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越光着上身,身上的肌肉发达,但是却满是火灰。他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的。”说罢,君临越转身就走。
  “你去哪?”云黛儿问道。
  君临越说道:“是不是落亲王一到,你们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云黛儿解释道:“战争是迟早的事,这是大央和宗派界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算落亲王不来,征讨宗派界也是迟早的事情。这些年,宗派界欺负着大央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了。所以人皇才这样设计了一场战争。宗派界迟早也会灭掉我们的,我们不出手,最后死的就是我们,你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央子民,等着你活命呢!”
  “大央子民是子民,宗派界的子民就不是子民吗?”君临越吼道。
  云黛儿也没了耐心,尖叫道:“你是不是担心杨熙儿!”两人同时怔住。云黛儿双目湿润:“君临越,我陪你去株洲,陪你去荒外,陪你日日夜夜,处处为你着想,她杨熙儿给过你什么,你又能给她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时间,我的精力,我的一切,还有我的身体!你为什么还是不清醒!?”
  云黛儿深吸一口气,一颗泪珠滑落:“你算是男人吗?杨熙儿是宗派界的,我们是大央的,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就算你不想杀她,她不想杀你,你们也是不能左右自己的兵刃的。”
  “我知道!”君临越低下头,“我都知道。”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好的帮助大央吧!你的父亲因为大央的公事,操劳而死,你的母亲,也为了大央,在深宫中数十年如一日的忍受孤独。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心想要杀掉你,但是,在这件事没有弄明白之前,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我知道,谢谢你,黛儿。”君临越慢慢的平息了怒火,也听进了云黛儿的话。
  “好了,现在清妃的人已经全都逃窜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落亲王。”云黛儿继续说道,“我带你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落亲王怎么了?”君临越问道。
  云黛儿十分自然的拉起了他的手,说道:“宗派界的人知道,落亲王是人皇十分信任的一个幽州王,也是战争的关键,因此在幽州,他们已经发动了对落亲王的暗杀,现在情况十分危险,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的。”
  “我们去?”君临越只觉得云黛儿的手温柔小巧,柔若无骨,温暖像是梦乡一般,心中的所有怒火,仿佛清泉一般,冲洗了下去。
  云黛儿说道:“这是人皇的命令。”
  君临越摇了摇头:“好吧。我们去幽州救落亲王。但是征讨宗派界的事,我一定会对人皇说,要三思的。”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真正的战场,就在幽州。”说罢,云黛儿已经带领君临越来到了阁楼的淋浴房间,一把将他推了进去:“有热水,先洗澡。衣服已经备好。两刻钟后出发。速度。”
  只见淋浴房中,有两个侍女已经站立好,说道:“大人,请更衣。”
  满脸灰尘的君临越不知所措。两个侍女将他身上仅有的几件没有被烧毁的衣服一点点的脱了下来,服侍他坐进了木桶。烟雾缭绕。
  两刻钟后,君临越衣冠整洁的走了出来。云黛儿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她吩咐左右说道:“清妃再来,就说别让他找玄武侯了,我和玄武侯得到人皇密令,去处理一些事情,一切等回来再说。如果有必要,我双手奉上君临越的人头。走!”
  说罢,刚走出来的君临越,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双腿一软,说道:“怎么,你也要杀我啊?”
  云黛儿急忙走了上来,喜笑颜开,完全和刚才是两个样子,说道:“当然不是咯!”说罢,就挽起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纵身消失在空中。众人望着空中的两束光芒,慢慢的消失在东南方向。那个方向,正是幽州。虽然幽州在大央的北方,但是和大央皇城比起来,还是要靠南一些。
  之所以说幽州才是这场大战的主战场,并不意味着这里将会发生多大规模的战争,而是因为,这样大战的主要角色,陆陆续续的都出现在这里了。
  当然,三大宗门的宗主没有出现,但是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派来的杀手,或者是眼线。因此,走在幽州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还要随时担心自己会被挂在墙上。
  两人停在了一家酒楼前方。这个时候,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路过,顺手塞给君临越一个荷包。君临越吓了一跳,正想喊,抬头却已经找不到了是谁塞给他的。
  云黛儿和他对视一眼。两人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拆开了荷包。里面是一块鸡血石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地不宜久留,落花酒楼五楼上星间。”
  鸡血石拿在手里,质地非常好,看来这个人一定和鸡血石有关。云黛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八皇子。八皇子也来了,一定是人皇安排的,我们快去和他会合。”
  君临越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云黛儿说道:“十几个皇子都有自己的暗号,或者是信物,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八皇子我太了解了,他是人皇最器重的一个皇子,否则我也不回去注意他。”
  “哦?你想做什么?”君临越一边走,一边问她。云黛儿笑道:“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关注重要的人,自然会有好处的。更何况,我们身处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毙命的时代里。自己武艺高超并不算什么,有时候,我们还是斗不过朝廷的。”
  “你本身就是朝廷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君临也有些不屑。
  云黛儿停下来:“有时候,朝廷也会易主!”这话一说,震得君临越一时间不知道该往那里迈出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