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羞辱!君临越怒火中烧,为了显得正式,他还专门换了候服,没想到这几个金鳞卫半点面子都不给!
形式不如人,恶奴挡道也忍了!君临越赔上笑脸,心里思量着怎么称呼才能得体,最后也没想到能够不失体面也表现尊重的称呼,总不能让他对一个身份只是普通金鳞卫的护卫谄媚吧。
“本侯今日闲来无事,想和常副统领商量下,今后由谁升任统领之职。”
这侍卫很不屑的看着君临越,并不放行。“你?统领职位由谁担任,你一个黄口小儿说了又能做什么数。”
君临越自从吸收蚩尤精血后,不屈意志就格外强硬,此刻被一再羞辱,哪里还能忍受,伸手就向这侍卫扇区。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巴掌扇了个结实,就连君临越都意外的很。他以为会花一番功夫才能收拾了这不听话的侍卫,没想到对方根本就避不开。
看到侍卫那有些变形的脸,君临越才醒悟,自己虽然底子很弱,但自从得到蚩尤精血后,实力已经提升了一大截,再不是那个谁都能看不起的病小子了。
君临越上前一步,那名侍卫连忙后退一步,唯恐君临越再次动手,其他侍卫也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君临越。
侯府里的位置有限,就算是副统领,单独的庭院也不算大,门口这么闹腾,想来常元生也已经听到了,但那院子里并没有消息传出来,显然也是那位的意思。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他们这伙亲兵中的领头,站出来说道:“常副统领正在休息,还请侯爷不要打扰。”
“哦,现在记得我是侯爷了?”君临越冷哼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本侯这段时间深居简出,都不认识我了。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出言不逊!”
君临越视线越过众人,投向小院,说道:“辱骂侯爵,是该乱棍打死,还是砍掉四肢丢出府外?”
听了这话,这群护卫眼睛发红,看向君临越的目光带着不善,蠢蠢欲动。只不过君临越的身份刚才已经被挑明,此刻要是敢围攻,那往大了说,就是造反大罪。而且刚才见君临越的身手,他们也没有信心能瞬间将其制服。
“学了一招半式,就到我这里耀武扬威来了?”浑厚的声音终于从院子里传出来,打破了僵局。
君临越朗声道:“哪敢,只不过是想来拜见常叔,见这群属下没规矩,这才越俎代庖,管教一下。”
“越俎代庖?”常元生呵呵一笑。“小侯爷说的笑话么,整个侯府侯爷最大,谁都得任由小侯爷管教,就是常某,也不敢端着架子。”
君临越恨不得将万泉拉过来抽上几耳光,这就是那个性很直的?直个屁啊。“刚才是小侄火气太甚,常叔别介意。”
常元生这才点点头,说道:“进去坐坐喝杯茶,降降火气。”
进了屋内,君临越就真的喝茶,不再言语,倒是常元生有些坐不住,金鳞卫统领和侯府大管家同一天死了,这里面有太不寻常的消息了,可惜站队时候有些犹豫,现在想加入大夫人一边,有些迟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准确消息。
常元生试探道:“侯爷,不知道你说的,关于统领一事,是怎么个说法。”
君临越说道:“哦?我还以为常副统领不敢兴趣呢。其实也没什么,庞元庆与荣管家相互勾结,试图架空本侯,这种大逆不道之徒,已经被我杀死。金鳞卫统领之位空悬也不是办法,所以想来听听常副统领的看法。”
常元生狐疑的看着君临越,对大夫人架空君临越的事,府里是人尽皆知,庞元庆和荣管家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幌子,但两个人武力都不俗,哪怕君临越现在迈入武士境界,想要亲手杀死他们,怕还要再等上几年。
君临越将常元生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说:“莫非常副统领不相信?”
常元生摇摇头,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反正已经确定两人死了,真的是谁杀了,并不重要,倒是另外一件事值得询问。“听说,君圣玄愿意帮你?他人现在去哪了呢?”
君临越哪里知道,他也是因为君圣玄不在,才急于找常元生联盟,只不过这种想法,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大伯已经表态,会为我坐正侯爵之位,至于他在哪里嘛,常副统领,你猜?”
常元生笑了笑,说:“金鳞卫在大央都是有登记的,要想任命统领,可不是一件小事,是需要上报朝廷的。”
君临越不经意撩动衣摆,露出一只带在身上的候印一角,说道:“这我自然是知晓的。”
“侯爷,这几天还需要注意点身体,我听说,那边放下消息,点明投名状是侯爷的项上人头。”
“放心,我对性命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常元生笑眯眯的说:“想到侯爷能亲手格杀庞元庆和荣管家,就一时技痒,不知道侯爷能否降尊,和我比试一番呢?”
君临越心咯噔一下,心道坏了。之前他问君圣玄的时候,没有正面回答,这下试探来了。只要露怯,怕是就会被当场格杀,但比试的话,万一下重手,而君圣玄没有及时出现制止的话,他会不会冒险?
君临越心思不外露,装作诚恳的道:“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常副统领怎么办,到时候耽误了统领职位之争,那就是罪过罪过了。”
“哈哈,没事。”常元生哪里能让君临越拒绝,上前走两步,说道:“如果侯爷怕我伤了你,那我们就比试拳脚好了。”
君临越无奈,只好答应,心里急切的想找脱身的办法。
见君临越答应下来,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常元生,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突兀的一拳直击君临越面门。仓促之下,君临越虽然架住了拳头,但座下的椅子承受不住力道,瞬间垮掉,整个人摔坐在地。
眼见常元生就要抬脚踹下,君临越踢向常元生站地的腿上,哪像单脚站立的常元生晃都没晃,身形稳如山,倒是脚又如踢在了钢板上,隐隐作痛。
来不及多想,君临越用另一只脚连忙蹬地,向后滑动。地面震动了下,坚硬的青冈石地面被这一脚接直接踩坏,整个脚都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