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南轻笑一声:“我忘记了,女人应该多喝一些牛奶。”
“别说废话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他怎么了。”黎雪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不屑,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
“着什么急我们边吃边聊。”陆北南的语气漫不经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北南安稳的坐在那儿吃早餐,而黎雪心里则是万般焦急,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陆北南递给她一个纸袋,黎雪迟疑的打开,里面东西令她惊呆了,那是靳文与女人各种暧昧的照片,她愕然的看向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些?”
陆北南轻蔑一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是狗改不了吃屎,虽然我之前不在陆家生活,但是他的事迹我可是很清楚,之前他玩儿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你这样一朵小花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句话不禁让黎雪身体颤抖,这句话她也问了自己很多年,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连脸是的毛孔都无比的清晰,那张脸上的一丝一毫都与靳文相差无几,根本不存在合成一说,她很确定这就是靳文。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司,又怎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回到家的,当她把照片扔在床上质问靳文时,靳文的反应很出乎她的预料,他只是很淡然的拿起照片看了看问:“拍的技术不错,专业的狗仔,谁给你的。”
黎雪站起身质问:“拍的?你是说这些照片是真的了?”
靳文不否认也不承认,但是黎雪已经明白了一切,扬起手打在他侧脸,靳文偏过了头,这一掌用尽了力气,靳文的脸颊上显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伸手抓住黎雪的胳膊,咬着牙:“告诉我,谁给你的这东西,陆北南?”
黎雪心底一颤,没想到他轻易的就猜到了,从她的表情中靳文已经看出来了,他冷笑道:“我再告诉你一遍,躲了他那么久,现在更得离他远点,不要再和他有瓜葛,明白吗?”
黎雪现在要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她声音颤抖着问:“那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回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她懂了,原来前几天他的反常举动都是去和女人约会了,真如陆北南所说的了,是狗改不了吃屎。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无比的难熬,靳文没有任何一句解释,这让黎雪寒透了心,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只要再遇到外力的刺激,这关系就会再次破裂。
黎雪心中的情绪很复杂,但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她警告自己,不要做一个弱者。
而靳文则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因为这里面不光是个人的情感,还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房间里的暖意都不能温暖此刻黎雪苍凉的心,想想刚刚靳文的薄情,她恨自己当初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一切,早一点看清他的为人,傻傻的回国找他,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是她把自己又送进了火坑,现在她有一又儿女要抚养,他是不可能放弃抚养权的,就算是想离婚,估计都是不可能的。
咖啡厅里,靳文坐在对面,他眼睁睁的看着黎雪的脸一点点的失去血色,倔强的小脸是弥漫着浓浓的忧伤。
他起身坐到她的身旁,轻轻的将她拥进怀中,唇角轻启:“对不起,以后我会解释。”
如此温润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心弦,但是这解释对她来说去已经没什么用了,她轻轻的推开他:“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很了解你,男人多情可以理解,但是像你这样滥情的人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把我的这个家放在哪里,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对我。”
靳文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现在这个事情算得上是机密,他连季勋都不曾说过,面对家庭他艰难的做着抉择,片刻之后他转身对黎雪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清者自清,我不想解释什么,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我做的是为了什么。我只想说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黎雪咽下泪水,转身离开了房间,美梦终要醒的,她的梦从今天开始就醒了,靳文还是骗了她。
黎雪在那间靳文戒毒的小阁楼里哭了一夜,而靳文也在书房的小黑屋里发泄了一夜,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选择,他注定还要忍受他人对他的无情指责和谩骂,仿佛结局离他还有很远。
窗外月影婆娑,树叶随着微风摆动,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夜却如此的难熬。靳文其实也没有睡着,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起床打开卧室的灯,拿抽屉里的烟,倚靠在窗前,香烟点燃后烟雾缭绕。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即使不想面对,却也别无它法。
凌晨,手机里响起一声提示音,靳文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压抑的情绪,吸掉手中剩下的香烟,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靳文赶到了对方安排的会面地点,他走到前台开了一间房,拿着房卡却径直走到了对方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他轻声敲门,动作很轻,就算是住在隔壁的房客也不会有所察觉。但房间里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张涛却听得很真切,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着门外满脸倦容的靳文,不由得心生愧疚。
“说,这么晚叫我出来有什么事”靳文进门后急切的问,那女人还在家里等她,万一醒来找不到他就坏事了。
“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张涛淡淡的说。
“谁”这么晚只是为了介绍个人给他认识吗?张涛怀疑着。
“顾铭。”坐在卧室的顾铭从里面走出来蓦然开口说。
“顾铭——”雪影特战队队长,蝉联军报数月的传奇英雄,几年前执行任务时不是牺牲了吗?靳文踉跄了一下,撑住旁边的柜子才得以站立,他难以相信,难道他还活着?在这种时候约见他,看来情况一定是很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