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瞧着熊镜宇的样子,不由的笑出了声,他笑着将一本厚重的书扣在熊镜宇头上,熊镜宇吃痛一声,捂着脑袋缩成一团,江涛将笑收起,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拉着熊镜宇的被子,说道:“行了,别装死,赶紧起来背书。”
  “啊,你为什么要答应那老头子啊。”熊镜宇从床上爬起来,露出委屈之色,拿起江涛敲在自己头上的书,面上露出古怪之色,瞄了瞄江涛,翻动着手上的那本书,瘪了瘪嘴问道:“这么多,怎么背。”
  “我先给你划重点,你去给我把电脑打开,再打开地图。”江涛从熊镜宇手上接过那本书,很是随意的坐到了熊镜宇的书桌前,随便拿起一支笔,翻开书就在上面写些什么。
  熊镜宇闷哼一声,打开电脑开始打起了游戏。等他打完了一盘,还没来得及发表感言,一本书就砸了过来了,正巧砸中了熊镜宇手上的电脑,熊镜宇心中怒气上升,还未发作就听到江涛说道:“把电脑放下,把那本书捡起来,人带着书走过来。”
  话音落下,熊镜宇低头看向那滚落下去的《神学论》,又看了看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江涛,瘪了瘪嘴,乖乖地把书捡起来,坐到了江涛之前坐的位置上。
  “这本神学论上经常考的已经帮你画好了,你哪些天需要背哪些的都给你标记好了,现在开始背吧。”江涛看了看天色,算了算时间,早间新闻播出两个小时后,他在学校门口站了三小时,放学时间是十二点,坐上车后被熊镜宇带着兜了许久才到这宅子,现在莫约下午四点。
  江涛看着窗外,窗外景色正好,成片的树林沐浴在阳光下,同时也闯进着宅子,鸟儿时不时会飞过来,唱着歌儿。突然,一丝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江涛身子一怔,不安的气息在他心头逐渐攀升。
  恍然间,他看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里的正看着他,半边面具遮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脸,他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吓人的弧度,令人恐惧的威压在江涛看向他的一瞬间,立即迸发出来,将江涛笼罩。
  “怎么了,轩子。”熊镜宇感觉到了江涛的异样,拉了拉江涛的袖子,出声关怀着,谁知江涛身子猛地一震,浑身冷汗直冒,目光中恐惧之色乍现。熊镜宇察觉不对,立即朝江涛之前看的方向看去,但除了被阳光普照的建筑和沐浴在阳光下散发着蓬勃生机的树林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但江涛却看得到,他可以感觉道,那个人正对着自己笑,身上还散发着强烈的,充满危险的气息。
  江涛看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样太失态了】
  江涛如此想着,调整了老一会之后,周身的威压开始逐渐消散后,江涛才归于平静,面色却依旧有些苍白,他看了眼窗外,那个穿着黑袍子的人依旧在,依旧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拉开的弧度诡异的吓人。他盯着江涛,没有说话,但江涛却感觉到了威胁。
  “没什么,看到某些东西,勾起了以前的回忆。”江涛揉了揉眉头,将熊镜宇按回座位上,解释道:“被绑架的那会,对一些东西有了恐惧感,跟那个东西上的东西很像。”
  说罢,江涛指了下挂在窗户边上的壁纸,那壁纸以黑色为主调,烈焰在熊熊燃烧,穿着铠甲的战士手拿长矛,长矛上红菱舞动,战士的头盔遮住了上半边脸,嘴巴拉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声音还略显虚弱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熟悉。”
  熊镜宇顺着江涛指的地方看去,瞳孔微微一缩,一个画面突然在他脑中闪现,脸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他记得那张图是叶子轩画给他的,叶子轩画完这幅画之前,跟熊镜宇说他(叶子轩)做了个梦,梦到他被人绑架,被强迫学习各种东西,被送上试验台上当小白鼠,最后他被送去了战场,看到满天的火光中,一位穿着复古铠甲的战士,手持长矛,对他露出诡异的微笑。最后所见的画面就是那战士突然挥动着手上的长矛,朝叶子轩砍去。
  那之后,叶子轩从梦中惊醒,几日后将这幅画画出来,被熊镜宇看到,送给了熊镜宇。
  “没事,没事,我把那幅画取下来。”熊镜宇拍了拍江涛的后背后,连忙将那副画取了下来,放进了自己书桌的抽屉里。
  “谢谢你,阿宇。”江涛脸上露出虚弱的惨笑,将熊镜宇按回位置上后,揉了揉熊镜宇的脑袋说道:“你在这背书,我出去一下。”
  “你看上去脸色不好,出去怎么行。”熊镜宇立即拉住江涛,温怒道。
  “行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已经没事了,我去下面拿点吃的上来。”江涛看着熊镜宇,脸上盯着的是叶子轩的脸。
  “拿东西这种事叫下人做就好了。”熊镜宇不爽道。
