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从昏迷中醒过来,她身体还有些疼痛,而还未等她睁开眼,便发觉了不对劲。
她这是在哪里,她不是自己到这里来的。她的头有些昏,想用手去摸一摸自己的额头,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米粒猛然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让她难以视物,一阵眩晕感再次袭来,片刻后她的双目才渐渐适应这股光。
她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沾满血液的手术床上,上面溅满了暗红色的血液,不知有多少人的生命曾在这个地方结束,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人牢牢拷上,用的还是精钢材质的手铐,毫无挣脱的可能性。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恐的回忆着自己昏迷前的事,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不是吧,那个女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正当她惊讶愤恨的时候,一阵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听声音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似乎是个男人。
“刘医生,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女人我可就交给你了,一切都任由你来处置。我这边没有什么条件,唯一一个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吧。”野楚菱强行镇定,拿捏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唬人。
而他身后的刘医生相比她就要显的冷静多了,也不和她打这些弯弯绕绕,就直接说道:“我知道,将仇人送到我这里来的,无一不是同一个目的,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你们的顾虑我很清楚。”
“哼,你知道就好,这个女人你可要好好关照关照,麻药什么的,能不用就不用,否则她不就是白来一次了?”野楚菱双手环胸,踢踏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来到米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野楚菱!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父母知道了,会如何对你么?”米粒奋力想从手术台上挣扎着起身,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如果没有劝服她,那么她就彻底完了,落在这个刘医生手里,只会被他折磨至死。
“呵呵,你以为这种话就能哄住我么?”野楚菱发出一声冷笑,“我在想做这个事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多时了,实施的时候,自然也要保证万无一失,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指证是我做的。米粒,我看你是糊涂了吧,不过你也别怕,一会我就让刘医生好好给你瞧瞧。”野楚菱伸出手,假作怜惜的拍了拍米粒的脸。
“拿开你的手!”米粒厌恶的别开脸,她恶狠狠的盯着野楚菱的脸看,忽然一笑,道:“你不就是嫉妒我和苏世尧好上了么?你以为做掉我,你和他就能有结果么?我告诉你,你做梦去吧!”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等你一死,就算苏世尧不会跟我在一起又怎么样!至少我还有机会,而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时候是谁后悔!”
野楚菱勃然大怒,抬手便朝米粒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地下室,米粒的半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野楚菱甩着自己的手,转身对在一旁看好戏的刘医生道:“就是这样,我先走了,剩下的你随意,我看只要她死不了,麻醉什么的就全免了吧!”
米粒脸色发青,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野楚菱看着米粒顺变的脸色,心情这才好了些,对她冷笑数声后,道:“本来,你要是跟我求情认个错,我还是会让你死的不这么痛苦些,谁让你嘴硬呢,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你这么做,迟早是会遭报应的!”米粒冷冷道。
“是么,但是你可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呢。刘医生,好好招待她吧,我就先离开了。”野楚菱度刘医生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大仇得报一般。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刘医生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散漫的目光扫到米粒的脸上,先是摇了摇头,尔后又从包里取出两个雪白的手术套带上。
可惜了,这个女孩生的容貌姣好,且看她的穿着打扮应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只不过不知为何得罪了人,这才被整了吧。刘医生欣赏完米粒眼中的恐惧,习以为常的检查起自己的手术用具来,毕竟今天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少了什么,那可不就完了。
这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若是作为白日里一面之缘的路人,他会欣赏她的美貌,但在夜里的实验台,他却开始嫌弃这女人的体质。
“果然忘记拿了。”刘医生自顾自地说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米粒笑了笑,道:“你别担心,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有就是,你千万别试图逃跑哦,你手脚上的东西,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挣得脱的。”
他安慰着米粒,殊不知这样却让她更觉恐惧。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她的生命即将终止,她本来还应该有大好的年华岁月,本来应该和苏世尧携手共度一生,本来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然而这一切,似乎就要在这里终止了。
她将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或许只会意味她是离家出走又或者被人绑架,苏世尧一定会来找她,但那个时候她还会活着么,她还能再看他一眼么?
米粒学想越觉得恐怖,她心里深深憎恶着野楚菱,她发誓如果自己能出去,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她愤恨不已,但这种情感很快又被刘医生的脚步声打碎,他来了!
“嗯,没有乱动的样子。你很乖呢,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她们第一次在这里醒来都会不适应,不适应就不会配合,这样可就让我难办了。或许一个不小心,本该割在手臂上的手术刀,就会落在别的地方了。”
刘医生拿起针,从里面抽了透明的液体,道:“所以啊,你看这床单上的血才会这么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