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出身应该有很强的抗压能力,但是靳文所经历的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底线,一年之中女朋友出轨,家族内纷争不断,战友牺牲,刹那间,靳文的心魔完全将他困住,他曾抗拒过,却没有想到越是抗拒病情越是严重。
直到最后不可收拾,曾经的意气风发的靳文再也不见,虽然事业上所向披靡,但是在众人心里他却是个不得不扣的花花公子。
在这个闷热的房间内,一切的种种,在他的眼前像放电影般的闪过,想起和那些女人的事,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虽然谈不上破坏他人家族,都是你情我愿,但是说出去,的确是不太好听。
但是他知道,当初自己忽略了黎雪的感受,当年她才十几岁,在那个年纪爱上了他,他却给了她最难忘的记忆,想到这儿,靳文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以替黎雪泄恨,他打了自己很多个巴掌,每一次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过了个把小时的时间,他才从里面洗了澡走出来,身上还是进去时的那身衣服,尽管他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黎雪还是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
她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侧,当看清了他腠上的红印子后,就明白了他可能是情绪又有些焦躁。
有些温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没说一句话,但眼中却充满了心疼,靳文拉住她的手,声音哑然:“累了,一起睡一会儿吧,盖被子纯聊天儿。”
黎雪噗嗤一笑:“不聊天,你还想干什么,睡吧,你热的话可以把空调开的小一点。”
“不行,把门开着就行了,你不能吹空调。”他还想盖上被子聊天呢,看来这个温度是不太行了,换成敞开胸怀聊天吧。
只是这个小女人很不给他面子,没有开口说几句话,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怀这一胎,她特别爱睡觉,这一天只要你不叫她,她就可以一直睡着,所以让她在床上养胎,对于她来说也没有想像的那么无聊。
王亚茹到楼上来送鸡汤,看小两口正在睡午觉,刚要走出去,靳文看到了她,朝她轻轻的笑笑,小声说:“妈,把汤先放到厨房煨着吧,她醒了我再端给她,很爱睡,现在都叫不醒她。”
王亚茹小声的警告:“你可不要乱动哦,小心像靳言一样,请出去。”
“放心吧妈,我可不敢,她现在可比熊猫还更金贵。”靳文自嘲的笑笑,他现在就算是爆血管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
“嗯,那就好,胆天奈奈就去医院养胎,你在家照顾好她听到没。”王亚茹嘱咐道。
“保证照顾好。”靳文伸出手指保证。
靳文越来越适应在家中当家族煮夫的日子,不用再玩儿命似的为公司的大小事情奔波,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而不是要在人前强装着霸道的领导者形象。
但是最近他的好伙伴因为那视金钱如粪土的性子,又给他撂挑子了,还给了他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他们家老婆生二胎了,又因为家中无人照料,所以又卸任了。
被逼上梁山回公司上班的靳文无时无刻不在发脾气,家里的女人太让他挂念,所以目前他实在是无心工作。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莫奈那个小不点儿,看着不太明显的肚子一下子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他还哪儿有心思工作啊,整天抱着儿子招摇。
日子趋于平静,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扰乱了他们生活的李若珍,但是她可没有消停,她在谋划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半年之后,她实施了她的这一计划,这天怀孕八个多月的黎雪在婆婆的陪伴下到医院进行产检,孰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当车子行驶到一个视野空旷的街路上时,迎面驶来的一辆大货车‘砰’的一声就撞向了黎雪坐的车,她在那一瞬间只记得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再然后,眼前就一片漆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身边的王亚茹也已经不醒人世。
车还在郊区,来往的行人少之又少,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若珍出现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陆北南,他们的一同出现,预示着一个惊天阴谋的开始。
李若珍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一张和黎雪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陆北南面前,陆北南讥笑着牵起唇角:“这几百万的脸就是不一样,你为了得到靳文那个渣男还真是不顾一切啊。”
李若珍轻嗤一声:“他虽然之前渣,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就是个完美的好丈夫,再加上他滔天的财势,相信每个女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我看你是为了钱趋之若鹜吧,你爸就那点家底儿还总想着称霸一方,不卖女儿,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陆北南在当初答应与她合作的时候就已经将她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她打得什么算盘,他是再清楚不过。
李若珍抚摸着自己也已经隆起的肚子笑道:“按照靳文对黎雪的感情,然他面前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他对黎雪可是说一不二的。”
陆北南用车上的工具撬开车门,看到黎雪手捂着肚子昏迷不醒,他回过头问:“现在怎么办?”
“把她抱到你车上去,你带走,我留在这儿就好了。”若珍一脸笑意,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端,正有数不尽的金钱财富,还有那个男人无尽的爱在等着她。
陆北南看到黎雪的双腿间已经有血流了下来,顾不上其它,连忙将她抱到车上,离开了现场。
李若珍摸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宝贝,虽然我不知道你爹是谁,可是你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我已经和你有了感情了,以后靳文就是你的新爸爸了,我们娘儿俩的后半生,可就指望你了。”
她从路边找一根粗的木棍,照着自己的肚子就猛的打了一下,顿时她就痛得满脸是汗,接着她就拿着自己刚买来的电话号码报了警,之后把电话扔进附近的人工湖里,开始了她痛苦而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