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啊?”吃过饭以后靳文边刷着碗边问黎雪。
黎雪说:“靳文,我是爱你,但是我对你的爱不能建立在季恒的痛苦之上,如果你愿意等我,我希望是在他找到他的幸福之后。”
靳文很痛快的点头答应:“对,应该的,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有了她的话,靳文的心就安定了许多,他们可以用这个时间好好的谈一场恋爱,来弥补这十年来的所有缺憾。
靳文没有天天都缠着黎雪,而是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和晨希,这样才能有一种距离产生美的感觉,黎雪也像是找到了真正恋爱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这天黎雪带着晨希来宋家做客,晨希和莫小小的儿子在院子里撒着欢儿的奔跑着,黎雪和莫小小就像是两个几十年未见的闺蜜,聊起来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她们的脸上也许还带着初出校园的青涩,但是她们的内心早已经被这些年的疾苦染上了些许沧桑。
黎雪看着莫小小和她一起又哭又笑的感觉很感动,这么多年了,她的身边除了这几个男人,也只剩下了她。
“小小,真的谢谢你,这几年来我不敢联系你,就是不想总是想起那些事情,但是你一直死皮赖脸的陪着我。”
“切,谁愿意赖着你啊,要不是靳文求着我,我才不理你这个没良心的呢,去了美国就不理我了,我怎么那么贱呢我。”
“靳文?他求你?”
黎雪隐约的觉得靳文又为她做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莫名的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这几年他们彼此之间错过了太多,误会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是啊,那家伙以前我就看他不顺眼,恨不得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可是这些年他过的实在是太难了。”
这天,莫小小和黎雪讲了许多靳文的事情,那些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足让她落泪,这些年他被温岚逼到了那种地步,最后还是要保护她,她以为她这些年过得很委屈,而实际上他并没有好过多少,她对他的误解真的太深了。
从宋家出来之后,她直接去靳家,来开门的是刚下班回来的靳文,对她的到来,他感觉很是意外:“你是来看我的吗?”
他的模样的些呆,黎雪故意气他道:“没有,我来看我妈的,你想多了。”
“哦,快进来吧,妈正在做饭,留下吃饭再走吧。”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黎雪眼角的无奈跟笑意更深,这个男人怎么活到了三十几岁还是这么的幼稚,不过她也感觉很欣喜,因为终于有一天她的一句话也能轻易的撩拨起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理解王亚茹对她的思念,别说她今天是来看靳文的,就是来看天王老子的,她都不给机会,一直拉着黎雪聊个不停。
“小雪,什么时候和靳文复婚啊。”聊了快两个小时,她终于有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黎雪说:“妈,季恒把大把的青春都浪费在了我的身上,去这个时候和靳文复婚,他虽然不会怪我,但是我觉得这对他不公平,我想等他感情有了一定的时候,再考虑和靳文的事情。”
“也好,季恒那孩子我看得出来真不错,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子一定要介绍给他,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啊!”
“谢谢妈,不过他的性格很执拗,这些年又被我给坑了,有些事还要他同意才行。”季恒的性格黎雪算是真正的领教过,除非他愿意,否则他不会接受被安排,当初她真的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哎,妈,咱们家那位长公主我觉得挺合适的,把她嫁出去了,我哥就能娶媳妇儿了。”靳言插话道。
“长公主?就是靳家唯一的突变基因,多少代才有的那一个女孩儿叫靳什么来着。”黎雪好像听过她的光辉历史。
“靳晓......哎,妈,她叫什么来着?”靳言也算是可以了,自己家的实在亲戚,他竟把名字都给忘记了。
“靳晓雪,和我们小雪一样的名字呢。”王亚茹搭话说。
“对对,小雪,我打电话给她,让她打飞的回来,她不是总说要嫁出去,摆脱我大伯的魔爪吗?”靳言的调皮因子瞬间就冒出来了,听说当红娘能长寿十年,他也难得的善良一回。
然后靳小姐没出两天就从遥远的法国飞奔回来,身为顶级花痴她对季恒的条件是非常的满意。
黎雪和她说了她和季恒之间的故事,她还害怕她不会接受,没想到这姑娘对季恒更加的迷恋了,她当即拍板儿说:“姐姐,你能不能在你们家公司给我安排个职位啊,我也顺便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这好吗?”黎雪有点怀疑这姑娘的脑回路,当初她都已经够冲动的了,没想到她更是前赴后继啊。
“你尽管安排,我能不能嫁出去就看这回了,这男人我要定了。”靳哓雪向来是个直白的人,从还不会绕弯子。
黎雪尴尬的笑了笑,这点自信倒和她年轻的时候挺像的,不过她就是害怕,如果季恒知道了她和别人一起算计他,会不会很生气啊。
在黎雪和季勋的安排下,靳晓雪如愿的成为了季恒的秘书,她满心欢喜的去上班,却没想到第一天她们家小恒恒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她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这大爷一个文件夹扔过来,咣的一声就砸在了她的头上,整杯的咖啡都洒在了她那身特意准备的白色连衣裙上。
她的眼睛瞄到了鼻子下方好像有什么液体流下来,鼻子痛的直淌眼泪,这倒不是她最在意的,在意的是她一身的衣服都给毁了,她的完美形象就这么的崩塌了,还怎么诱敌啊。
季恒就感觉耳边有嗡嗡的声响,猛然抬头竟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他问:“你谁啊?”
靳晓雪指了指自己:“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你的秘书啊,你一档案夹给我拍这儿了啊。”
“你的鼻子?”季恒站起身走过去,观察她的伤势。
靳晓雪委委屈屈的吸着鼻子,可是越吸流出来的血就越多,最后没办法,只能用纸巾堵着去了医院。
一场精心策划的见面,就这么的被毁了,可以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即尴尬又记忆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