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抓着裙摆,有些惊惶的低喃:“如果再有一次,难道你还要牺牲我吗?”
看着她难受,靳文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情路走的有多艰难,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保证道:“不,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不做了,我说过了,要好好的陪你过日子。”
日子如常,两个人在吵吵闹闹的时光里度过,他们只有在那间浴室里才敢敞开心扉,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安逸。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他们到一起工作了,关上们,靳文和黎雪各忙各的,一个处理着公文,一个胡吃海塞的画画图,看看电影,在没人的时候,他们的日子也是逍遥自在。
突然咣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吓得黎雪嘴里的甜点还未咀嚼就咽了下去,噎得她剧烈的咳嗽,靳文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靳文呵斥着门口的靳言:“你干什么,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这,这,这不是有紧急情况嘛!”他也好难做的好不,要不是情况紧急他才不会来打扰人家的好事呢,当坏人要遭天遣的好不好。
靳文心中的警钟鸣起,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连忙对黎雪说:“老婆,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在家,你要不要去找她们逛逛街,联络一下感情。”
“行,那你晚上要记得接我回家呀。”黎雪明白他是为了支开自己,他有事情要忙,她便爽快的答应了。
“靳言,你送小雪出去,出公司以后再回来。”
“好。”
靳文整理好西装,换上虚伪的假面,等待不速之客的来临。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不得不说,再次面对海,靳文的心还在隐隐的刺痛着,那种屈辱全部涌上了心头。
他满脸不屑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靳海,他故作平静打了声招呼:“五叔,这么早来公司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小路这不是到公司来了嘛,我来看看他工作的还习惯不习惯。”靳海拿起靳文的杯子喝着水,毫不避讳。
“哦,那不错,正好最近有些忙不过来,他可以帮上我。”
“是啊,他的工作能力不差,就是缺个人带着,对了,阿文啊,你妈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宣布这样一份遗嘱,这不是等于把靳家的权利拱手让给一个外人了吗?”
说着说着,靳海就把话题引到了那些股份上,果然是狼子野心,遗嘱中明确指出,只有在黎雪他们在世的时候有效,现在就算是他想杀了她灭口都不可以了,她死了,他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只能指望靳文能从她的手中把这些都要回来了。
靳文顺他的意思接下去说:“是啊,我妈也是老糊涂了,把钱都给了外人,我也想不能,不然,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财产都拿回来。”
靳海见他动摇,不禁暗笑,他摸了措自己脸上的胡子说道:“我听苏媚说,她怀的可是罕见的三胞胎,这孩子一出生,到时候你妈保不齐一高兴,就把钱还给你了。”
“哦,五叔还真是好办法啊,我知道了,我一定让苏媚好好保胎,到时我妈看我们相亲相爱的,毕竟是亲生的,再有几个孩子在身边,她或许就心软了。”靳文佯装上道,心里不禁作呕,这个老东西,他以为能用几个孩子就能困住他,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是龙是虫,他都分不清,作恶了这么多年,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但是目前,他要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可以将计就计,他对靳海笑脸相迎,实际上是在等待他的毁灭。
靳海走后,苏媚又连番上阵,前来献媚,她坐在沙发上握住了他的手:“阿文,你也真是的,你好傻啊,刚才干爹才告诉我,你爱我爱得那么深,甚至不惜和那女人反目,我真的好感动啊!”
靳文真是佩服她的自信,他现在恐怕对她连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了,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也得给她这个面子。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捏住了她快要被削没了的下巴佯装深情的说:“爱不是要时常挂在嘴边的,要用行动的,虽然我给不了你婚姻,但是你想要的生活,我却想都为你做到”
听出了缓和的意味苏媚乘胜追击,站起身依偎在他身旁,保养得宜的细指贴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会忍耐,婚姻只是一张纸,你只要对我好就行了。”
闻着她身上刺鼻和香水味道,靳文庆幸自己早上没有吃早饭,否则现在他应该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了吧!
手抚在她的脸上,指间轻轻的划过,他感觉到了她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暗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荡,真是对得起她这个名字。
他的虚情假意苏媚倒是当真了,现在她感觉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温岚走后,靳文便将身上的西装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她身上的气味让他恶心,真搞不懂这些女人,让自己整天泡在这些化学药剂真的好吗?
他们的到来,让靳文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噩梦,夜里,他再次被莫名的情绪惊醒,他之所以这么害怕,美梦被这些人敲得粉碎。
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黎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侧过身窝在靳文的怀里,抚着他的脸颊,关切的问:“在想什么,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吗?”
靳文慌乱的躲开,光着脚走向了浴室,关上门,收拾自己的心伤。那些肮脏的事情又都在他的眼前重演,自己从军校放暑假回来,他得了奖,正准备向父亲报告这个喜讯的时候,他看到的事情却让他终身难忘。
当他去父亲办公室的途中路过公司副总,也就是他二叔的办公室时,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暖昧对话,靳海的花心在公司人尽皆知,他也没太在意,可他的脚刚迈出去就听到靳海喊了一声岚岚。
几乎是想都没想,他透过门缝向里面看,里面的景象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温岚,那个他想要用心呵护的女孩儿,那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儿竟那样躺在那个老头子的怀里,她还以为这些年他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说自己只是和别的男人情不自禁,他只是不愿意提起这些肮脏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