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疲惫,君临越几人各自安排好之后,竟是大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窗外只有空旷的鸟叫声,整个世界显得出奇的安静。君临越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窗外的天空,淡淡的,有些发红。
他揉揉眼睛,推开门。木屋是架在一个雕刻精美的架子上的,一共有四个房间。四周有两个阶梯。木屋的后面是一片树林,树林的下方,是木屋的一个阳台,上面摆放着桌子和花盆,装饰精美,让人心情愉悦。
而木屋的前方,是一片空阔的草地,草地绿油油的,中间有几条起伏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小丘陵。
君临越刚出门,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这种恶臭不是别的,正是死尸侧味道。君临越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再看向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顿时,他脑中轰隆一声,闪过一个念头,心中惊慌,急忙转身,奔向另一个房间,同时大叫道:“云黛儿!”
只听得“哐咚”一声,云黛儿的房门被君临越撞开,门后的门栓被撞裂到一边,一扇门几乎都快要掉了下来。
云黛儿正在熟睡,这一声直接将她惊醒,看到君临越突然闯进来,受到惊吓,尖叫一声:“啊!你干嘛啊!”云黛儿立即将自己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
君临越当即转过身,喘着粗气,面露尴尬。这个时候,一阵疾风袭来,房间里的素帐随风飘扬。
云黛儿坐了起来,两人沉默了一阵。云黛儿问道:“怎么了?”
君临越正准备开口,同时想转过身,但是转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外面有死人,你闻得到味道吗?”
云黛儿摇摇头,说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外面,一阵恶臭扑面而来。风是从东侧吹过来的。这里的木屋本就是龙泉山庄招待来客的客房,这里沿着小林子,有一排,大概十几座。客房木屋的前方,是一片宽阔的空地,紧接着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场。这草场的边缘,围着一圈低矮的白色篱笆。当然,也有几个出口,是白色的羊肠小道,延伸向远方。
此时的草场安安静静的。东边就是龙泉山庄的龙泉正殿,离这里并不远。而恶臭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云黛儿问道:“沙林和封钰在那个房间吗?”
君临越摇摇头,说道:“我刚刚看了,他们不在。”
云黛儿说道:“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君临越接道:“不仅如此,我们甚至连清晨还是傍晚都分不清。”
两人抬头看看天,是阴天。
君临越和云黛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跑向东侧的龙泉殿方向。
奇怪的是,一路上也安静的出奇,并且恶臭的味道越来越弄,几乎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就算是有死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根本不是死人。
但是当他们穿过树林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面前已经是尸堆成山,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死人,他们的身上不是插着大刀,就是满身长箭,倒在血泊中,双目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们生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什么,那种惊恐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那是一种意外,惊恐,无奈,恐惧的神情,云黛儿捂着口鼻,皱着眉头们不愿意上前,君临越走上去,摸了摸地上的血液已经干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他们再睡,也不过是一天而已。当然,这个时候的君临越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君临越站了起来,放眼望去,一路上全都是这样的死尸,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龙泉山庄的上空。君临越皱着的眉头久久没有打开。他问云黛儿:“我们睡了多久?”
云黛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君临越说道:“嗯,我也是。是不是睡前我们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喝了什么东西?”但是两人响了一阵,还是想不起来。
君临越朝前走着,说道:“我们去龙泉殿看看。不知道林澈怎么样了!”
正说着,却踢到了一个人。君临越一回头,大吃一惊,这人就是昨天还盛气凌人的玄法坛坛主,圣凌。
君临越急忙顿了下来,喊道:“圣凌前辈!圣凌前辈!”
此时的圣凌,身上的白色玄袍一惊沾满了血渍,倒在人群中,根本分辨不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断了呼吸,身体僵硬。
君临越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一时半会儿,他也看不出圣凌是死于什么,他身上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很多,身上也没有伤口,血渍都是周围人溅上的。
再往里走,君临越口中一直重复着,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
这个时候,于千百尸体中,云黛儿停了下里,问道:“等一下!”
君临越眼眶红红的,问道:“怎么了?”云黛儿说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难道是有人入侵,还是开什么大会,被一下子集中消灭了吗?”
“你说是,大央的人来了吗?”君临越警觉道,同时朝四周看了看。但是很明显,四周根本什么都没有,现在,连一声鸟叫的声音都没有了,寂静变成了死寂。这种感觉是十分压抑的,也处处透着诡异。
任谁,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都是无法淡定的。
这个时候,君临越说道:“我们快去龙泉殿看看吧!”两人点头,慢慢的越过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过了很久,终于是走到了正殿的门口。他们这次没有穿越龙泉殿面前的“悲切之源”,而是绕着旁边的走到。
“悲切之源”周围也躺着很多的死尸,四大火柱周围也没有了守护的人。殿前也是躺着众多死人,恶臭袭来,看起来这些人已经死了很久。只是在君临越和云黛儿的印象中,他们只是各自睡了一夜,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