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靳文应声倒地。
黎雪那一瞬间明白了枪响的时候是意味着什么,她万般痛苦的喊着靳文的名字。来参加婚礼的战士迅速出击,从多方位包抄,将袭击靳文的人一网打尽,危机解除。
王亚芳很快得到了这边行动失败的消息,损兵折将的她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趁晚上病房内没有陪护的时候,她换上了一身医生的衣服来到了病房。
当时靳文已经醒了,他看到王亚芳后立即质问道:“不是说对他们动手吗?为什么要杀我。”
王亚芳不说话就是这么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话里听出真假,看他的生气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演戏。于是她换上谄媚的嘴脸:“他们也是一时失手,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不好和你没关系,快走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靳文冷漠疏离,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恩,我来就是看看你的情况,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了,我再找个机会吧,先停停不要动手了,我得找个万全之策同时让他们消失,我才能拿到东西,你休息吧,我走了。”
王亚芳带上口罩离开了病房,靳文胸口一阵刺痛,这个无耻的女人,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罔顾人命的亲人。
王亚芳走后,黎雪从拐角处走出来回了病房,把手上的水盆儿放在柜子里,她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可是却没有问,她知道这是靳文心底的伤。
“小雪,是你吗?”靳文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便叫了她一声。
“嗯,是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黎雪走过来问。
靳文把自己衣服上的一枚钻石袖扣,递到她的手上:“把这个东西交给季勋,这枚袖口打开以后是空心,里面有成员名单,和进入他们内部网站的密码,还有最重要的人体基因研究数据的拷贝芯片,你交给他,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拿着这个沉甸甸的证物,黎雪愕然的看着靳文:“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靳文摇摇头:“你不用听明白,去找你大哥,这个也是我在婚礼上有人硬塞给我的,想必也是刚得到的东西,给我东西的那个人可能是不想的身份暴露,才没有声张。”
黎雪点了点头,将袖口系在了自己的外套上,走出了病房。她开车离开了医院,但是没这多久,她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她总感觉后面的车一直在跟着她。
她拿出了手机,想了想怕耽误靳文休息,就给季勋打了电话,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小雪,什么事?”
“大哥,我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去找你,我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黎雪有些慌了,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这个东西如果丢了,大家所有努力都白费了,那所有人的牺牲就都白费了,所以她哪怕是死也得守住这个东西。
她直管拼了命的往前开,在市区她这个速度已经超速了,为了不让交警盯上,事关重大到时候再说不明白,她索性绕到了小路,直奔市区。
季勋接了电话已经从家里赶出来了,他一直在和黎雪保持着联系,他对电话里面的黎雪说:“把视频打开,我需要你的实时消息,你们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我马上联系上级收网。”
黎雪把手机放在了前面的置物台上,能让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情况,听着他和什么人交待着情况,黎雪则一边等待着他的援助,一边拼了命的往前开。
敌众我寡,黎雪发现追她的人不止一个,她意识到可能真的走到绝路了,她把袖口拆下来,从车里找到了一张包过糖果的塑料纸,把袖口包好,一口吞进了肚子,他们想要得到,除非把她给解剖了。
季勋看到了她把东西吞了下去,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好几辆车将好团团围住,他在那边大声的喊:“把车锁上,别下去,等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他也拼了命的往这边赶,而此时,靳文也发现了刚才王亚芳来时偷偷在他被子下面放的窃听器,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打电话给季勋,可是怎么也打不通。
他又打给了宋海天,电话还没通,病房的门就被踹开了。王亚芳带着手底下的人走进来,一脸冷笑的看着靳文,阴阳怪气的说道:“小王八蛋,和你爸一个德行,你安的什么心啊,帮着外人抓我。”
“哼,我可没有你这么个亲人,我们早就在多年前你对我动杀心的时候就没了关系。”靳文面无表情的说。
“早就知道你会吃里扒外,白天的时候你故意挡着她,你别以为人都被抓了我就不知道了,我说过,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那好啊,你可以来个鱼死网破,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有两条路,一条是自首,另一条是同归于尽,你现在是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具体怎么样,你自己琢磨。”
王亚芳愕然的看着这个靳文,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外甥竟帮着别人对自己赶紧杀绝,她拨通了实验室的电话:“炸毁实验室,破坏掉数据。”
对方支支吾吾的说:“数据还在整理当中,我们还没有传输出去,炸了就都毁了。”
王亚芳站起身愤怒的喊道:“蠢货,不是让你传走吗?数据都出来二天了,怎么还没有整理好?”
“昨天郊区电路改造,实验室电力设施没办法正常运转。”实验室的人回答。
“蠢货,你们毁了我的大事。”王亚芳歇斯底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一时血脉上涌,差点晕过去了。
最后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靳文,这个坏了她宏伟蓝图的人,她可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外甥,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情情爱爱的,连大事都做不成,还害我丢掉了一切。”
靳文竟被她逗笑了,真不知道她这个话是说给谁听的,他何时需要她来教他怎么做事,他又丢她什么人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