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走进露台,拉上了露台上的装饰窗帘,然后紧紧的将黎雪搂在怀里,她被吓了一跳,奋力挣扎,“陆北南,你干什么?放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陆北南不说话,一脸怒意,抓着黎雪的手更用力了,黎雪放声大叫:“你这个疯子,我从没想过和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
宴会现场正在播放某企业的发展蓝图宣传PPT,响亮的背景音乐盖过了她的声音,她的叫声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
“如果你想更难堪一点,就再放声大叫,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靳氏集团董事长的妻子和陆氏二公子有染,你和靳文的到时候可就算得上扬名立万了。”陆北南的脸上扬起坏笑,他料到黎雪为了靳文的名声也会选择忍气吞声。
随即他沉默了半晌说:“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黎雪决然开口,转身就走。
陆北南气疯了,直接冲过去抱她。可他人还没有碰到黎雪,就被一记铁拳咚的一声打倒在地上了,“这是我妻子,陆先生想做什么?”
陆北南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懊恼关键时刻他怎么会来这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再见面,他又来搅局。
他恶狠狠地盯着靳文,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对黎雪的思念已经超越了他心理的承受能力,现在他只要是看见她的影子就想追上去,他也知道自己这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没事吧?”靳文收回怒瞪陆北南的视线,温柔看着黎雪,将她抱在怀里。
黎雪摇头,可是看见靳文,她就觉得息又有了指望,鼻头一酸,开始吧嗒吧嗒的流眼泪。
靳文温柔的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乖,没事了,你自己先回车里好吗?我马上就回去。”
黎雪把头埋在他怀里点头,吸吸鼻子,一步一回头,慢吞吞的走出了露台,随即靳文将目光转向陆北南:“陆北南,你到底在偏执些什么,说白了你和黎雪也不过是有几面之缘,这么执着对你对她没有一点好处,放手吧。”
“她不爱我是她的事,我爱她是我的是,你没有权利干涉,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从你手里夺回来。”陆北南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一句话。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靳文不屑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陆北南愤恨的目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他这一生都在争名逐利之中度过,他爱上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从始至终都由不得他,他不甘心啊,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Amy嘴角的冷笑更浓了,她走到陆北南身边,一双美目勾魂的盯着他看:“人家对你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你还拿热脸贴冷屁股,贱不贱啊。”
陆北南冷哼一声,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Amy恨得咬牙,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笑意。
她追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们回家吧,她不要你,还有我啊。”
陆北南突然邪魅一笑:“你比我还贱,明知道我不爱你,却又愿意和我共赴云雨,你又是什么好货色。”
Amy轻嗤一声:“各取所需,你的活儿还是不错的,我怎么舍得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呢,在这个圈子里,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贱”陆北南送她一个冰冷的字眼,却搂着她的腰一同离开了酒店。
Amy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颜如花的挽着他的手臂:“贱不贱的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你玩儿的怎么疯我都奉陪,看谁靠得过谁?”
“哼,那看你有没有机会继承我的遗产了,咱们比一比谁先死如何?”
“好啊!你的财产比我的多,我才舍不得比你先走。”
这两个极端的人已经疯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都会不择手段。
一路上,黎雪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靳文也不打扰她,只是腾出一只手紧紧握着。
黎雪和陆北南的事情,一像当初的他和温岚。他只有一直保护着她甚至不能主动采取办法出击。
是他的无能让她陷入了如此的境地,蓦地,他抓着她的手一紧,自己丝毫没有察觉。黎雪闷痛出声,转头看他。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靳文抱歉的笑笑,“别再想了,累了就睡会,很快就到家了。”
黎雪点头,身心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缓缓闭着眼上,到了家门口,靳文静静的看黎雪,他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他不拆穿,只是轻轻抱起她,往家里走。
靳文把她放在床上,像那日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黎雪眼角涌出了泪珠。
她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灼烧刺痛了他的心。黎雪睁开眼睛,抬眼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怎么就不可以。”
靳文想去哄她,可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拿着去客厅接电话。
黎雪看他故意躲避,就起身到门口去听,靳文的声音很冷,即便可以压低了,可黎雪还能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怒意。
“陆淮南,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我我妻子受到惊吓,抛开我们的关系不说,我只是不希望他再打扰她,也希望你转告他好自为之,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靳文先他一步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在走廊里站了好久,昏黄的灯光把他身影拉的很长。
黎雪站在门口,同样也是心绪烦乱,一个陆北南彻底颠覆了几家人的生活,他就像是个恶魔,在他们的身边潜伏着,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将他们平静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听见靳文推门进来的声音,她想回到床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靳文看她笑得发苦,叹了口气,拿着睡衣进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