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越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并没有睡着,因为在这种地方,打死他都睡不着的,按照君临越的理论,睡觉本来就是一种享受,如果不能享受的睡着,不如不睡。
  但是真的困了那就没办法了。所以仙子,就是君临越的第二种状态。
  但是时间等不及让他睡着,因为旁边还躺着一个自己需要保护的女孩。早上的鸟鸣声逐渐响起,虽然是晨时,但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种清新与寒冷。
  一夜没睡的感觉十分不爽,而且还没有到府上,这样想来,君临越是非常难过的。在变强大的过程中,有两件事不合他的心意,就会发疯,一件就是吃不好,第二件事就是睡不好。
  天亮的有些快。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心中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着。直到林澈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才猛然间睁开眼睛。
  “天亮了,我们走吧。”林澈望了望树下。这棵树有十米之高,吓得她急忙扶着树干,惊道,“我在这么高的地方睡了一夜?”
  君临越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快,快带我下去吧!”林澈拉着君临越,声音颤抖,害怕的几乎哭了出来,双腿都是哆嗦的。
  君临越满不在意的一手抓住林澈的肩膀,一手揽着她的腰,夹在树干上的腿松开,瞬间降落在地面,双角接触地面十分的轻盈。
  在下落的一瞬间,林澈仿佛看到了从树林枝杈间投射而来的阳光。
  两人继续步行,前往树林的东方,那个方向,是玄武城。
  林澈像是撒欢儿的小鸟,一路上蹦蹦跳跳个不停,嘴里还哼着歌曲,这边的君临越已经困到步行,一路上走路都有气无力。
  如果能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君临越一定早就睡着了。
  这样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林澈也跳得有些累了,上午的太阳已经照射到了林子中。快要赶到林子边的时候,君临越觉得无聊,于是借着过劲的饥饿感,调动起玄术,随意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愣了一下,拉着林澈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
  林澈瞪着大大的眼睛,疑问的看着他。
  “别出声!”君临越知道她要说话,捂着她的樱桃小口。
  玄术的感应,所到之处,能够察觉人或动物的基本情况,体型,修玄还是修武,甚至是级别和境界。当然,别人也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状况。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用,这是相当耗费人的体力和精力的,玄术调动血气和元气,用境界的基本法则,感受周边相同或不同的境界体。
  君临越皱了皱眉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变态,居然还没有走!”
  “嗯?”林澈看着君临越眺望的远处,也煞有其事的问道。
  君临越小声的说到:“林子边还有最少5个昨晚的人,所以我们还不能出去!”
  林澈显得有些不开心,问道:“那怎么办?我都饿了。”君临越摇摇头,苦笑一阵,我早就饿了。
  两人慢慢的往后退,一直又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半个时辰,走到了林子最中间的地方。
  “喂,走的够远了吧,好累啊!”林澈抱怨道,直接坐在了地上。
  君临越看了看四周,远处有一个小山坡。小山坡上,也许有野果子吧?君临越拉着林澈,慢慢的走过去,才发现,山坡的前面,是一条河,河,是青州河吧!
  君临越恍惚间明白,这个地方,正是昨晚被劫持的地方,而马车上,有和旧城城主为他们准备的一日三餐。
  想到这里,君临越喜出望外,带着林澈奔了过去。但是,固然这条河距离他们被劫走的地方很近,但还是需要走很久。君临越看着河堤上茫茫无垠的下路,叹了口气,难道是要他们饿死在这个林子中吗?两人无奈,只好沿着河边,喝了点水,继续往马车残骸的地方走去。路上,君临越问道:“你从小都生活在山上吗?”
  林澈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那山上一定很好玩吧?”君临越倒是有点好奇和期待。
  林澈仿佛回忆到了自己最开心的时候,说道:“是啊是啊,下雨天我们在山里摘荷花,拿荷叶挡雨;冬天的时候,在雪地里打野鸡烤着吃;有时候也去偷别人的萝卜,在冬天吃好辣好暖和!哈哈哈哈~”
  林澈应该是停不下来了。君临越一路上听着,不停的后悔自己曾经摧毁了这个地方。
  这个时候,君临越说到:“林澈,你已经十岁了,你也不小了,虽然很多事情你还不会太明白,但是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坏心眼的人又很多,他们只看自己的利益,而不去管别人的死活。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是这个世界规则的制造者。所以我们要听信自己心中的声音!”
  林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大央,但是后来想了想,我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虽然这里的人都喜欢打打杀杀,但是我觉得长大,就是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磨练自己,否则自己难道永远都呆在一个地方吗?那样太无聊了!”
  君临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口里说出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个黑点,两人对视一眼。
  “是我们的马车!”
  君临越兴奋的跑了过去。两匹马居然都还没有走,两辆马车碎的不成样子,在后满的马车中,君临越找到了一些吃的。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君临越解下来一匹马儿的缰绳,说道:“我们有了这匹马,天黑之前就可以到玄武城了。”
  说着,就抱着林澈跨上了马,继续说道:“这次我们走大路!”
  说罢,便策马扬鞭的飞奔起来,一路上,林澈不停的咯咯地笑。路过那颗大槐树的时候,君临越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尽管他也不知道,槐树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