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点陡峭,地面还不是水泥地面,而是一些小坑洼的地面,染昕昕穿着一双防水鞋小心的走在地面上,前面已经有一点屋角露出来。
网上那个人叫陈铭生,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的哥哥比他大十岁,所以对于这种贫困的村落。他不像他哥哥一样靠自己的力气来赚钱,他学习了IT,知道哥哥的事后,他把这件事扩散到论坛贴吧,可是处处被删,甚至于封号。
但是他技术也不是白学的,他每天就和那些贴吧论坛的人周璇,管理员封号他就重新创,重新发布文章,故意隐藏了自己的IP让别人找不到他。
染昕昕很巧的遇上他了,他不能帮忙查的他可以,直觉告诉她通过这个人她可以把之前断掉的线索一一脸上。
这里的人还在用灶台做饭,陈铭生在村口等了她很久,那是一个比较瘦小,皮肤白皙的男孩。
“你就是染警官?”陈铭生有点不太敢相信,前面的女人很娇小,跟他认知威武的警察根本不像。
“我现在应该不算是警察了,我被辞职了,不过我联系上我警察局的局长,他可以帮我查到一些事。
“哦,这边请,我家房子有点些破旧别介意。”陈铭生把她带到一间瓦顶屋子,里面一个小孩子乖巧的在写作业,年纪差不多和团子一样大。
“这是我哥的儿子,她妈是普通女人,丈夫死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现在家里就我爸妈在照顾。-
染昕昕看着周围的家具都是十分破旧了,这个家经济来源以后就都压在这个少年身上了。
“你上次说的聊天记录在哪,你能追踪到对方的地址么?”这陈铭生是学电脑技术的,这一点应该不会很难。
他面带难堪,“实话说我找不到,对方把痕迹都清理了,我要是找的到我早找他们去了。”
“不过我哥之前用的东西还保留着,我带你去看。”
陈铭生带她去到一间小屋子,里面杂七杂八的拜访一些男人的东西,他在一条裤子里翻出一份药包和一部手机。
“这是我哥之前放在家里的东西,没有带去上班,也是那天就失踪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不了了之,之前警察找过我大嫂,后面回来精神就不对劲了。”
染昕昕打开手机翻到那聊天记录,对方现在已经是灰屏了,她又打开那个药包,里面满满的药粉根本没动过。
她转了一圈在屋子里没有发现什么,转念一想,对陈铭生说道,“带我去看你大嫂吧。”
陈铭生又带她从房间内一个楼梯上去。
“我大嫂,等会你见了别说你是警察,她会发疯的。”陈铭生带她上楼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听下,“大嫂上次从警察局那里得知我哥的失踪她就恨上警察了,她认为是警察没有尽心尽力看她没有钱所以才不认真找我哥的。”陈铭生说,他轻轻的推开门,朝里面喊到,“大嫂,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出来不。”
整个人屋子黑漆漆的,陈铭生的手摸索着墙壁,“啪”的一声灯开了,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件衣服,神情呆滞。
陈铭生的喊声她好像没听见一样,染昕昕走到她面前,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按时吃饭么?”染昕昕看着前面气息奄奄的女子问道。
“吃了的,我每天把碗放在她房间,然后过一会大嫂会乖乖的把空碗拿出来。”
陈铭生又说,“我大嫂不喜欢有人看着她吃饭,所以我们都是直接放在桌子上,染小姐有什么问题么?”
染昕昕在屋子里四处寻找,陈铭生这大嫂明显就像成时间没进食一样,嘴唇干枯,脸上一点气血也没有。
她走到窗户面前,这后面是个农家用来养鸡鸭鹅的地方。
“等会你把饭菜像平常一样放好,然后跟我去底下等着。”
染昕昕拉过陈铭生到门口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她怀疑每天的饭菜都被他大嫂给扔了,墙面上有汤汁滑落的痕迹。
陈铭生点点头,从楼下端来一碗饭菜放在女人面前,“大嫂今天饭菜我给你放在这里了好好吃啊。”
女人没有回他,陈铭生推出了房门,走到鸡圈处,染昕昕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她示意让他站到墙边利用墙壁阻挡视线。
过一个东西坠落的生意伴随扒碗的声音,鸡圈里的鸡全部热烈起来,染昕昕带着他走出来,只见地上倒了一些饭菜,正是陈铭生端去的那碗。
原来这么些天大嫂根本就没有吃饭,他以为经过上次自杀大嫂想开了,结果只是换了一种方法求死。
他闭上眼睛,手上的拳头紧握,“染警官,请你帮我找到我哥,死了也把尸体找到。”他声音很低带着祈求。
“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只是我会尽力的,这件事或许也跟我父母死因有关。”
最后陈铭生父母回来,知道自己媳妇近日来都没进食,一家人把她带去了医院,那女人知道要去医院疯一样的念叨,“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白色!”
陈铭生没辙了,只能先安抚她情绪,结果她像想到了什么,她猛然的摇头,“不要,你们太残忍了!”
最后李莲喊累了,长时间没进食她根本没力气,晕倒在地上,被家人匆忙送去医院。
晕倒之前的那句讨厌白色吸引了染昕昕的注意,李莲生在农村,没度过多少书,她唯一一次出门都是警察告诉她自己丈夫失踪,可是警察局好像不是全白吧,这是不是说明她之后又去了哪个地方见到哪个人?-
染昕昕立刻网络联系了王军调出那天李莲来警局的视频和之后她的去向。
很快王军给她一个视频是李莲来警局的时候,她神情有点害怕,简朴的她并不知道警察为什么叫她过来,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犯了法律。
最后一个警察告诉了她丈夫失踪的消息,她整个人绷紧,随后跪在警察面前央求,在场的警察把她扶起来安慰了一会她才擦着眼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