  “恩,那我去叫下人做,待会上来。”江涛将熊镜宇旁边的通讯器放的离熊镜宇更远的地方,揉了揉熊镜宇的脑袋,说道:“我需要去楼下散散心,你先把东西背了,我让下人那东西上来。”
  熊镜宇拧着眉头,盯着江涛,过了半晌才松开抓住江涛的手,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小心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江涛点了点头,推开门正巧看到一女仆在打扫卫生,吩咐了女仆几句后,走下楼,还未离开大门又碰上了熊烈。江涛笑着朝熊烈打着招呼,熊烈很是开心的抱住江涛,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在这边过夜了吗,你曾经住的房间已经给你打扫干净了。”
  听熊烈这么一说,江涛想起之前那位女仆,心想刚才那位女仆应该就是刚把‘叶子轩’的房间打扫干净吧,以熊镜宇的尿性,以及‘叶子轩’和熊镜宇的关系来看,‘叶子轩’的房间就在熊镜宇房间的旁边。
  不过这也只是江涛习惯性的见到什么就去推断什么的猜测,熊烈见江涛看向熊镜宇那边的房间,连忙道:“哦,伯父忘了你失忆了,你的房间就在阿宇房间右手边的那间。”
  江涛面上露出惊奇之色,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让阿宇在房间背书,并且让下人送了点东西进去,待会还请伯父看着下阿宇,不然那小子一定又会偷偷玩手机电脑。”
  “阿宇有你这样的朋友简直是太好了,不过啊,看你这面色不太好,是不是阿宇那小子惹出什么事了?”熊烈立即吹胡子瞪眼,作势要冲上楼胖揍熊镜宇一顿的样子。江涛立即摆手摇头,苦笑道:“没有没有,是我觉得气闷不太舒服,想去那边小树林散散心。”
  宅子的门是开着的,江涛指了指哪个黑袍人站着的地方说道:“我去那边散散心,马上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麻烦伯父看住阿宇,一定要让他把我让他背的东西背完。”
  听江涛这么一说,熊烈朝那边树林看了看,连忙点了点头,拍了拍江涛肩膀说道:“大侄子你就尽管去吧,散完了心就马上回来,今天晚上全是你喜欢吃的菜,我会好好看住阿宇那小子的。”
  江涛笑着点了点头,对熊烈道谢之后,慢悠悠的走出了宅子,走出着宅子看向那树林,树林上头,早已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但有一股压迫感却包裹着他,他知道,那个笑得诡异的人并未离开!
  江涛面色平静,脚步平缓,慢悠悠的走进了那片林子,走进那片林子的一瞬间,开始释放自己的异能,探寻着那黑衣人的方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压迫感正在逐渐消失,但江涛却感觉离那和一人越来越近,这片树林里,还残留着昨天暴风雨肆虐的痕迹,断枝残叶被江涛踩在脚下发出诡异的声音,在这本就安静的富人区,听上去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走了多久,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直到阳光再也穿透不进树林的时候,江涛才停下来,抬头看着那茂密的看不见丝毫阳光的树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中却暗藏杀机:“出来吧,你不是要来找我吗。”
  “我一直觉得商都叶家少爷的行为很是诡异,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一个黑衣人跳了下来,笑得很是诡异,冰寒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江涛,似要将江涛看透:“少爷不仅是行为举止古怪,身体也变得古怪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古怪吗,我想我和你站在一起的话,没有会说我看上去很古怪。”江涛耸了耸肩,面上不仅毫无惧色,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呵呵。”黑衣人笑了笑,盯着江涛的说道:“今日的早间新闻叶少爷看了吗。”
  “我想你不是来跟我讨论新闻的事情。”江涛笑了笑,打量着黑衣人,这黑衣人包裹的可谓是严实,除了脑袋看不出任何露出来的皮肤,那黑袍上更是没有任何标记。是十字教会的那些人虽然喜欢穿与圣教相反的黑袍子,但会明目张胆的把教会的徽章刻在袍子上。
  这人不仅袍子上没有任何标记,更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声音也是江涛从为听过的,不过能听出是个女声。露出的脑袋里上半部分的脸还是被遮住的,不过看身形倒像是个女子,尤其是那薄唇,男人的话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这样的嘴巴。
  为什么说是正常情况下?因为圣尔不仅有个圣城名叫琛玺的公爵长得雌雄莫辩,更是有位圣城名是韩斌豪的侯爵美得似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