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大伯说“开明”二字呢?临走之前,君临越又问道:“大伯,难道现在的大央不开明吗?”
大伯正准备收绳子,却是顿了顿,说道:“你记清楚我对你说的和株洲官员相处之道。想必你自幼高高在上,没有和这些底层官员相处过。一来二去,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唉,不说了不说了。再说这话,就引来杀身之祸咯!”
他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自嘲,也像是一种无奈。只见说罢此话,这船夫大伯撑起船篙,慢慢的远离了岸边。君临越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就试试。”
路上有人朝他看去,却是扫过一眼,刚刚人群的热情已经被他疏散,但是有些人还是在出院默默的观望着他。君临越看在眼里,却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以后在到哪里,要心里长个心眼,别人问自己,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
因为现在的他有些尴尬,而且,在青州玄武城也有些尴尬。
抬头看去,头顶正是偌大的株洲大城墙。只不过这里的柳树长得又大又高。几乎快到了城楼之上。城墙到河边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野不近。这一条很宽的城外之路,成了人们休闲娱乐,通往其他八州个州的重要出口。
值得一提的是,千百年前修建大央的水路交通,当时的人皇费劲了心思,从西北大山深处引流,借助被就有的天然湖泊,加上利用地势高低,长长短短二十年时间,才修建了一条几乎贯穿九州的大河。这河道不仅可以载人载货,也方便了九州的沟通。只是大量的水流量需要从更刚更远的山中引流,所以耗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
不过多年以后,不管是降水,还是引流,都取得了重大的成功。所以这一条九州大运河,也成了人们心中大央的血脉和标志。
君临越看着浩浩荡荡的江面,自己还从未欣赏过大江大河,此时看去,瞬间觉得胸怀坦荡,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静静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整理行装,朝着朝着株洲外城的大门走去。这株洲城的守卫和青州的差不多,军甲也相差无几,到底是由一个人皇管制,千里之外都能做到不差毫厘,真的不敢想这种权利的力量。
门口的两排守卫排成梯形的形状,站在两侧,并不对进出的民众进行阻拦和搜查。君临越还做好了被他们拦下问话的准备。但是一直往里走去,并没有人阻拦自己。
刚进入这个株洲的外城,就到了一个繁华的闹市。这个闹市和青州相比,规模要大了很多很多,两侧的商贩很多,仿佛过节一般,但是中间的路却是很宽。城墙的内侧,标记着城墙修建的时间。君临越低头看了看,字很小,算了下时间,自己也算不清楚,就果断放弃了,但是看上去这城墙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往里面走,依旧是闹市。他不能借助官府的力量,前往大左城,因为这件事并没有获得人皇的批准。寻找玉饰,一旦被发现,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况且,现在的君临越身份也得到了怀疑,正处于尴尬的时期。
这个时候,只觉得肚子饿了,于是四下寻找吃的东西。君临越每次付账都是一块碎银子,所以很快银子就所剩无几了。对于钱的概念,他也知道的很少。他不知道,一块银子,就可以买下十几家路边这样的小铺子了。
看着大家仿佛没有见过银子的样子,君临越心中涌出一股心酸。不过,客观来说,路边的摊主却是没有见过这么大块的银子。他看到别人都用铜板买东西,于是问一个小摊主,说道:“兄弟,这一块碎银子,很换多少铜板?”
那小兄弟双眼发直,说道:“这么大块的银子?你去钱庄啊!这一块换的铜板,够你用小半年的了!”
君临越吃惊的说:“真的吗?这么神奇!?”
小贩有些不屑的回答:“且,不信给我啊,我帮你换!”君临越才没有那么傻,说道:“钱庄在哪里?”
但是这个小贩却抱起了双臂,不理不睬,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君临越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你告诉我钱庄在哪里,我就把这块银子送给你!”
小贩双眼发光,仿佛猜中了他的心事,叫到:“真的吗?真的吗?”
君临越真要从保重掏出银两,身后一个熟悉的盛情清脆的喊道:“喂!你傻啊!”
君临越一回头,那人正是云黛儿:“你用着银块还铜板,还送人银块,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用啊?”
君临越也不跟她大哥招呼,短暂的在心里惊奇的问你怎么来了从哪冒出来的之后,就问到:“那怎么办啊,我又不知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云黛儿叹了口气,蒙上面纱,拉住君临越走开了。只剩下旁边一脸泄气的小贩了。
走到一边安静的地方,云黛儿摘下面纱,说道:“钱不是这么花的。要你这么用,多少才够啊?没办完事先饿死了!”
君临越十分同意的点点头:“那我们去钱庄吧,我现在饿了!”
“唉,走吧走吧,我对株洲也不熟。”说罢,就带着君临越走进了一间饭馆,这里吃饭的人很多,每一个桌子都放的有些拥挤,每个人吃饭的动作也十分奇特,不熟站着就是蹲着,把碗和菜放在座子上,自己蹲在凳子上的也有。
可能是因为地方不够?君临越在心里嘀咕着,看了看四周。云黛儿显得有些厌烦,迎面而来的小二招呼道:“两为客官,楼上请吧,楼上有雅间。”
“快快快!”云黛儿挥手示意,自己简直快要受不了了。
君临越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一笼笼包子,酒水,蒸菜,爆炒鱼虾……纷纷上在桌子上,看的君临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