
季恒心里一惊,不疑有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抱到床上,声音粗喘:“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黎雪点点头回就他,季恒温热的手掌比平时的温度还高了几分,他的手覆在她身上时,隔着纤薄的布料,她都能感觉到热烫的温度。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积蓄了许久的欲望在这个时候容不得半分的等待,就在季恒褪下衣服,正要坦陈相待时,他感觉到了她的抗拒。
恍然间,他明白了她今天主动的原因,是因为即将回国,大哥找她谈话了,他起身下床,把地上刚脱下的睡衣重新穿上。
深吐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保守的睡衣扔给她:“穿上,我说过不勉强你,你也别勉强自己,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我不急。”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这一身的火只能用冰凉的水洗刷掉。黎雪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只要到关键的时刻部能想起和靳文在一起时候。
一直到回国前,季恒是直都是睡在书房的,他越是这样刻意回避,黎雪越是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回忆和现实中痛苦的煎熬。
之前季勋已经在国内安排好了公司新址和住处,所以他们回国后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困扰。
季恒在季勋家附近买了一处公寓,他想给黎雪多一点自由,这些日子他感觉到她过得太痛苦了。
夜晚,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但是除了晨希,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场婚姻一直是在貌合神离的状态的,准确的说是黎雪一个人完全没有在状态。
她机械的吃着饭,中途很少说话,只有晨希和季恒聊得很开心,晨希向他抱怨:“爸爸,我的衣服没有妈妈的漂亮,你偏心。”
季恒揉揉她的头顶:“怎么会呢,爸爸可从来不会偏心,公主裙上的小蝴蝶结是爸爸亲自缝上的,妈妈都没有。”
晨希瞬间心花怒放,扔下手中的排骨,抱着季恒的脖子就亲了两下,弄得他一身的油,但是他丝毫没有反感,反而还很开心的笑着。
黎雪板着脸对季恒说:“你不能这么惯着她,都无法无天了,上次还这么亲我哥来着,一点礼貌都没有。”
季恒不以为意,朝晨希做了个鬼脸:“小孩子这么刻意干什么,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
说不动他,黎雪转而说起女儿来:“晨希,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知道吗?这里是中国,你要在这儿上幼儿园的,这里的每个小孩子都是父母手中的宝,都很娇气,你不能像在美国一样横冲直撞的知道吗?”
晨希不满的向季恒吐着舌,季恒瞥了黎雪一眼,对晨希说:“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自己去看会儿电视,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
晨希点点头,自己从椅子上爬下去,她离开后季恒对黎雪说:“你最近怎么了,情绪很不稳定,从小她就喜欢这样,你干嘛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