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尹悼痕!是尹悼痕!
  雨蝶飞恨得牙痒痒,抬手就朝他的腰眼掐去:“混蛋混蛋混蛋!”
  气得磨牙,也不忍着,张嘴就在他胸口咬上一口。
  “嘶——”只听得尹悼痕倒抽一口凉气,不但没有责备她,漆黑的眸子反而暗了下去,小声地在雨蝶飞耳边呢喃道:“飞飞,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啊。可要打情骂俏咱们回去行吗?这里实在不合适!”
  “呸!”捏着粉拳在他结实的胸口就是一下,可这完全是在给尹庄主挠痒痒好吗?
  虽然雨蝶飞是气的不行,但她所有的表情和怒气在尹庄主看来无一不是小情人的娇嗔。一瞬间,这个铁汉就酥了心肠。
  “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你就是杀了姬康的那个男人?”雨蝶飞干脆窝在他怀里不动了,谁让她现在内伤严重呢?
  看她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尹悼痕乐得当靠椅,紧紧抱着她,帮她调整一个舒适一点的姿势,低语道:“就是怕你咬我啊!你知道的,比起咬,我更喜欢你舔!”
  虽然别人听不到,只是向这边投来诧异和探寻的目光,可她还是臊得满面红霞,脸颊发烫:“色胚!你够了,这么多人呢!”
  柔软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尹悼痕面巾下的嘴角弯起。没错,就是这个女人,跟他撒着娇,就算是恼怒起来,也像是娇嗔。
  这辈子,他就是要容纳她的痴嗔怨怒!
  埋在她的颈间狠狠吸了一口,“飞儿,那家伙一路都是跟着你们的?”
  “嗯?谁?”雨蝶飞从他怀中抬起脸。
  “长得像女人,比西门瞳还不禁看的。”尹悼痕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噗嗤!”雨蝶飞娇笑着倒在他怀里,“谁说不是呢!师兄可比他帅多了!”
  “嗯?你说什么?你师兄帅多了?和你男人比呢?”尹悼痕看着雨蝶飞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似乎她要说错话,就要收拾她。
  雨蝶飞敛起笑,佯装严肃:“咳,师兄是师兄,我男人是我男人。师兄能护我一时,我男人是要护我一生一世的!我男人行的了江湖,坐得下庭院,能在天下人面前呼风唤雨,能在床上伺候的我服服帖帖!”
  “哈哈哈哈……”尹悼痕抱着她,胸口在狠狠地震颤着。
  抬手就刮着她的鼻尖:“小东西,你怎么那么会说话?”如果不是在这狗屁帝陵中,他一定将她扔到床里好好疼爱一番。
  可是雨蝶飞眸光闪了闪,面色一沉:“够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不说是你杀了姬康!你是打算让我给你背这个锅?你可知道,东鲁的人已经来到了神武,为的就是替姬康讨说法。”
  “我不说自然是不希望你生气,看看,你不就是不舒服了吗?当然,我也不会让你背这个锅。姬康近年来一直密谋潜入神武,东鲁渗透进来的势力几乎都是出自他的努力。他死有余辜,东鲁人心里知道,此番前来不过就是抱着侥幸心理,顺道来完成姬康没有完成的任务。”
  雨蝶飞看着他哼哼了两声。
  尹悼痕无奈:“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当时在场有你,因为我不允许。姬康之死,会变成一桩悬案。别说神武朝廷查不到,就算查到了,我也会把你撇干净的。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还等着八抬大轿迎你入藏龙别庄呢,怎么能让别人对藏龙别庄的女主人指指点点!”
  “我很见不得人吗?”
  “不是见不得人,是我不想让你见人。你看看,这帝陵一行,有多少人盯上了你?你不知道,现在江湖上对于幽冥教主的传闻可是甚嚣尘上。打你注意的人太多了,我要一个个杀了,起码能填好几个万人坑。”
  “去你的,尹悼痕,你手下知道不到他们主子如今这般会说话?死的都能让你给说活了!”
  她撅着小嘴,清灵的眸子忽闪忽闪,如同大山里跑出来的精灵。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样的摄魂夺魄。
  尹悼痕满意地捏捏她的脸颊:“我就当是我的女人在夸我,照单全都收了。”
  雨蝶飞皱了皱鼻子:“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再敢诓我,别想我再原谅你!”
  尹悼痕面巾下的嘴角抖了抖,嘴角的笑意也瞬间凝固。漆黑的眸子卷起一道狂风暴雨,却被他转瞬没入眼底。
  “嗯,飞飞,我不会害你。答应我,好好爱我,好不好?”
  “让我好好爱你?”雨蝶飞挑眉。
  “对啊,我会用生命去爱你!”
  “真的?”
  “真的!”
  两人相视而笑,虽然尹悼痕蒙着面巾,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眉目传情。
  “咔咔”西门瞳大怒之下,周围两丈之内的空气都结成冰渣,冰渣转瞬连成一片冰层,每一道冰层都是一面杀人的力气。
  挥袖之间,直直呼啸而去。无道忌惮他的玄冰剑引,急忙抽身离去不敢留恋近身战。
  想当年是他以少林寺俗家弟子的身份,带着八大门派去围剿厉风堂,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为的无非是抢走西门瞳的玄冰剑引。
  “想不到时隔六年,你的玄冰剑引又精进了!”无道叹息道。
  “少废话,拿命来!”君子报仇,六年不晚。西门瞳幽冥鬼步尽开,如隐行随,丝毫不放松地追杀在无道身后。
  无道最恨的就是前任幽冥教主宋帆的幽冥鬼步,如今他的亲传弟子也将这门功法习得尽得他本人的真传。
  说道第,他在幽冥鬼步上吃了太多的亏。如果不是西门瞳的幽冥鬼步,六年前他就把这小子给杀了。
  西门瞳比女人还好看,擒了他,不但可以将玄冰剑引据为己有,还能带回去当禁脔养起来。
  可惜了……六年前没能让他得逞,六年后的今天似乎就更加不可能。
  “师兄好像和那个斗篷人认识。而且,师兄的情绪不对,似乎很生气。”雨蝶飞看着西门瞳频频闪动的身影、
  如果说平日里西门瞳下手杀人的时候是冷厉无比,那么今天他看上去很是急切,甚至有些浮躁。
  “六年前厉风堂被围剿知道吗?”尹悼痕看着那条黑色斗篷在机括之间穿梭,被西门瞳追杀的有些狼狈。
  “啊?你是说他就是围剿师兄的人?”雨蝶飞一把推开尹悼痕,走到世界边缘,紧紧盯着无道。
  尹悼痕怀中一空,心中也跟着一空。他无奈地跟着雨蝶飞到了石阶边,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际。
  “否则,这世间除了玉临风,还有谁能让他这般发怒。”
  雨蝶飞点点头:“嗯,那就让师兄自己解决吧,就算我过去,想必师兄也不会让我妨碍他报仇的。”
  “这位是……”商澈在一边,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一直不好意思上前打扰。如今两人总算分开了,他才清了清嗓子上前打招呼。
  “摄政王,方才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想必我会伤的更重。”雨蝶飞真诚地向商澈道谢,又从衣襟中拿出一瓶药,“这是治疗内伤的药,想必会对你有所帮助。”
  商澈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微微一怔:“邪医飞针玉临风的药?”
  雨蝶飞粲然一笑:“是啊,如今,我也就觉得他的药能拿得出手。”
  听到这话,尹悼痕心里不爽到了极点,难道她男人不应该才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