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洞口被一道强有力的力量击飞。云黛儿脖子上的手顿时被狂风打开,小屋破裂,四散飞去。
轰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暗中的二十个武灵高手突然钻出了来,排在云黛儿身后,排成了一排。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已经隐藏的很久了。
云黛儿三两个翻转,“咔”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而远处的老人,则飘飞的立在了一叶小舟上。
所有的摆渡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号召和命令一样,顿时撑起木浆,“咔咔”一转,两把鲜亮的长剑握在手中。
看云黛儿出行,从不带兵器,最多也只是个匕首。这二十个武灵更是身上没有一件兵器。但是那老人的人,居然还是一个组织,河面上那么多人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这场大战也一命呜呼。会水的人此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普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慢慢的游向岸边。然而那些不会水的人,就在小舟上干着急了。
君临越站在岸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急忙跑向云黛儿。云黛儿半跪在地上,还在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狠命的喘着粗气,咳嗽着。
这时候,空中的一个武灵落了下来。只见他身穿亮银色盔甲,仿佛天神下凡,器宇轩昂,抱拳说道:“郡主,我等听候差遣。”
云黛儿喘着粗气,几乎发不出了声,说道:“杀渡人,散晶石。”
“是!”就在这个时候,空中的武灵得到命令,嗖嗖几声,朝着河面上的摆渡人飞去。君临越站在云黛儿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云黛儿忽然站了起来,说道:“走,进去看看。”
“还进去!?”君临越仿佛受到了惊吓,再也不敢去看那些晶石了。但是两人还是站在数以万计的晶石面前。他们往里走着,晶石叮叮当当躁动不安着。云黛儿看了看君临越,君临越攥了攥手中的晶石。
两人继续往里走着,源源不断的看到这些晶石,挂在墙上。而这个洞,不知道到底延伸到哪里。
云黛儿看向四周,头也没回地说道:“大央早就觉得株洲有问题,特别令我在周边勘察此事。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呢?”
君临越如梦初醒。
“那左思大人……”君临越还是有些奇怪。
云黛儿解释道:“左思大人却是身上有热毒,这是整个大央朝廷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这热毒究竟是怎么来的,暂时还查不出来,只能靠着凉性的晶石,也就是他口中的玉饰来维持身体的温度。但是有一天,大左城的温凉性突然骤降,左思大人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于是找打了一块温度适宜的宝地,就在贺州那座山中,修建了监察司总部,让左思大人前去任职了。如果不是玉饰丢了,左思还可以随意出行。但是现在,他但离开那座山,就会热毒复发,生不如死。”
“所以,这就是这里温凉性骤降的原因了?难道别人感觉不出来吗?”君临越问道。云黛儿回过头说道:“温凉性和寒热是不同的。寒热指的是外界的温度,人人都能感受得到,属于公开的全范围内的感受。而温凉性则是个体的,小范围内的温度感受。别人是感觉不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温凉性。温了正适合,热了就是热毒,冷了就是寒毒。这是一种个体性的病,在阴阳平衡学问中,有比较详尽的解释,你有空去大央藏书阁好好学习学习吧,真是受不了没文化的人。”
“你……”君临越被说的无话可说,也不再反驳,继续说道,“你真自信啊,让十几个兵去跟几个有着百岁修为和经验的人打架,还不管不顾。”
“喂,他们可是武灵啊!武灵是什么意思?大央养他们,就是要在现在用到的好吗?”云黛儿显得有些不耐烦,“还有啊,现在大央有三大州在通缉你,分别是贺州吗,青州河株洲。我乐意的话,随时可以把你抓回去。你不是想去大央吗?你不是又有要去大央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云黛儿说着,故意露出妖媚的一面,挑逗着君临越。君临越才不吃她这一套,说道:“我才不这样去大央呢。我要把玉饰送给左思大人,之后再去大央。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现在要回贺州了,再见。”
“喂,君临越!”云黛儿喊道,“去贺州要经过青州,现在已经全线封锁了,你过不去的。”
“青州是我家,难道我还会被困住不成?”君临越怒道,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云黛儿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道:“青州不是你家,你根本就不是在青州出生的!”
君临越愣住了,慢慢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云黛儿伸出手,说道:“平静,平静。你听我说。我觉得这么久了,一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是说,你不是在青州出生的,你的父亲不是君圣天,所以,你也不是王侯,不是大央的人。所以他们才敢这样对你呼来喝去的。”
“你说什么?”君临越浑身燃烧起怒气,嘶吼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君临越!”云黛儿也怒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会对你说好听的话,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你高兴,你高兴了对他们有好处。但是只有一种人会对你说真话,那就是爱你的人。因为他不想从你身上获得好处,只想让你变得更好!”
君临越身上的火渐渐地熄灭了,真的不知道,这火到底来自哪里。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君临越!我就是那样的人!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云黛儿身体周围一道浅蓝色的光芒,顿时耀眼的喷涌而出,几乎遮盖了眼前的一切。
再回过神来,云黛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君临越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默默的问道:“那我是谁?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