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眸尽显失望。
  俗话,人算不如天算。
  我想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吧。
  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给周围几个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提起行李离开了公司。
  回家的路上,我是越想越呕气。
  精心策划的阳谋,却得到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回到家后,将东西扔在沙发上,拿出一瓶啤酒猛的喝上几口。
  这时候的我,很烦躁、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总不可能拿着刀子架钱小静的脖子上,逼她说出中年男子的特征吧。
  从兜里把烟拿了出来,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下。
  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条,上面有四个字。
  ‘逍遥救我。’
  刹那间我感到缺氧,脑子空白一片,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
  顿时六神无主,宛若失去了魂魄一样。
  不知道过了好久,我才回过神。
  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很震惊,不敢相信。
  纸条上的字,是夕阳写下来的,我认识她的字迹。
  这一刻我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瞳孔里布满了血色,神情极为狰狞,歇斯底里大喊一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咣当’一声,茶几上的果盘被我推到在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地上的我慢慢的冷静下来。
  叼起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然后捡起地上那张纸条又看了看。
  字迹是夕阳写的,这错不了,我可以肯定。
  那么夕阳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写的?在什么地方写下的?
  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兜里面?是什么人放在我兜里?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感到头疼、很乱,如麻绳绞在一起又系上死扣解不开。
  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谜底,要怎样去做才对。
  我感觉这些谜团很混乱,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性。
  特别是夕阳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夕阳已经消失一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说得难听点就是死活不知。
  可是昨天的快递与今天的纸条,每一样都证明夕阳还活着,被囚禁在某个地方等待我去救她。
  原本以为可以从钱小静嘴里套出答案,可谁知道结果根本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快递的事情已经让我头疼,疼的脑仁都快裂开了。
  不仅没有结束,反而又多了一张出自夕阳手笔的纸条。
  瞬间让我崩溃了,神经错乱,差点就疯掉。
  不过还好,这半年必出的噩梦,使我神经大条许多,承受的压力也强大,才没让我立马疯掉。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谁能告诉我答案,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深呼吸几口气,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被情绪影响自己。
  暂时不要去想快递与纸条的事情,然后坐在一边,埋头抽烟。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纸条与快递。
  幕后黑手的目的很明显,是想告诉我夕阳之所以一年没有消息,完全是因为被囚禁在某个地方。
  让我想办法去找夕阳,最后救出夕阳。
  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如果此人真的想让我去找夕阳,大可当面告诉我,亲手将这两样东西给我,何必要匿名。
  当然也不排除幕后黑手故意这样做,其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我,让我疯掉失去理智。
  我任逍遥为人低调,从不惹是生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究竟会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想到这里,沉重的吐了口气,瞬间感觉到胸口很闷,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忽然我双眼发光,眼神坚定。
  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就捏。
  既然幕后黑手想玩,我就陪着他继续玩下去,
  我发誓我要一步一步的解开谜底,揪出幕后黑手。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与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我。
  这时我多少也反应过来点,幕后黑手给我的快递与纸条,不就是想让我去占里侗寨。
  因为夕阳就是在那个地方消失的。
  想到这些,我决定决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被幕后黑手牵着鼻子走,在出发之前准备点防身的东西。
  在我身后,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推动我一步步走向他设下的陷阱,那么我肯定要准备自救的东西,才能保住性命。
  三天后,我与夏涵如约在车站见面。
  夏涵看见我的第一眼就问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黑眼圈很重,可以和熊猫眼有的一比了。
  我苦笑了几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朝着站里走去。
  夏涵说的不错,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却是没有休息好。
  每晚三点,准时被噩梦惊醒。
  醒来后,又被快递与纸条的事情弄的心烦,压根没法再次入睡。
  也没办法去思考、分析快递与纸条的事情,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上网打游戏到天亮,然后在抓紧时间睡上一觉。
  导致生物钟颠倒,神经萎靡,很是疲倦。
  坐上贵阳的火车,把行李放好后便对夏涵说:“你看着点,我抓紧时间睡会。”
  夏涵也没多说,点了点头。
  闭上眼,很快我就睡着了。
  接着我看见,我与夏涵两人站在那座废弃的村口前。
  夏涵面如表情看着村子里破烂的房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边上的我神情复杂,表情凝重,视乎回想起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喵。。。。。’
  一只黑猫从天而降,来到夏涵的脚下不断的蹭来蹭去,视乎在讨好夏涵。
  这时一只乌鸦站在枝头,鸣叫了几声,这是乌鸦在叫丧。
  绝大数人都知,听见乌鸦的叫声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我皱了皱眉头,捡起地上的石块准备朝枝头上的乌鸦扔去。
  在夏涵脚下的那只黑猫,突然腾空而起,一口咬断了乌鸦的脖子。
  顿时鲜血飞溅,都溅到我的脸上,血腥味刺激着我。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乌鸦的尸体站了起来,挥动翅膀消失在天际里。
  而乌鸦的脑袋被黑猫含在嘴里,时不时的鸣叫两声..............
  ‘呜呜......’
  火车鸣笛的声音将我惊醒。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几下粗气。
  刚才那个梦实在太诡异了,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夏涵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有许多细小汗渍,递给我一瓶水说:“做噩梦了?”
  我没有说话,喝了一口水后说:“到哪儿了?”
  夏涵说:“湖南。”
  点了点头后,又喝了一口水便离开了座位,前往吸烟区。
  拿出一只烟点上,吸了几口便掐灭了。
  当我准备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点头没有人能取走。”
  这是一封恐吓信。
  将纸条撕碎后,我抬头看向了身边,有几人站在一起抽烟聊天,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也没有与他们有什么接触,所以可以肯定这张纸条不是他们塞进兜里。
  仔细想了想,一上火车我就睡觉,直到刚刚才离开座位过来抽烟,中途也没有接触什么人。
  最有嫌疑将纸条塞进我兜里的只有夏涵,她就坐在我边上,很有可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将纸条放进我兜里。
  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感到有些麻烦。
  没有直接证据指示纸条是夏涵给我的,我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就算真的是夏涵干得,她也不可能承认。
  只能暗中调查一下,看看她露出什么破绽来。
  如果纸条真的是夏涵塞的,那她的用意是什么?
  纸条上写的话十分的霸气,只要他不点头没有人能够取走我的性命,这他妈简直比阎王老爷子都牛逼。
  他奶奶的,老子的命啥时候是别人的呢?我怎么不知道?
  就算我的命被别人买了,那也得看见买命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