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神尽自己最大的能耐来理解她话中的信息,半晌都没反应。幽冥教,说改就改了?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她也没必要骗他呀。
  虽说做盗贼自由自在,但这么些年了,他活得就像老鼠,不敢暴露身份,不敢肆意潇洒。
  “阿神!”
  “属下在。”他抱拳,应完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本能地接受了这一切。这丫头,身上的气息太过诡异了,他竟然都没想着要反抗。
  雨蝶飞微微一笑:“退下吧。”说着她兀自侧着身子躺在了床上。
  阿神颔首:“是。”他需要消化一下今晚的事情。
  听得他真的走了,雨蝶飞忽然坐起,扶着床边,脸色一白,“嗤”血剑从口中飚出,染红了床褥。
  光洁的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她颤抖着撕开右腿的裤子,原本该是鲜红的小梅花此刻被一层淡蓝色的冰层覆盖。
  “啪”冰层骤然碎裂,梅花一时间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嘶——”好痛。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克制着体内涌向血梅咒的寒冰真气。
  刚才为了制住阿神,她试着用体内还不成气候的寒冰真气封印血梅咒。没成想竟然成功了,然而,那短暂的封印之后,内力是可以催动幽冥鬼步,却遭到血梅咒的反噬。
  阿神再不走,她可就撑不住要露陷了。
  “嗤”又是一口血。雨蝶飞觉得自己体内的寒冰真气开始不受控制地攻击血梅咒,以致于在血梅咒的反噬下,寒冰真气竟然越挫越勇。
  只见她的脸上被白色的霜覆盖,而腿上开始涌起红色,让原本白皙的腿呈现一种诡异的粉红。
  “师……师兄……”她张了张嘴,却一头栽在了床上。
  纱幔迭起,里面的人儿却在痛苦地颤抖。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用寒冰真气去攻击血梅咒了。想不到那一朵小小的梅花是如此厉害,飞仙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身子忽然被拉起,华丽的凤袍从后面被褪下。雨蝶飞本能地就要抬手出掌,小手一滞被握住。
  “你胆子不小,竟然还敢对本座动手。”冷喝声传来,带着满满的怒意。
  雨蝶飞一哆嗦:“尹、悼、痕!”卧槽,他是什么东西,这后宫想来就来?嬴靖存也太没用了!
  身上只余一件抹胸,整个后背让白霜覆盖。尹悼痕沉目,单手附上她的背心。
  “我先助你把寒冰真气稳定下来。”
  雨蝶飞不敢大意,当下闭起眼睛运气玄冰剑引的心法。
  刹那间,她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霸道而凌厉,从背心逼近心脉,转而缓缓蔓延四周,一面压制着不成器的寒冰真气,另一面帮助玄冰剑引心法重新掌控寒冰真气。
  好厉害!雨蝶飞心中暗叹一声。尹悼痕的内力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不仅帮她把寒冰真气控制住,还将内力灌进她的身体里,帮助她修复被反噬的内伤。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雨蝶飞觉得舒服多了。可相应的,她明显感觉到之前培养起来的内力渐渐被血梅咒消散。
  丫你大爷!
  “以后不可以这样鲁莽地攻击血梅咒,最后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好在寒冰真气未成气候,否则,寒冰真气有多强,血梅咒的反噬就会成倍增加。”
  雨蝶飞蓦地转身,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果然是你放的。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奈何,她刚刚身子受损,全身绵软无力,那卡在尹悼痕脖子上的手像是在抚摸人家的脖子,而她的身子也软软地窝在人家怀里。
  明明是喊打喊杀的时候,却怎么都像是和情人在嬉闹。最重要的是,两人坐在床上,纱幔还放着。
  尹悼痕无奈,缓缓拉着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理所当然地说道:“本座的女人,就该打上本座的印记。有什么不行的?”
  “呸!谁是你的女人!你是变态么?看到女人就给她一朵小梅花!”现在为什么没有血吐了?如果有她肯定吐他一脸。
  尹悼痕揽着她躺下,自己也和衣睡在她身侧。雨蝶飞的注意力在他的右手上,现在正握着她的小手,一点事都没有。
  果然,嬴靖存是嬴靖存,尹悼痕是尹悼痕!
  等到再想起什么的时候,我靠,他竟然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拥着她睡在床上。
  这是仁德宫好吗?
  这是嬴靖存的后宫好吗?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偷情?
  “喂,你滚开。我是皇后,你躺在这里算怎么个事儿?”雨蝶飞动了动,身子被尹悼痕禁锢在怀里。
  漆黑的眸子锁定她:“昨晚你还说要做本座的女人,从此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本座。那么本座睡了你,又如何?”
  大爷的,这什么世道,他是奸夫,他竟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有本事他就站在嬴靖存对面,说我睡了你老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去,我有夫君的,我夫君是神武的皇帝。你就不怕他一纸诏书,让你藏龙别庄上下寸草不生,鸡犬不宁?”
  他勾着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之意:“只要本座想,你的夫君可以换,那神武的皇帝也能换人来做。”
  雨蝶飞呆了呆:“你好大的胆子。”
  “本座说了,凡是只有本座愿不愿意,其余的都不是问题。怎么,难道你现在有胆子说你昨晚是骗本座的?”
  雨蝶飞气滞,这家伙霸道又霸气。看看,偷人老婆都偷得理所当然。不,是占有,不是偷。恐怕在他尹悼痕的字典,宁可只有抢,也没有偷。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昨晚……昨晚她那是被吟香散所控好吗?如果有余力,她现在想打死自己。就算吟香散控制了她,她怎么能对尹悼痕投怀送抱呢?
  现在是干嘛,自己挖坑埋自己么?丫你大爷,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喜欢这么干,热衷于一切将自己埋掉的事情。
  手指在床单上拧着,好像这拧的是尹悼痕。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那添唇又懊恼,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小模样,别有一番春情。就好像有一把羽毛在某人心头这么撩啊撩。
  尹悼痕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个来回,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意识。就着近水楼台,一吻印上她的红唇。
  软软的,香香的,温温的。被她枕在脖子后的手臂一动,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火热的舌光明正大的撬开她微启的小口,长驱直入,霸气凛然地一路扫荡。
  雨蝶飞被吓蒙了。又来?上一次她心中的阴影面积还没有修复完全,他怎么可以又来!
  “嗯走开……”她忽然挣扎起来,丁香小舌搅动着,怒气冲冲地想要将他赶出自己的领地。可一来二去,就像在与他嬉戏。不但没能让他滚蛋,反倒让他越来越起劲。
  刚才满口血污的嘴巴被他添得干干净净,口中缴械投降无力与他争那方寸之地。小手卖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奈何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像是一堵墙,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终于,某飞在伤后体力不支,无力招架,晕厥在尹悼痕身下。
  某人惊愕了,这才哪儿到哪儿,他还没有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