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内,虽然忙碌但是还是井然有序,染昕昕此时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她与烈临风初始的画面一直在眼前播放,护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冰冷的注射器从她的手臂注射药水,慢慢的,她世界一片漆黑意识随着麻醉药而溃散。
手术进行很长时间了,染昕昕头部的伤口很大,头骨粉碎性骨折,这不单单是外伤,头骨有一些骨头已经刺入了她大脑,这个手术难度系数很大,一半生一半死。
护士带着口罩从里面出来了,野原立刻围上去,“护士小姐,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护士把手上用病历夹夹好的纸给他,“病人手术难度大,生还可能性不大,头部受损太重,救活估计难以恢复像以前那样,先生请在上面签字,我们才好准备手术。”
野斯宇犹豫了,“我不是她家属。”
“现在病人情况危机,请你先暂代签字!”护士不容置疑的说道,从口袋拿出笔放在纸上,“越先动手术成功几率越大。”
野斯宇还能犹豫么?在手术同意书的下角签上自己名。
护士拿好纸重新返回手术室。
这一手术整整做了八个小时,野原的手机上父母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被他无视了,整个人失了魂靠在墙壁上。
手术室的灯关了,门很快的打开,护士医生推着抢救车走到一间病房,只有一个床,对面是个透明的玻璃,有几个护士坐在那里,看到染昕昕过来纷纷过来给染昕昕上氧上心电监护。
医生把他叫到外面来,“病人手术顺利,不过具体还要等她醒来,你要做好准备,如果她大脑出血,那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医生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在他脑海响起,那年女孩跪在自己父亲遗体面前哭泣的场面,他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小的身躯一颤一颤的。
再见面,她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她一身高贵站在烈家少爷的旁边,脸上是狡黠的笑容,他一直没说,那时候她和烈临风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
他私间也参与过她的世界,最后在她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功成身退,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报答她啊。
现在呢?她躺在床上,苍白的脸看起来分外透明,像随时就会飘散一样,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包上厚厚的纱布。
他坐在染昕昕的床旁,牵起她的手,在染昕昕醒的时候他是不敢的,现在终于牵起嘴角蔓延一种名为苦涩的感觉。
“昕昕,你一定要要醒来,为了烈临风。”他边说声音就越颤抖一分。
夜半,夜原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直到现在,他不敢动一下,医生说一切都在晚上,要是平安度过那么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护士已经交班了三次,夜班护士贴心的给他准备一个靠垫,“野先生,把这个垫子塞在背上吧,你这样也是在损害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野斯宇听护士的话把靠垫塞在背部,他的眼已经僵硬,刚刚一舒展就像生锈的铁摩擦在肉的感觉。
染昕昕再一次的没回家,烈临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神经紧绷着,把每个地方都去找了。
来到警局才知道昕昕今天被辞职了,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在一个地方偷偷的哭,可是为什么又要把手机关机呢?
烈焰风打她的电话一遍又一遍,染昕昕的手机早已在上午就被车子碾压牺牲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两个男人为了染昕昕都没有睡,烈焰风还在外面翻了一个遍,什么巷子,甚至烈家他都去了一趟。
床上,染昕昕意识逐渐开始清明,她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千,漫无目的的在走,前方有个米粒一样的光,她朝着那里走去,一接触白光她整个人瞬间就被吸进不知名的地方,与刚刚不一样,这里是一片雪白。
这里是哪里?她就像失去一切感官什么触觉都没有了。
从四面开始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染昕昕竖起耳朵,这么熟悉的声音,是烈临风,他在找自己,染昕昕奔跑的向声源过去,她想告诉烈临风她在这里。
远处,烈临风就在面前,她微笑的过去想要拥抱他,不知道从哪来飞来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烈临风的胸膛,整个前胸马上就被血浸湿了。
不!染昕昕大叫,整个人突然抖了起来,野原已经她出了什么事,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的染昕昕逐渐的送了下来,她慢悠悠的转醒,昏迷太久,她一时接受不了强烈的光线,眯着眼睛确定了可以接受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前面是放大了一张脸的野原正满脸的焦急看着她。
噗噗,她还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呢,染昕昕想笑皮肤的拉皱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咧嘴。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手抚上了头,,野原把她的手拿下,“你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染昕昕努力回想,她好像是被辞职了,然后过马路被车撞了,整个人凌空,然后重要的摔在地方。
这样都可能救活,真不愧是祸害遗臭万年啊。
她身上不止头部骨折,腰部也粉碎性骨折动弹不。
“你现在醒了,我去帮你通知烈临风吧。”野斯宇说道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别,不要给他打电话,也尽可能的把我的消息压制下来别让别人知道。”染昕昕知道这些事她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只有请求野斯宇,那辆车就是烈家派来的,如果知道她还没死肯定会相反设法的来弄她。
野斯宇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消息,不过是他要他做的,他就会做好。
染昕昕成功的醒来,也就是说没有多大的事了,现在就只要好好的把身体调理好,骨头愈合就可以了。
这边,烈临风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一二再而三,是个人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