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们看到廉星辰躺在了地上,连忙一窝蜂围过来:“星辰,星辰你怎么了?”
  “什么,伤到腿了?”
  “这帮狗杂种,真的不想活了么?”
  “弄死他们,妈的,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汪汪!”一时间,骂声,犬吠声交织成一片。
  雨蝶飞适时地站了出来:“林奎那孙子现在跑了,知道自己闯了祸,肯定躲回家了。像这种惹了事儿又怕事儿,一把年纪就只知道回家找娘的兔崽子,还活着做甚!哼,廉公子的腿若治不好岂不是要瘸了!爷今儿要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顿,为廉公子报仇,为廉公子报仇!”
  后面的那群人呜呜嚷嚷一片,举着拳头:“为廉公子报仇、为廉公子报仇!”
  请问你们以前都认识廉公子么?呵呵,今夜之后,盛京没有不认识廉公子的!
  雨蝶飞招来护卫甲背上廉星辰,直奔吏部尚书府。
  要说普通人肯定不敢直接去官邸的,可雨蝶飞带的是谁?盛京里的权贵,成天惹事不怕大的纨绔子弟们!
  好了,一群人浩浩汤汤地穿街过巷,带动一票又一票看戏不怕事的人。及至吏部尚书府,跟着的人已经将吏部尚书府前的整条大街堵死!
  看看,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雨蝶飞张口吼道:“让林奎出来!不出来,砸了你们家!”
  “对,让林奎出来!不出来,砸了你们家!”
  喊声震天,闻讯而来的京畿巡卫队骑马本来,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人群中已经有人向尚书府的匾额丢石头。
  “这些人是反了吗?那匾额可是先皇题字的御赐之物!”
  “轰”匾额应声倒下。
  雨蝶飞趁着人多缓缓退出人群,事情到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深藏功与名才是最重要的,拜拜。
  轻功施展,不一会儿就远离吏部尚书府。
  “咕咕……”雨蝶飞这才想起来,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臭小子,你真有能耐?让老子成了过街老鼠,还毁了老子的莺歌坊!”
  雨蝶飞猛地回头,便看见林奎背光站着。他沉着一张脸大步走来,近了,才看到他脸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小子横惯了,也不擦擦你的狗眼,看本少爷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林奎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惹不起么?老子就惹了,你还能咬我不成!”伸手就要来掐她的脖子。
  雨蝶飞飞起一脚,踹得他的手直接脱臼。“啊——”惨呼一声,林奎挂着手臂,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杀了他!”
  十几个青衫客从暗处跳了出来。雨蝶飞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现在想来,恐怕她到莺歌坊的时候,林奎就让人盯上了她。他是一路看着她们闹事的,眼见着自己落单了,这才上来收拾她。
  大爷的!真让阿瞳说中了,没有功夫又不带保镖,这些麻烦大了。
  雨蝶飞冷着脸,嫌恶地看着他:“林奎你现在最好收手,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倒是辣给我看啊!嗯?呵呵……”他阴笑一声,从袖口里逃出一包东西,他站在上风口,抖开布,药粉扑面而来。
  好香!雨蝶飞眉心一沉,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闭气,捂着口鼻。奈何那药粉不知是什么,霸道得厉害。
  只听那些青衫客一个个打起了喷嚏,雨蝶飞更为吃惊:林奎这是疯了么?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
  “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现在你辣给老子看看,看看你在他们的身下有多火辣!这吟香散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啊哈哈哈哈……”
  雨蝶飞大惊,这龌龊的林奎给她使的是那种药么?
  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得整个人如堕火坑,寸寸皮肤都着起火来。“该死的东西!”
  雨蝶飞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却架不住心底浓浓的烦躁,双手颤抖着就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额角秘密的汗水渗出,打湿了鬓角。
  周围十几个青衫客已经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不、不行……决不能栽在那个杂碎的手里,不要!
