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一个黑影闪过。君临越警惕的看去,黑影瞬间移动到君临绍身边。
君临越觉得熟悉,想起了右手的伤,顿时起了怒意,右拳紧握,喊道:“哼,就是你,鬼鬼祟祟的,暗箭伤人!”
说罢,身上疾风鼓动,微微发红的双眼,
深秋的边境寒冷的有些难耐,军帐内点燃了木炭取暖,君临越在军帐中走来走去。
幽冥教之事暂时停歇下来,三五日之内不会再来扰乱。但是不绝后患,大央恐怕是永无宁日了。大央永无宁日,君临越就永无宁日。
这都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这个黑影,君临越今天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心中一想,脚下便有行动。体内玄气升腾,黑影在一旁一顿,闪到一边。
在周围的火把的映照下,可以看到,这个女孩的身材曼妙,短发齐肩,眼神冷漠,双手握拳,一字步稳稳实实的扎在地上,看不清的脸上,还蒙着面。寒冷的夜晚中,还穿着很薄的衬衫,胸口起伏,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君临越走上前,厉声道:“胆敢在我大央军营作乱,罪当诛死,你若再为非作歹,阻碍本侯的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黑影哼哼冷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君临绍。君临绍给了她一个眼神。这个女子右腿后撤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君临越飞奔而来。
君临越猛地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这女孩会这么直接的展开攻势。于是怒意又起,双手摊开,一阵掌风飞旋在空中。几颗魔家兄弟让自己保管的神石,明显的感觉到胸口的位置发热、颤抖。
这让君临越有些疑惑。这女孩看到君临越神态有差别,抓着这个机会,在距离他五步的地方,突然后仰,身体的惯性顺着她的双脚滑向君临越的身体。
君临越完全没有料到她变换攻击方向,单脚点地,跃至空中。周身的玄气晃了晃,又被他重新掌握,一阵猛然的热流从胸口传来。那是神石的力量吧。还没有感受完这神石带给自己怪异的感觉,身前下方的黑衣女子一个破空冲击,径直刺向君临越。
君临越看到她的手中,握有一把小匕首。她是杀手?怎么会潜伏在大央的军营中?难道幽冥教已经派杀手来刺杀他了吗?
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女孩和君临绍似乎认识。如果是幽冥教的人,那么君临绍和他都是她的敌人才是。
这一瞬间的想法,让君临越感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他的身体顿时翻转,双手朝下冲去,白色的光从袖间突然爆亮,一把通体透明的剑从中刺出。
那剑,正是君临越的玄器,墨玉剑。
墨玉剑一朝,女孩神情微微一顿。简单的眼神交流,他就感觉女孩已经得知了他是修玄者。这一击,如果她不躲开,就会被墨玉剑造成匕首几十几百倍的伤。
女孩无奈,随着身体的倾斜,倒在地上,滑向一边。
顿时,君临越的剑径直击中几面。沙石飞起,狂风大作。周围不远处的几十个军帐,都呼呼作响,脸火盆里的木炭,都被这大风吹得几乎灭掉。
周围的卫士,更是难忍沙石的击打,那沙石打在脸上,身上,生疼生疼,于是纷纷狼狈不堪的多到军帐后面。由此可见,君临越手中的剑,只是这一击,威力就有多大。
被击倒在地的黑衣女子,把头埋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停顿,在沙石中站稳之后,忽然转身,长发被大风吹起,凌乱飘散,一双眼睛泄露杀机。
君临越衣襟和军甲在风中猎猎作响,双脚踩在地上,呻吟沉稳。
“姑娘,我劝你束手就擒。仅仅作乱犯上,就够你小命偿还了,如果……”
没想到这女孩却不屑的打断君临越:“废话真多!”
说罢,女孩空手翻转,脚下红光暴涨,整个人像是被弹射而出一样,冲上天际。
众人抬头开去,只见她瞬间消失不见了。空中只剩下那个红色的点,在云层中缓缓增大。吗,猛然间,噼啪一声,天空竟是在晴朗的初秋夜空,硬生生的劈下一道红色的闪电,顿时雷云翻滚,狂风大作。
“这是什么?”君临越皱起眉头,忍不住的自言自语。纵观自己修玄的这些年,并没有听说过修玄者有这样擎天撼地的力量,况且,她还是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撬动天地灵息,而掌控风雨雷电呢?这也太可怕了。
听到这疑问的话,旁边缓缓站起来的君临绍开口了,“呵呵,这大央九鼎侯的遗女,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将武道力量修习的如此惊心动魄。后生可畏。”
“你在说什么?”君临越单手举起,“嗖”的一声,移动到君临绍身前,揪住他的衣领,双眼泛红,“九鼎侯是谁?”
“五弟,先松手。”君临绍并不着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九鼎侯,是和玄武侯一个级别的皇亲,一直掌管着贺州一带。但是之前的九鼎侯已经因修炼这一招‘洪雷电雨’,不行身亡,临死前将全部武道之精髓传给他唯一的女儿云黛儿。后来云黛儿受到九鼎侯府的排挤,逐出家门,是我们大夫人,也就是我亲妈收留,立下血誓,才得以修炼此等神功,她的修为,怕是已经到达了武灵,我们没有一个人是这个红雨阵法的对手。”
说罢,君临绍看着仰头发呆的君临越,说道:“永远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君临越才懒得理他,体内的蚩尤精血,仿佛已经挤满了愤怒和力量,也许是这样的意志力,推着君临越想要会会这个武灵级别的女孩。
说来就来,蚩尤精血贯穿体内每一滴血液,发现骨骼和血脉都已经修复好了之后,拔起地上的墨玉剑,起身像一枚疾驰的子弹,投入黑漆漆的空中。
红色的闪电已经在空中噼里啪啦的闪耀着,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都消失不见空中,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