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越拿住一人,瞬间就吸取了那个人的精血。速度可谓非常之快,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这样,一场混战下来,君临越兽性大增,体内的精血也充足的贡献给了蚩尤精血作为力量的储备。不知不觉,修玄能力又得到大量的提升。他在混战中又抓住一人,心想,吸取了这个人的精血,自己就收手,放他们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幽冥教主忽然放开双手,所有的教徒升至空中,摊开双掌,强大的气息推向四周。
  一瞬间,自己的军队和脉天龙的军队,都被强大的气压压在地上,他们自己也几乎站不起来。空中的旋风一股股的吹来,幽冥教教主的法杖,顿时化作千万点尖锐的匕首,从空中朝着地面刺去。
  顿时,在场的无数士兵血溅四周,吐血倒地,抽搐而亡。君临越脚下盘旋,双手撑天,一道光波朝四周散开,一支支匕首纷纷失去力量,刺向四周。
  虽然排去了匕首的威胁,但是换来的,是空中众人和他对峙的局面。这是一种非常尴尬的战斗方法,不论谁先收手,都会受到巨大的创伤。
  因为两个力量体系已经联系在一起,表面上是一种冲突,实际上,两种力量在极力的想要融合在一起,一旦融合在一起,那两个人是真的不能脱身,除非一方体力不支,或者修行能力不够而亡,那另一个受伤还有可能少一些。
  修玄和修武,理论上来说是不可兼得的。因为这两种体系,水火不相容,除非体内有强大的融合能力,或者是能够进行融合的东西,才可以在施展两种功法的同时,不会相互抵消,或者是起冲突,造成气血相逼,脉路相冲,最后自绝经脉而死。
  显然,幽冥教主就是这种功法的第一个尝试着。或者是,唯一的公开的尝试者。如果不是九幽三十六派功法护体,相信他不会活到现在。
  君临越看到,以幽冥教教主的资质,武道最多到武师,修玄最多修到了大玄师。不论是武师,还是大玄师,单个修炼的话,君临越是如何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两人以死相拼,君临越面对的是一个人,那么教主面临的,有可能就是修玄的反噬和修武的反噬同时被遭受。所以是面对着三个人,这样,君临越的胜算大了很多。
  只告诉我们,人不可贪得无厌,否则自会受到惨不忍睹的下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这个人就是君临绍。
  高手对持,生死都在一瞬间。虽然说君临越不是什么高手,但加上梵天大摩经和蚩尤精血,多半也算半个高手。浑身的筋脉,骨骼,似乎已经在和教主的对峙中爆发到最高的级别,即使没有获胜,也是之前修炼的提升。
  这对于君临越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但是这个时候,君临绍来干嘛?如果是帮自己,那还是等到下辈子吧。因为盘坐在地上的君临越,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进自己身体,低头一看,是君临绍手中的一把利剑。
  此时,他正凶残的朝着自己奸笑。顿时,盘旋在身体上空的气息被冲散,这冲散的力量何其大,竟然将君临绍弹开十几米远。君临越当场吐血到底,空中的有明教教主也掉落下来,凭借着修行勉强站立着。
  接下来,脉天龙什么话都没说,举起大刀,冲向幽冥教教主。随后其他士兵也紧随而上。
  君临越手捂伤口,身受重伤,浑身没有力气。
  君临绍走了上来,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五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回去说你战死沙场,也算为我们玄武侯府增光添彩了。哈哈哈!”
  “君……临,君临绍,你我好歹兄弟一场……”君临越血气无法贯穿全身,没有力气说话和站立,刚刚的一句话,已经耗费了很多的体力。蚩尤精血在身体内恢复的速度很快,但是这次元气消耗实在太多,失血量也多,多少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但不见得会在君临绍动手之前就可以恢复完成。
  君临绍讥讽的笑道:“玄武侯府没有一个人不想让你死的,你可知足吧。”
  “等一下,有一个秘密,我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君临越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君临绍一听,生怕错过什么样的好事情,赶忙俯身去听。君临越运气梵天大摩经,蚩尤精血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血液缓缓的、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的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次一样。
  眨眼功夫,气血就恢复了六成。但是有锐利的武器刺在体内,无法完成恢复。就在这个时候,君临越看准机会,从身上认同拔掉长剑,用力攮向君临绍。
  就在这殊死一搏的一瞬间,一支漂亮的珍珠簪,嗖的一声从耳边划过,君临越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带走,手上无力松开了剑,落在地上。而自己的手,被簪子穿过,钉在地上。
  这个时候,君临绍才突然明白,是君临越想要反杀他。还好远处又人解救,但是不知那人是谁。显然是一个女孩,并且功力深厚,力量和时机都把握的很准。
  君临绍大怒,举起剑,朝君临越身上狠狠地刺下去。
  但是君临越没有那么傻,即使再没有力气,绝地逼出最后一口气的勇气还是有的。他一个翻身,躲过长剑。穿过手的簪子来不及拔出,一个回头飞踢,命中君临绍胸口,君临绍后退一步。
  瞬间,两人已经隔了五步远。就在刚才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时候,君临越身上的剑伤已经愈合,血不流了,并且开始发痒,新生的嫩肉芽顶掉了结的痂,随后连伤疤都消失不见了。
  君临越已经不把君临绍放在了眼里,追上那个丢出簪字的影子。手上的玉簪,依然隐隐作痛,身体上有伤口,气血就没有办法完全形成闭合,完全恢复。
  后面有君临绍的追杀。离战场越来越越,荒郊野外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不久以后,甩下了君临绍,他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哀嚎一声,忍痛拔出玉簪。但是手上的伤口,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实在是令君临越感到不可思议。
  这簪子,他静静地看了很久,自言自语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