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安然的头发往手拽,季勋连忙掰开了她的手:“有事说事,动什么手,这么没有教养。”
“你他妈的谁啊,我们的家世轮不到你来插手,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刘伟这个时候也来帮腔,伸手指着季勋说。
季勋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转身对那个刚才下来抢印章的忠实员工刘小玲说:“去通知保安,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从今天开始,他们允许再踏进这里半步。”
“好嘞。”刘小玲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宠着老大的男人,以后他就是新老大了,她相信他能照顾好这个苦命的傻大姐。
保安进来把这两个人请了出去,办公室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季勋把印章交给安然:“放进保险柜里锁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知道了,都听你的,我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安然其实不是肚子饿了,而是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痛,看到刚才刘伟恶狠狠的样子,真想像不到她当初怎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
季勋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牵起了她的手,开车回到家,安然就跑回了房间,季勋则把空间留给她,让她稍作喘息,他走进厨房,因为小女人一句饿了,他恨不得把冰箱里所有的菜都做给她吃。
安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大床上放声大哭,她不明白安意为什么总是想要夺走她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刘伟,她也忍心夺走,她到底是欠了她什么,让她这样对待自己。
她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三年前,她在网络上的生意越来越好,刘伟不愿意干活,她会干,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他做,他只要悠闲的坐在事业单位的办公室里,吹着冷气就好。
但是即使是这样做,她还是没有留住他的心。
就当她为了他们未来的生活日夜奔波的时候,她却发现,刘伟自和自己的姐姐在他们的房子里鬼混。
那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满地用过的避孕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而她的姐姐还朝她笑,笑得很张狂,她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这儿了呢,看看你自己,那是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身的狼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安家出了个要饭的女儿呢。”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那间屋子。
更可气的是,第二天这对狗男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的对她颐气指使,永远都一副欠他们五百万一样。
而后她又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这样的情况下,她没办法留下这个孩子,他不但是她和刘伟感情的牵绊,更会给她和安意之间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她把孩子打掉了。
要是她忍耐了三年,刘伟不说分手,也不说不分手,就那么的拖着,她提了很多次分手,可是人家根本不搭腔,其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能从她这儿捞些钱而已,她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再为这样一个男人付出了,久而久之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一次,安意怀孕了他才开口说分手,这也是安然着急结婚的原因,她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季勋站在门外听着她哭了好久,直到感觉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把饭菜放在边上,命令的语气说道:“悼念完过去了吗?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吃饭,吃饱了我们再聊。”
安然从床上爬起来,委屈的扁着嘴:“你怎么这么凶啊,就不会安慰一下我吗?”
“又不我和你吵架,我安慰你什么,这种事情啊,哭过了心里就痛快了,去洗个脸吃饭吧。”季勋走上前揉着她的头发说。
安然顶着一头乱发,坐到床头,拿起饭碗,泄愤一样的吃着盘子里的菜,季勋不禁摇头白瞎了他盘子里那只澳洲帝王蟹了,费了半天劲剥出来的蟹肉,估计她没吃出什么味道就给咽下去了。
他坐在地板上拿着筷子给她夹菜:“别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好好吃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哭,我招谁惹谁了,让他们这么对我。”安然边吃边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世间万事皆有困果,报应这种事情很准的。”季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的在思量着什么。
安然的哭声也越来越低,真的像他所说的,哭过后心里真的舒坦了不少,压抑已久的情绪也得到了纾解。
“你做饭真好吃,比泡面强多了。”安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来了一句。
季勋真不知道他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听到前半句他还挺高兴的,可是后面半句他感觉真是对他厨艺的侮辱啊,好歹当初他也被罚到炊事班干了几个月呢,他师傅可是二级厨师,怎么水准只比方便面高一个等级呢?
吃过饭,他又到书房忙活了一会儿,心想着,她可能会觉得突然新婚,心里会不适应,他准备等她睡着了再回去。
晚上十点多,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他发现他所有的担心好像都是多余了,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甜,嘴角好像还有一条银丝,走近一看,那是她的口水。
她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刚才还难过的要死,这会儿就睡得像头小猪一样,哭的时候倒是真伤心,现在又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一个人横在床上,占了两个人的位置,看来这个新婚之夜,他们都要独守空房了。
拿了条薄被转至客房休息,想到明天要和她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季勋莫名的有种想要做坏事的冲动,他准备送他们两个一份新婚大礼,这件事儿还得找靳言帮个忙。
于是他大半夜的给靳言打了电话,那厮听起来好像是做坏事,粗喘着气接起电话:“娘家大哥,有什么事儿明天打电话不行吗?忙着呢。”
季勋刚想问他在做什么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喘:“你轻点儿,腰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