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常感谢两位一直以来的帮助和保护!”君临越笑道,“两位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听后,抱拳表示感谢。此时,君临越脑中一闪,问道:“对了,你们监察司,还需要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沙林笑道:“侯爷,难不成,您想进我们监察司吗?”
  君临越也不避开话题,直接说道:“正有此意。”沙林笑笑,回到:“侯爷,您是王侯家族的人,怎么能来我们这种地方任职呢?”
  “王侯不正是要为大家服务吗?监察司总部的左思大人,向来和我父亲交好,我去了,安排个一官半职,也不过分吧?”
  “侯爷,您言重了。您能来我们监察司,是我们的荣幸,更不要说一官半职了。”沙林点了点头,笑着回答。而封钰也表示赞同。
  君临越下定决心,说道:“玄武侯府这个地方太小了,我想出去看看。明早我就和你们一起去监察司的总部吧。是在大央朝廷吧?”
  两人点头。沙林有些吃惊,问道:“侯爷,您真的要去监察司吗,不开玩笑?”君临越点点头:“当然了,我这就收拾东西,明早一起出发。不介意我带两个人吧?”
  沙林说道:“你说到哪里去了,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当天晚上,君临越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写一封回信,放在潜龙阁,来等杨熙儿来取。外面的世界本来就很复杂多变,自己虽然是王侯,但是在很多时候,是顾不了那么多的。再加上自己身受很严重的内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一点都不夸张,现在连一个小毛贼都打不过。而呆在玄武侯府中,就算再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另外,靠近大央,见到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一直的愿望。如果一直打在这里,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于是,君临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算离开。
  月光暗淡,多少是有些不舍的。毕竟这个地方,有着自己将近20年的记忆。但是再多的不舍,也必须在这一次舍弃。因为这一次的目的,是大央。
  潜龙阁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除了杨熙儿吧。君临越传上马靴,踏着月色,离开了潜龙阁。
  秋天的早上,晨雾起伏。这个决定做的有些仓促吧?马车停在玄武侯府的门前,这个时候,两个马夫为他打开门帘。君临越回头看了看偌大的“玄武侯府”四个大字,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登上了马车。
  不久之后,沙林、封钰两人,从大门中走出,后面是三四个拿着行李的人,一一将他们的行李放在了后面的马车上。
  这个时候,两人发现了在第一辆马车里面的君临越,于是抱拳说道:“侯爷,您来的可真早。真的想好了吗?”
  君临越做在里面,几乎睡着了,这个时候,才忽然睁开眼睛,说道:“好了,好了,可以随时出发了。”两人点点头,然后交代了马夫几句话,就坐上了后面的马车。从青州玄武侯府到大央的监察司总部,需要走上一天一夜的路程。这一队马车一共有五辆。
  路上的风景萧瑟,越来越远。君临越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晃晃悠悠的马车走过了树林和江河,走过了崎岖不平的山路,也过了平坦的官道,一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着。
  不知不觉,天气又阴了下来,空中飘荡着蒙蒙的细雨,君临越打开小窗子,有又冰又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像是冰丝一般清凉。
  心中的想念却油然而生,并且再次强烈起来。
  不知道杨熙儿看到自己的信件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呢?午间时分,车队停在了青州河的一个渡口。渡口边停放着几条古老的小舟,看起来已经岁月斑驳,船舷已经有些剥落,老人戴着蓑衣斗笠,从船中走了出来,抬起斗笠,看向这队马车,沿着河道慢慢的远走。
  不远的小树林边,车队停了下来。几个人将后面车上的干粮拿了过来,交给君临越,还有后面的两个人。
  君临越打开干粮的包裹,是一些杂面压缩成的干饼,虽然很难嚼,但是也比饿着好。这也算是上等的干粮了,吃进口中,又咸又香,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这个时候,沙林从后面走了过来,拿出一小坛酒和一个精致的木碗:“侯爷!”
  说罢,只听哗啦啦的倒酒声,清凉的酒水倒进了木碗中。君临越掀开了门帘,沙林递上一碗酒,说道:“旅途艰辛,让侯爷受苦了。”
  君临越朝他笑笑。口中被东西撑得鼓鼓的,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酒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上酒的烈与不烈。只见一口烈酒下肚,从喉咙眼一直辣到胃中,君临越龇牙咧嘴的样子,引得沙林哈哈大笑。
  君临越禁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酒?这么烈?”话还没说完,浑身几乎冒出了汗。沙林说道:“这是监察司特制的酒,也是北方边疆战场的特供酒。因为酿造方法不同,所以比较浓烈,产自北方,酝酿地点就在大央宫中。我们监察司,每个人每年只有两坛这样的酒,很珍贵呢!”
  说罢,沙林示意君临越喝完。君临越将木碗端到嘴边,只是闻起来就很烈了,但是还是一口下去,干了个干净。
  沙林接过他的木碗,说道:“此地距离监察司总部,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到的时候应该是深夜了,这一坛酒放在你这里,夜间冷了,就喝点。”
  说罢,又是一碗,倒满了,将酒坛放在马车上:“我们一会儿继续赶路吧。”君临越点了点头,闻了闻这一碗酒,远离了一些,浑身热辣辣的,好像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但是酒已经倒了,一口气的灌了下去,将木碗仍在一边,躺在马车里,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清晰的沸腾着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