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上面有我顶着,再有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君临绍满脑都是云黛儿的踪迹,焦急的不可开交,如果云黛儿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亲妈大夫人,也救不了他。那里还有心情管君临越的死活。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传来炮火的声音。只听得有人大喊:“幽冥教有攻过来了!幽冥教又攻过来了!”
  君临绍猛然间惊醒。在上一次地攻城中,因为君临越单独出门迎战,将幽冥教击退。但是这一次的攻击,在这么快就来临,让君临绍心中有些慌张。况且他自己此时并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少了躺在一边的君临越当挡箭牌,恐怕这一次没有那么乐观。
  君临绍拉住一个士兵,叫到:“全部迎敌,全军备战!快!”
  正在处理君临越身体的士兵,闻讯也急忙离开,将他丢在这样的一个大坑中。
  漫天的炮火声似乎已经遍布了守城的军营,很多地方都被炮火轰炸的片甲不留,军帐起了大火,火光连成一片。
  晴朗的夜空由静谧变得突然嘈乱起来,远处村庄的灯光也亮了,炮火的火光冲天,之前的幽冥教,从来没有进行过如此大规模高强度的进攻和轰炸,导致边境成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武器和兵力与之抗衡。在军营中,已经撤去了大部分的军帐,没有进入城中,城中就已经被轰炸的横尸遍野,君临绍登上城墙,才发现传出的幽冥教大军,驱赶着事多架炮火缓慢的前进着。
  君临绍一时间焦急起来,叫着身边的人,喊道:“快!快通知贺州,快!就说幽冥教突袭,我们需要支援!”
  那士兵慌忙之中摔倒在地,急忙又爬了起来,扶正了猫自己,消失在城楼上。
  兵临城下,没有人去迎战,君临绍在城楼上心慌不已。
  不知不觉,天边微亮,青州边境城迎来了黎明。昨夜风冷,草木微斜。君临越是被早上的雨水打醒的。圆坑的旁边,站着一个黑衣女子。
  君临越脸上是被火烧成的灰烬,破碎的衣服下,露出隐约健壮的肌肤。烧焦的伤口已经愈合,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黑影女孩正是云黛儿。
  她冷冷的看着君临越,问道:“你不会死吗?”
  君临越脖子僵硬,越发觉得身体寒冷,四肢无力。才不管对面是谁,说了什么,胳膊费劲的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四周看看,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深坑里,有些不对劲,才猛然想起昨晚如梦一般的经历,此时头疼万分,好像灌满了一脑袋铅一样沉重。
  小雨淅淅沥沥,云黛儿却站在风雨中,不在意这些细节。“你究竟是谁?”
  云黛儿又发问。
  君临越检查了一下身体,脖子和胳膊慢慢的活动,“咔嚓咔嚓”的一阵脆响,然后漫不经心反问道,“你又是谁?一定要杀我不可?”
  “哼”,云黛儿冷笑一声,“我已说过,我不屑要你的命,要你命的,另有其人。”
  “是谁!?”君临越紧张的问。
  “你还是去地下九幽,问阎王去吧!”说罢,云黛儿跨入坑中,走了过来。
  君临越皱着眉头,哭笑一阵,自言自语:“想我从小便体弱多病,多亏了方士救了我,后来又当了三年的空头玄武侯,积累了太多的仇怨,都不得不和我一起入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又何必挣扎。”云黛儿停下脚步,面无表情。
  “只是可惜了我身上的那几颗神石了。”君临越摸着胸口,叹息道。
  云黛儿有些疑惑,问道:“你别以为说出什么秘密,我就不杀你。什么神石?”君临越深吸一口气,也不隐瞒,直率的说道:“前日和幽冥教单挑,落荒而逃,遇见魔家兄弟两人,一同开启了上古武道古墓,有几样上古玄器的残品,是几块神石,他们让放在我身上替他们保管。”
  云黛儿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魔家兄弟是现在魔族的重要中坚,如果他们和幽冥教联合起来,给大央压力,那么大央就不得不做出让步。这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吧。”
  云黛儿沉默不语。君临越继续说:“那几块神石,我一直贴身带着,就在昨晚你施放红光的时候,神石开始发热,发烫。随后就从我的口袋里消失。它们极有可能已经融合进我的身体了,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日后魔家兄弟二人找我,却得知是被大央派人杀掉,后果你自己想吧。”
  “是什么神石?”云黛儿看了看他。
  “你听说过神霄剑吗?就是神霄剑开启上古武道力量的九颗神石。他们应该镶嵌在剑柄的九个指定位置。”君临越根据当天的回忆,实实在在的告诉了云黛儿。
  “神霄剑的威力你是知道的,能做出昨晚那样惊天地的阵法,相信仅有武灵级别的武道力量,是不足以支撑你的身体的。所以你一定同时是个修玄者,你也会有玄器,所以你一定了解神霄剑。如果神霄剑被找到,那只能是我本人才是它的主人。”
  云黛儿脸上泛起尴尬的红光,微怒道:“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何物。没有凭据,休得乱讲。擅自修玄,是要被灭九族的,你就不怕吗?”
  君临越释怀的说道:“我不知道人皇禁止修玄的本意,但是对我来说,玄术已经不止一次的救了我的性命,而武道对我来说,顶多算是为了掩饰玄术而存在的。他可以稳固根基我当然知道,但是武道根本突破不了由身体朝外界的融合。这一点,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呵,君临越,你很聪明。”云黛儿表情平静,“经你一说,倒涨了知识。不过,我奉命杀你,没有尽力,自当愧对别人的信任。这些,就当做你的遗言吧。”
  说罢,又上前走了两步,走到君临越的脚边。
  低头看去,他的身上全是伤痕,虽然愈合,但是结的痂还在。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是脸上,笑容一直没有消失。与其说是豁达,不如说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