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Amy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身子一晃,踉跄着差点摔倒。
她随即把目光落在了黎雪的身上,一双犀利的眼像把把尖刀,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洞:“黎雪,记不记得我刚才和你说过什么,你怎么那么贱,我打电话叫你丈夫来,让他看一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
黎雪淡然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她现在不管靳文怎么看她,哪怕是掐死她,她也要回到靳文身边,她默默的等着她给靳文打电话。
而陆北南也似乎等着她拨通电话,他巴不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生出嫌隙来,Amy从地上捡起黎雪的包儿,从里面拿出黎雪的电话打给了靳文。
靳文接到电话后几乎是以火箭般的速度赶到了这里,当他进来的时候,陆北南似是故意,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黎雪,伸手就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一瞬间,黎雪赤裸的身体就映在了靳文的面前。
靳文冲上前用被子裹住了她的身体,没有一声质问,抱起她就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陆北南警告道:“我不介意再送你进监狱,好自为之。”
靳文把黎雪带回家,她就开始发高烧,要带着她去医院,她死活都不肯,只是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口中不时的呓语着说她和陆北南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靳文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他对她没有产生半点的怀疑,他在乎的只是她有没有受伤,在乎的只是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八点,别墅外不响起了嘈杂的吵闹声,还有不绝于耳的门铃声,靳文起床搓了搓脸,走下楼去看。
王亚茹正站在门口和人说着什么,他连忙走过去:“妈,怎么回事啊,是谁啊?”
王亚茹回过头让了个位置给他,Amy的脸令靳文为之一震,他找不出她到这里来的理由,如果说是想要算账的话,不也应该是他们到杨家或者陆家去吗?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身旁是她的父亲杨明,还有她的母亲,靳文不太清楚她叫什么,但是她的父亲他很熟悉,一个很难缠的地产商,手里有几个钱,趾高气昂,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有什么事吗?”靳文站在门口对他们说。
“靳先生,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靳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陆北南现在是我的女婿,她这样做是不对的。”杨明突然出声,满嘴的指责。
“是啊,陆北南是我的老公,靳董,今天黎总监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会走的。”Amy溢出柔弱的声音。
她的母亲也在指责黎雪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靳文向前走了两步,把房门关上,免得黎雪听到这吵闹声。
杨明不依不饶:“黎雪伤害了我女儿,她刚刚新婚,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她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和说法,然后向我的女儿道歉。”
黎雪突然站在了门口,她听到外面的声音艰难的起床走出来,打开房门,声音还有些虚弱:“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要给你们什么解释。”
“小雪,回房间去,交给我处理。”靳文不想她面对这些。
“黎雪,我警告你,陆北南是我的老公,你不要嘴说一套,背后再做一套,不要再勾他。”Amy愤恨出声,冷冷看着黎雪。
黎雪握紧了拳头,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响,是靳文给了她一巴掌:“趁我没想动手之前劝你们识趣的离开靳家,我的太太不屑去勾引你的男人,别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
他不顾他们错愕的眼神,他走到黎雪身边,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说:“回房间去,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你身子还虚,一会儿找个中医来给你看看,开些滋补的药给你。”
“嗯”黎雪朝他淡淡一笑,感谢他无条件的信任,慢步走回房间,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他处理。
靳文再次关上房门,对他们笑笑:“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道歉,也应该是你们给我太太道歉,陆北南是你们杨家的女婿,他伤了我太太,作为一家人,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你们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Amy木然的摇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她的过错,凭什么让她道歉,就在她茫然失措的时候,就听见他低笑出声,“给你三分钟考虑,是杨家在宁安的事业版图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靳董,这件事情是黎雪有错在先,怎么会让我的女儿给你们认错,您虽权势滔天,可也得讲道理不是。”杨明果然是只老狐狸,无理也能辩解三分。
靳文的视线充满了阴沉,“欺负我妻子就等于是欺负我靳某人,我不需要知道原因,孰是孰非,上天自有公断,我在你们身上我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我也无需要问,你们自便吧。”
Amy很明白是陆北南对她余情未了,她今天来只是想给黎雪一个下马威,让靳文知道她是一个多么不堪的人,没想到却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她真的怀疑靳文是不是真的爱黎雪,每个男人不都应该很在乎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不轨之事吗?
呵!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凭什么好的男人都被她给撞上吧,Amy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眼底泛起了浓浓的恨意。
嫉妒是上天送给每个女人的权利,Amy的嫉妒心更是强烈,如果不是有陆家强大的实力做为铺垫,她哪儿会选择一个从监狱里走出来的男人,如果不是陆北南还有三分姿色,她怎么会选择他呢。
可是就算如此,也有人觊觎他,这叫她怎么能不恨,她得不到的幸福,别人也休想得到。
靳文身上只着一件针织衫,在深秋的季节里,他这样的穿着略显单薄,偏偏这三个人又和他们僵持不下,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若不是怕他们死缠烂打,他还真想把他们关在门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