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黑衣人显得更加焦急了。他双腿跪在地上,忧心忡忡的说:“小姐,他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大央的传统就是这样的,他现在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重新恢复幽冥教,请你回去做教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老教主的仇难道不报了吗?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君临越,是他毁了我们幽冥教,他是我们的敌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这时候的林澈变得异常成熟坚定,摇摇头,浑身一个激灵,显得有些不安的说道,“君临越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救我绝对没有什么目的的!我觉得不是玄武侯要杀我们!这位哥哥,很谢谢你想帮我,也想请你回去和他们说一声,我见完君临越,跟他告别之后,就会去找你们的。你走吧!”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林澈说:“我回去之后就是教主,你们要拥护我吗?”
他被问得有些突然,急忙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您是教主之女,没有不拥护你的道理。”
“那我现在就是新的教主了吗?”林澈皱着弯弯的小眉毛,如柳叶一般,眉毛的尾部很尖,像是尖刀一样。
黑衣人顿了顿,即刻想到了她的意思,急忙说道:“呃……小姐,哦不,教主,我这就回去,您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个东西交给您,您一定要保存好。”
黑衣人将手中的泛黄纸卷交给了林澈。林澈接了过来。
他说道:“那教主,我这就走了,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回派人暗中保护您,有需要的时候,就示意我们吧!”
林澈点了点头。黑衣人起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林澈忽然开口:“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林亮,愿追随教主一生!”林亮忽然转身,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双手抱拳说道。
林澈笑道:“还是本家大哥呢!谢谢你来通知到,光复幽冥教,也是我想要做的事。回去注意安全。现在就开始招兵买马,设各个州县的据点吧。”
这样的话一说,令林亮大吃一惊。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居然会有这样的战略布局,将来一定不可估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也充满了信息,回答道:“是,教主!”
说罢,轻轻地打开门,又急忙的关上。
林澈问道:“怎么了?”林亮说道:“外面有守卫!很多的那种。”林澈一愣:“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林澈也偷偷的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外面的金鳞卫比平时多了两到三倍,不停的围着她的房间巡逻。
林澈退了回来,清澈的双眼眨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不应该啊?”她又转头问向林亮,“你来的时候,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吗?”
“我都是轻手轻脚的来的,应该没有人发现吧?”林亮语气有些颤抖,心里也有些担心。因为毕竟玄武侯府的戒备,在青州城中算是最好的。
又联想到玄武侯府和大央的力量,心中不免胆寒。林澈说道:“没关系。跟我过来。”林亮有些奇怪的跟了过去。林澈顺手将灯罩打开,熄灭了灯。
顿时,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林澈说道:“我带你到后面的窗户边,你看着他们的巡逻队,找机会跑出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林亮点了点头,就一直等在窗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等了两轮的巡逻。窗外有很微弱的声音在讲话。林澈示意他屏住呼吸,两人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大,等都灭了,应该睡了吧,能有什么问题?这么久了。”
“你闭嘴吧,说不定有人在附近看着我们呢。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呵呵,老大,您说的是,弟兄们,继续巡逻!”
“是!”
林澈朝他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巡逻的有两队人,寝殿前方还有两队人。互相交叉消失在房子后面的时间,大概只有五个数。这五个数中,你要跳出窗外,不要发出声音,另外还要赶在他们看到你之前,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你能做到吗?”
“放心吧!”林亮信心满满的说道。两人看着两边的人。另外一队金鳞卫马上就要消失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林澈说:“就是现在,快!”
说罢,林亮“嗖”的一声钻了出去。;林澈急忙将窗户关上,坐在床边下面,口中默念:“不要不要不牙不要……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
落在地上的林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心中默念到了“三”,眼看已经来不及了,脚下一蹬,“嗖”的一声,跳到房顶,“五!”。
他脚下险些没有站稳,但是还是轻轻地降低了中心。但是由于风声的缘故,刚走过来的金鳞卫还是有感觉不对劲,朝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旁边有人问。“哦,没什么,继续巡逻吧。我怎么感觉附近有人呢?”“呵呵,是不是困了出现幻觉了?”
“可能吧,走吧走吧!”
这样的对话慢慢的远离了,林亮才慢慢的挪动脚步,每一步都非常的慢,非常的慢。过了很久,他们都已经失去了那样的警觉,林亮走到房子的旁边。“嗖”的一声,飞到对面的房顶上,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而林澈也终于输了口气,坐在床上,静静地发呆。
晓宁宫中,杨熙儿自然也无法入睡,房间的蜡烛还没有熄灭,微微摇曳。桌子上,放着半杯酒和一个酒坛。此时的杨熙儿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抿着这酒水。酒虽然烈,但是一点一点的品尝,却有着刺激和强大的吸引力。这样一点一点的喝,不知不觉竟然好几杯都下了肚。再加上在家宴上的,自己也差不多站不稳了。
但是和君临越相比,她喝的量只是冰山一角。此时杨熙儿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身后的人将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君临越看过来的眼神,那是一种恐惧,无助感涌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