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越正要大叫,顿时被云黛儿温热的手捂住了口鼻,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还叫!没看出来这是玄声毒箭吗?”
“嗯?”君临越显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但是剩下的几个武灵修武者却深知这东西的厉害,虽然摆渡人已经全都死了,但是这种留置下来隐没于空中的玄声毒箭,却并没有被解除。只要有达到一定程度的声音出现,在预定的范围内,就会从空中任意一个点发出三支毒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声源处。而且此毒无解,射中顷刻间毙命。
云黛儿才没时间跟他解释,只是捂着他的口鼻,一点一点的移动,朝着林子中走。空中的几个武灵修行者,也慢慢的隐没于林中。
河面上,只要有风声吹过,声音大一点,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三支箭“嗖嗖嗖”的射向水中。岸边只要有人大叫,也会被顷刻间射中,瞬间毙命。还有浪花的声音,也会引来毒箭。林中的鸟叫,只要一出声,鸟儿必死无疑。
还好这个时间点,林子中并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他们也不知道这玄声毒箭的范围是多少,这样后退,后退。而君临越看着自己的马儿还在远处吃草,生怕它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一手伸向马儿,要说什么,但是身体却被云黛儿托着,口鼻被她捂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过了很久,云黛儿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远处事先放好的一把剑砸去,只听得“噹”的一声,声音很大,朝四周飘荡着。过了一会,没有毒箭射来。君临越正要高喊欢呼,不料被云黛儿急忙捂住他的口鼻,瞬间,三支箭“当当当”的钉在那把剑的剑身。
看来这箭不仅有剧烈的毒,而且还有坚硬的材质。
无奈中,几人只得继续朝后退。这个地方已经距离中心射箭区很远了,应该马上就可以走了出去。
云黛儿不知道这几个摆渡老人究竟是宗派界那个门派的人,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修为都很深,今天的这场硬仗,他们势必没有一个人被消灭,只是逃走了而已。这样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挑起大央和宗派界的战争。不知道宗派界在其他州安放了多少这样的眼线,这样修为高深的人。
用曾经人皇说出的那句话,此时的大央,每天都有可能是被毁灭的一天。如今看来,一点都不夸张。但是大央并非没有对策,只是他们的对策,只是战略上的,如果一旦成千上万的修玄高手和起手来攻打大央,所有的防线势必立即就会坍塌。
不是说修武超不过修玄,而是因为修武只有近百年来才成了了大央,有了系统的修行方式,而修玄则有了上千年的历史。武道巅峰和玄道巅峰,谁胜谁负,自古以来没有人敢下结论。
云黛儿要将这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大央人皇那里。但是据她的了解,玄声毒箭的力量会再持续一天的时间。云黛儿对旁边的武灵说道:“你们速速回到大央,将玄声毒箭在株洲出现的事情禀报给人皇。”
“郡主,您不会去吗?”这个时候,一个武灵者问道。
云黛儿回答:“毕竟是大央子民,玄声毒箭还要再逗留一段时间,我要测量好它的攻击半径,做好防御,省的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是,郡主!”武灵者抱拳准备走,云黛儿又喊道:“慢着慢着。我问你们,我旁边的这个人,你们认识是谁吗?”
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他是……”还没有说完,云黛儿的眼神就瞪了过去。几人立即明白了几分,说道:“我们不认识,不认识他,请郡主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快回去吧。”云黛儿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们顿时消失在视野内了。
这个时候,云黛儿中原放开了君临越,君临越喘着粗气,说道:“喂喂!呼……”“怎么了?有话快说!”云黛儿坐在原地,君临越顺势躺在她的腿上。
“我又好多问题要问你。你怎么是郡主?郡主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那个什么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捂着我干嘛。还有我的马,没有了马我怎么回贺州……”
云黛儿问道:“你问完了吗?”君临越深吸一口气,啊了一声,说道:“问完了。”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郡主就是大央朝廷周围的几个县镇的长官,都是由我们武灵以上的修为者来担任的,现在郡主之位只有我一个。因为朝廷周边只有一个县镇,其他的都归贺州管了。刚才那个是声玄毒箭,是宗派界的巅峰级别的玄器,在一定的范围内,只要有达到一定程度的声音出现,就会从空中任意一个点发出三支毒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声源处。而且此毒无解,射中顷刻间毙命。我捂着你,是怕你发出声音一命呜呼,要死真是拦都拦不住。”
说罢,一巴掌打在君临越的头上。君临越叹了口气:“哎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被捂了那么长时间。”
“呵呵,不捂着你你早死十几次了。还有你哪一匹马。我说你没事怎么总爱骑马,我看你的修为也不低了从这里不管是玄术还是武道,一天之内就能赶到贺州,骑马,真有意思。”
“我喜欢骑马啊!”君临越说道,“我喜欢马蹄打地的声音,还喜欢在风中飞翔的声音。”说着,君临越伸开双手,一手穿过云黛儿的脖子,一手伸向一边。
云黛儿也不理他。这时,君临越又问道:“你喜欢骑马吗?”
云黛儿被问的脸颊通红,这个时候,君临越一手抚摸着云黛儿的脸颊,慢慢的滑了下来,一只手伸在她的胸前。
只听“啪”的一声,云黛儿将他的手打开,“滚开,老娘没心思跟你玩,还要去救人呢!”
说罢,两手一推,就把君临越退了下去。伴随着君临越啊啊啊的惨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滚落到小坡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