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秒,云黛儿还在猜测,他是不是真的甘心在此时此刻,死在这个地方。还是说,他仍旧有很大的实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摊牌呢。
云黛儿又走一步,匕首滑落到手边。风吹起她的衣襟,长发飘扬,丝丝长发遮住了她白皙的脸颊和冷峻的双眸。
匕首锋利,白刃闪着微光。
云黛儿靠上前来。君临越与她四目相对,体内的蚩尤精血一直持续不断的输送热量,皮肤表层已经犹如发烧一般非常热了,在寒冷的秋雨中,风萧萧,枯草漫漫,风吹过草地的声音,似乎像是一场哀鸣。
云黛儿匕首亮出,朝前飞刺而出。君临越半坐起来的身体忽然后仰一下,匕首闷声一响,扎进旁边的泥土地上。
仍旧是四目相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阵阵打杀的声音。昨夜的炮火早已停歇,青州边境城的兵力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一阵凄迷景象,四周无处不在的火堆冒着浓烟,不远处的村庄已经被掏空,所有居民都在前一刻撤离了这里。
两根循着声音看去,正是一群身穿奇怪衣服,衣着随便,头发蓬乱的人。他们张牙舞爪的朝他们奔跑过来,手中拿着刀剑棍棒,有的纵身一跳高达几丈,有的则身影变换迅速,根本找不到固定的位置。
“幽冥教?”君临越瞪大了眼睛,“都攻到这里了?君临绍人呢?”
云黛儿摇摇头。
“怎么办?”君临越看了看云黛儿,云黛儿盯着他们,微微一笑。
二十几个人跑到两人面前,带头的大胡子,生的还算俊俏,只是身体雄壮,有些微胖,等着偌大的眼睛,喝声问道:“青州人?”
身后有个瘦一点的中年人突然喊道:“大哥,废话什么?”说罢,纵身一跃,随着一声鹰鸣,这人张牙舞爪的朝云黛儿扑了上来,双手上尽是长过手指的黑色支架,锐利的仿佛发着光。
云黛儿见状,一个侧身,虽然没有挪动太大的地方,但是毕竟是武灵,身体瞬间错开了三步的距离,此人扑了个空,半蹲在你地面,惯性让他朝前又走了几步,急忙停止。
不过君临越哪能放弃这个机会。侯爷面前耍大刀,来一个刷耍一个。君临越看准机会,学者云黛儿侧过身子,脚下用力,浑身玄气集脚上,朝他的后背顺势一踢,那人“哎呦”一声,“扑通”倒在地上。
君临越的脚重重的踩在上面,那人根本站了不起来。
“蠢货!”那老大骂道。
说罢,看了两人的伸手,急忙微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属下不懂规矩,请网开一面放了他吧。”
“你们哪来的?为什么跑到青州?”君临越一本正经的问,脚下的那人,正痛苦的哀嚎着。想必君临越的脚从来就没有放松,一直像是重重的石块,压在他的背上。
那老大说道:“我说,少侠。我们是幽冥教分支的,这次奉命攻占青州城。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就是临时加入的这个教会,办事拿钱,天经地义,况且我们也没做什么坏事,您放过我们吧!”
“哼!战火重燃,民不聊生。附近的几个村子,全都因为此时,离开了生活半辈子的地方,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君临越一怒,脚下加重,那人顿时声音撕裂,痛苦不堪,满口的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小的不知死活,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啊!”。
“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小匕首刺进那人鼻子前的土地上,嗡嗡作响。旁边的云黛儿断然厉色道:“闭嘴!”
顿时哭喊声消失不见,那人吓得面目紧绷,几乎老泪纵横。
“少侠,我们,我们以后不干了,我们现在就解散,我们……”说罢,一把大刀忽忽的飞出,朝君临越砍去。
君临越起身躲避大刀,右脚离开地上躺的那个人。那人身形利索,正准备从地面上弹起,接住大刀,给君临越一个措不及手。就在这个时候,云黛儿眉头忽然紧绷,三两快步飞至那人身后,纵身一跃,又是一脚,赶在他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重重的砸了下去。
君临越在后退几步的地方落下,只见云黛儿这一脚,硬生生将那人的牙摔出了好远,一阵阵咔嚓咔嚓的骨碎的声音,伴着此人满脸的血迹,整个人化作一滩泥水,再想站起来已经很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云黛儿朝空中一伸手,那一把黑色的大刀“啪”的一声,稳稳的落在云黛儿手里。还未等有人说话,她就抄起大刀,双手握住刀柄,“咔”的一声,看掉了地上的那人的头。
那人的头颅想一个球一样,因为迸裂的血液和强大的冲击力,滚落到那个老大的脚下。
地上,一滩血源源不绝的从断头的脖子处流出,涓涓的染红了地面。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挑战,再装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个定做让在后面的君临越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云黛儿美丽娇柔的外表下,隐藏着这样凶狠的心。
那老大面目狰狞,双拳紧握,满脸的络腮胡子几乎全都竖了起来,怒道:“给我杀!”
顿时,已经积满了怒气的幽冥教众徒蜂拥而上。云黛儿后撤几步,飞空后退,站在君临越身边,说道:“走!”
君临越哼笑道:“走什么,杀!”
说罢,脚下生风,朝前飞去,一个仰卧,躲过两把武器的紧逼,滑倒在地上。云黛儿心头一紧。不过此时的君临越双拳用气,朝四周奋力开击,只听得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咔咔嚓嚓”的,周围几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根本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原来是腿骨全部都断了。
君临越快速起身,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前根本隔空打不出这样的力量今天却是可以了。正在窃喜,一个黑影从身前闪过,抬头的瞬间,只听得“咣”的一声,一把大刀横劈而下,聚在离自己脑袋只有一寸的地方,被一只白皙的手以绝对大的力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