  “林奎……我要你不得好死!嗯……”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却还是溢出一声娇媚的吟哦。
  我擦这药……
  雨蝶飞一手拔下束发的簪子,狠狠扎进大腿,“嘶”痛得她全身发抖,却还是止不住体内的火热。
  她发誓,之前掀翻莺歌坊完全是一时气愤。可发现莺歌坊真是林奎家的,她开始想以莺歌坊为导火索,将整个林家拖入火坑,给右相府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然她与右相府的渊源暂时摆脱不了,但慢慢来,总有一个契机可以让她彻底粉碎右相府对她的束缚力。
  她有想过林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可今晚林奎那包药,将她心底那一丁点儿的愧疚悉数湮灭。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头青丝散下,朦胧的灯光中,这哪里是清秀可人的小倌儿,明明是娇媚酥骨的美人香!
  林奎惊愕地看着眼前双颊酡红,在药力中无力挣扎的女子。看着那群青衫客被淫欲覆灭,双目充血怒吼着扑上雨蝶飞,林奎开始后悔。
  妈的,早知道她是个姑娘就不该便宜那些混蛋!
  雨蝶飞不顾腿上被发簪扎出血,拔出发簪,双目狠狠盯着那边的林奎,她发誓,今日之辱,来日必当百倍还之:“林奎,你等着!”
  高高举起发簪,毫不犹豫地重新扎向大腿。
  一条身影穿梭于小巷中,“嗤嗤”声不断,滚烫的鲜血洒在了青石路上,不过眨眼功夫,青衫客被悉数抹了脖子。
  林奎尚未来得及查看怎么一回事,脖子后面一痛,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雨蝶飞举着发簪的手在半空被握住,宽厚的手掌有着薄薄的茧子,包着她的小手,夺下她的发簪。
  “你还真是够狠啊,对自己也能这么下手。啧啧!”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留情的嘲笑。
  雨蝶飞这才发现自己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嗯……”一声吟哦溢出死死咬着的嘴角,让她羞愧不已,真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可下意识地,她软软的身子循着背后的暖意,不断地靠近,恨不能和身后的人融为一体。下巴微微扬起,檀口张开,红唇战栗,“救我……”呢喃声带着满满的撒娇意味。
  “怎么救?”
  这声音?雨蝶飞一个机灵,甩甩头,对上男人的眸子,这一刻仿佛那吟香散的药力都退去一半:“尹悼痕!”她惊叫道。
  我去你大爷!怎么是他?
  尹悼痕懒得理她,搂着她的腰,打横抱起,身形微闪,几个起落消失在小巷中。
  最初的震惊终究败在吟香散的药力之下,她钻在尹悼痕的怀里,撕扯着他的衣衫,口中却说着与行为不相称的话。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小手越过他的里衣,探到他坚实的胸膛上,左摸又捏不过瘾,干脆凑过小嘴去咬。
  尹悼痕进了一间小院,掩上门,来不及进屋子,身子一颤就将她放到了地上。看着被她扒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胸前还有一滩一滩口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死丫头,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他恼恨地一把推开她,兀自整理自己的衣服。
  某飞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月光下宛若山谷里的精灵。全身的热气将她烘烤的快疯掉,转而撕扯自己的衣服:“太热了,热死了,救救我……”
  尹悼痕一抬头,便看她只剩白色的肚兜,额头青筋直冒,不顾男女大防,上去拉起她的衣服往回穿。“你敢再脱试试!”
  “你放开我,走开,走开!”一面又将魔爪伸向尹悼痕的衣服中。
  “玉临风,你还不滚出来,再看就剜了你的眼睛!”尹悼痕怒吼一声,一手拉着雨蝶飞的衣服,一手将她两只小手擒住,高举过头顶,只看她因为痛苦不停哭闹着。
  “哎呦呦,你说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激烈?这样真的好么庄主?”玉临风从门后探出脑袋,小步小步地挪了出来。手中的折扇遮着半张脸,不太想看那画面。
  装什么?刚才在门口看了多少了?
  尹悼痕冷冷盯着玉临风:“还不来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