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黎雪没怎么听清,目光忍不住嘲讽的落在靳文身上,冷冷的送给他两个字:“混蛋。”
黎雪抓起裙摆,快步离开了宴会现场,这个肮脏的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她真后悔今天来和他参加宴会,这就是他口中的顾全大局,妈的。
背后的靳文连忙叫来了和女人聊得正嗨的靳言:“送她回家,别让她自己在外面乱走,穿成这样,还不得冻死。”
“明明就在意,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很伤她的心知道吗。”靳言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靳文一个冰冷的眼神递过去,靳言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转身出去追黎雪。
此时的黎雪身着一袭裸色的长裙走在大街上,晚风吹拂,耳际一缕碎发飘落让她看起来有些落寞。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她的血液已经凝结了,没有一点知觉。
靳言的车吱呀一声停在她的身旁:“嫂子,上车吧,我也要回去了,咱们一起。”
黎雪瞥了他一眼,冷清的开口:“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靳言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的跟着她:“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穿成这样怎么做出租车,上来吧,同住一个屋檐下,又不存在顺路这么一说,都去一个地方啊。”
黎雪路走得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她‘啊’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黎雪咬着牙,从牙缝儿中蹦出几个字:“靳言,你个王八蛋,你给我闭嘴。”
他悻悻的闭上了嘴吧,他敢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嫂子,你可不要在我哥面前给我穿小鞋啊,他会杀了我的。”
他委屈卖萌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黎雪的怜悯之心,提起那个男人,她心中的火苗窜得更高了。他如果会在意就不会如此的伤她。
脚踝处疼痛难忍的她扔了脚上靳文买给他的鞋子就上了车,看了看自己肿起的脚踝,这个样子要走回别墅是不太可能了,都是那个男人害的。
靳言开口要说什么,被黎雪连忙打断:“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是个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了。”
靳言的嘴一张一合的,想说的话都被她噎了回去,黎雪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想要给靳文美言几句都没有机会,更何况说了也没用,他前科累累,说多了只能是越描越黑。
回到家,靳言没等进门,便被黎雪关在了门外,啪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生气。没办法只有爬窗户进去了。
独自坐在寂静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挑衅的话语时常在她的耳畔响起,黎雪的耳朵嗡嗡作响,端着酒杯不知喝了多少酒,才忘记了那对狗男女对她的挑衅。
不知不觉间黎雪抱着酒瓶就睡着了,酒液顺着瓶口流下来,都洒在了她精致的裙摆上,那抹鲜红触目惊心。
靳言打电话给靳文,为了自保他还是把黎雪受伤的消息告诉了他,听到她受伤了,靳文结束宴会后急忙赶回了家,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黎雪的手垂在身侧,大片的猩红弥漫在她的裙摆上,没想到她竟做了傻事,靳文手指轻颤着去试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再一闻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刺鼻酒味儿。
靳文无奈的轻笑,身体酸软的跌坐在地上,还好只是喝醉了,要是她有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靳文将她抱进了浴室,给她活了个热水澡,他轻柔的动作让黎雪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嘤咛。
正在给她吹头发的靳文发现她的身体动了动,害怕将她吵醒,连忙将手中的吹风筒关掉,看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他不敢耽搁太久,害怕她会突然醒来,免不了又要吵架,将她从水中抱出来放到床上,给她受伤的脚踝上敷了药。
一切完成之后,靳文拿起西装准备回书房,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她声音哀怨的低喃:“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听到她的话,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团烈火灼伤,疼痛难忍,她爱他,他又何尝不知。
靳文不舍的走出房间,出门前他还听见黎雪嘴里在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可他却不敢走过去听,他害怕自己会动了恻隐之心。
走刚出门口就看到母亲在外面等着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他要和自己算账,她半掂起脚拎着他的耳朵走到楼下。
坐在沙发上她指着茶几上的杂志和报纸,还有电脑上的新闻教训道:“给我解释一下,不解释清楚不准走。”
“妈,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靳文的脸色有点苍白,每天面对黎雪一人他都已经感觉心力交瘁了,这几天一直被这些人逼供,他真有些吃不消了。
“我不管,这个家才消停几天啊,你又折腾,不行,必需说。”王亚茹见不得黎雪受委屈,一定要靳文给个解释。
靳文懒得再说一次没有意义的话,转身离开了家走了几步又转头说了一句:“最近我不回来了,有些事没办法和你们说,我只能说那些事情不是真的。”
王亚茹哀声叹气的回了房间,这孩子大了,自己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管不了了啊。
走出别墅后,靳文坐在车里抽了好久的烟才开着车离开,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已经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心了,唯独这个黎雪是他舍也舍不掉的牵挂,为什么总是让他做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在公司里熬了一夜,第二天他又要应约到酒店里鬼混,他今天还有一声约会,酒店内他看到后面的人跟了上去,才推开房门,这些人看来已经动手了,他也要及早想出对策才行。
和他约会的女人从里面打开房门,迫不及待的揽住了靳文的脖子:“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人家等得好心急啊,快进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