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临越并没有感受到剑身切开皮肤砍断骨头的触感,在那瞬间,荣伯强忍疼痛,险险的避了过去,他吐出一口血水,怒道:“今天哪怕被冠上谋反大罪,我也要杀了你!”
说罢,欺身而上,和君临越贴的很近,冲那还未收回的手臂,一拳就打在关窍上,让他再无力握剑,拳未收回,直接变招成肘,击打在君临越柔软的腹部,而后又变肘成掌,砍向喉咙。
君临越在危急时刻,终于伸手挡在了荣伯的手和喉咙之间,但是荣伯手上力道太大,推着他的手击打在喉咙上,君临越一阵急促的咳嗽,可荣伯并不给他休整的时间。
没办法了吗?要被杀掉了吗?被击打的摇摇晃晃的君临越,脑子里忍不住浮现这个念头。这段时间,大夫人的举动越发不克制,现在荣伯在她面前行凶,她都只是冷眼旁观,也对啊,温情的面纱已经在不久前被撕掉了,那么,战斗吧。
既然靠和炼体很像的蚩尤战技都不能打倒荣伯,不过也没办法啊,从得到到使用,也就才几天时间,能打伤荣伯,就已经足以自傲了,剩下的,还是要靠玄术解决了。
至于大央皇朝对玄术的敌视,那修炼玄术满门抄斩的条例,现在哪里还有工夫在意,拼了还有一丝生机看,不拼是绝对死在这了。
此念一出,君临越再无保留,右脚撑地,稳定身形,催动已经有些凝滞的精血挡下荣伯那夺命一击,手捏剑诀,全力催动玄气,和那落在一旁的墨玉剑建立起联系,向着荣伯的后心奔袭而去。
荣伯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像右侧平移一步,躲过了这一剑,看到墨玉剑稳稳停在君临越的身前,眼睛里闪动光芒。
“这是……这是玄术!”君临玉大声嚷嚷着,兴奋的道:“哈哈,让朝廷知道了,我看你这玄武侯还能不能做下去,朝廷可是有规矩的,胆敢修炼玄术,就是满门超斩!”
即使荣伯在一旁虎视眈眈,君临越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他这份兴奋是怎么来的,看着架势,是万一打赢荣伯,他就去报官么?真是没脑子啊,他是不明白满门抄斩的意思,还是认为他和我们关系?
哪怕被仇视敌视,相互厮杀,可是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把脑子里无趣的念头甩开,君临越看着已经从怀里掏出匕首的荣伯,邪笑道:“老狗,准备挺多的嘛,今天我要用你的头颅祭奠唐安、赵怀!”
玄器和主人心意相通,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在荣伯面前,还是不够快,几次劈刺,都被荣伯用匕首格挡开,君临越用余光注意大夫人,见她只是坐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打斗,君临越猜不透大夫人,不敢确定她会不会在自己全心和荣伯缠斗的时候突袭。
“小鬼,和我战斗还敢分心,既然这么不在乎小命,那我就收下了!”
听这近在咫尺的宣言,君临越猛的一惊,那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划过一道白光,直奔咽喉袭来,此刻墨玉剑是来不及格挡,君临越只能让精血护在拳头上,用血肉之躯去挡下。
这一击,匕首
如同砍在盔甲上,发出金铁交鸣声,荣伯并不慌张,匕首猛的下拉,在君临越的拳头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他无视飞来的墨玉剑,匕首扎像君临越的胸膛。
君临越只觉得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精血已经凝滞到运转不便,现在连拳头都保护不好,可不敢奢望还能护住胸膛,双手抓住荣伯持匕首的手,一股不可抗拒力传来,本还伸直的双手慢慢被推弯,匕首离着胸膛越来越近,而墨玉剑离着荣伯还有一段距离。
君临越在死亡面前,激起隐藏的潜能,被压制的双腿积攒着力量,在关键时刻勉强让身体上升了一些,那本应该刺破心脏的匕首,刺中了柔嫩的腹部。
荣伯没想到这样的情况都没杀死君临越,这时候墨玉剑的威胁就显现了出来,那本盘算着强杀君临越,君临越死后墨玉剑自然失去灵性的念头就落空了,不顾形象的一个赖驴打滚才躲过这一剑。
他还没松口气,让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出现了,那被匕首花开的腹部,哪怕被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依旧没有肠子流出来,就是流的血也少的可怜,这根本不正常,要是普通人,这么一击,就足以让他们是去战斗力,而君临越还能站着!
君临越让墨玉剑再次刺向荣伯,手在怀里抽出匕首,强攻荣伯,伤口暂时有精血压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必须要早些获得新鲜血液来温养。
荣伯毕竟年纪大了,之前的打斗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荷,上了年纪的老人,养尊处优惯了,虽然还能一时展现凌厉的身手,但耐力上就要差太多,在墨玉剑和君临越不要命的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被墨玉剑刺一下没什么,要是被君临越手里那把不起眼的匕首扎到,绝对是伤口附近很大一块肌肉就会瞬间坏死,不知不觉这样的伤口已经累积了三处,严重影响到了用力。
察觉到荣伯的力道和速度都鄹减,君临越得势不饶人,用墨玉剑虚晃一招,成功吸引荣伯注意力后,匕首狠狠的扎进荣伯的胸膛。
荣伯完好的手松开了匕首,一把抓住君临越,不让他后退,脸上狞笑。
君临越心头闪过危机,就要发动秘法吸取精血,然而还是迟了一点,荣伯那先前被打断的手臂,此刻猛的击打在君临越的腹部。
断骨从血肉中凸出,而后扎进君临越的腹部。
君临越吸收的精血只能和伤口成一个循环,很快荣伯全身一阵抽搐,无力的倒在地上,君临越的腹部伤口在精血的刺激下,已经不再流血,但君临越不想让大夫人知道,一只手捂在伤口。
只凭肉眼看,君临越此刻绝对是重伤,尤其是血肉模糊的腹部。君临越很符合形象的跌坐在地,冷冷的看着大夫人,说道:“本侯被袭击,大夫人冷眼旁观,这传出去了,该怎么治罪。”
“治罪?”大夫人轻轻一笑,看的君临越心里发毛。
“小五真是能耐了啊,居然要治我的罪呢,看样子呀,我们这个玄武侯府都快放不下你了呢,就连忠心耿耿的管家,也是说杀就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