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警察局,我和张小道两人分别待在一间拘留室里。
静坐将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人过来找我问话。
此时我很慌张,心里很害怕,手心里全都汗水,身子微微发抖。
这下子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嫌疑。
衣服上的鲜血已经干了,手上与脸上也是一样,血迹是最致命的罪证,可以直接将我绳之以法,尽管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但是证据确凿,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
心里懊悔,早知道我就不跟着张小道去乱葬岗了,也不会招惹这样的麻烦。
天啊,谁能救救我,我是无辜的,我不想坐牢。
十分钟后,拘留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这时我很激动,情绪波动很大,终于有人来了,这样我就可以解释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鲜血。
门口,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痞里痞气对我说:“小子,老实一点,等下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配合点,小哥我还有约会呢。”
深吸口气,我对这人说:“大哥我是冤枉的,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打住,我还没问你话呢,谁叫你说话了?”男子对我吼到。
瞄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怒火,这王八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想暴揍他一顿解解心头之恨。
当然了,这只是想想而已,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去招惹公安局的人,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姓名。”男子打开笔记本记录,开口问我。
“任逍遥”我说。
“年龄。”
“24.”
就这样,我开始人生中第一次的口供开始了,也是第一次接受调查,人生中的污点啊。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拘留室里面无表情看着马小虎,也就是询问我案子的警察,在交谈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
“任逍遥我再次警告你,好好配合我,这样你好过、我也好过,大家都好过。不仅节省了许多时间,你也少遭点罪。我可告诉你,你的同伙什么都承认了,你还死鸭子嘴硬。”马小虎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也懒得搭理他,顺手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呦呵,当你小虎哥不存在?不收拾你一下,你就不是到哥儿是铁造的。”
“我说警察同志,你要我怎么交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很无奈,我轻叹一声说。
马小虎笑了笑:“你真当我是傻子?骗三岁小孩?我可告诉你任逍遥,外面十几具尸体可是放在太平间,十几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被你残忍的杀害了,你说你还是人吗?有人性吗?”
“警官,这些人不是我杀的,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相信啊?”我有些不悦,语气严肃了几分。
马小虎冷笑一声:“不是你杀的?那好我问你,你身上的血怎么解释?不要说什么摔倒在地沾上的,没这么巧合的事情。”
无奈笑道:“还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说了这些血是我不小心绊倒后摔倒在地,沾上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朋友。”
“还真把我当傻逼了?”马小虎指着自己说:“那大晚上去乱葬岗干什么?这又如何解释?正常人会去那种地方吗?难道去找鬼啊?”
别说,我和张小道两人还真的是去乱葬岗去找鬼的。
结果女鬼没有找到,反而找到了十几具尸体,最后还被带到了警察局里。
这也太背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和张小道两人去抓鬼了。”心里感觉憋屈,喃喃自语着,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谁知道这马小虎耳朵居然如此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却听的一清二楚。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扯着嗓子对我嘶吼:“什么?去抓鬼?操你大爷的,真当我是傻逼吗?我给你说装神经病没用,老子不会送你去精神病医院。你大爷的,这年头什么事都赖给神经病患者,人家精神病患者就活该给你们背锅?我给你说没门,装神经病对我没用。”
一阵无语,这马小虎脑子真的有问题,草他大爷,谁他妈装神经病啊,老子说的都是真的。
操你大爷。
深吸口气,我将视线转移到其他方向,不想在看见这个傻逼,纯属脑子有问题。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任凭他马小虎如何开口询问,我就是不搭理他,爱咋咋的,我还不相信他会打我一顿。
说句话说的对,运气霉了连喝水都能呛着。
刚想着马小虎不敢拿我怎样,最多就是听他废话而已,量他也不敢动手打我。
还没过一分钟的时间,这马小虎宛若疯了一样,像个娘们一样用指甲掐住。
那滋味疼的我眼泪直流,脸憋的通红。
“操你大爷,你他妈疯了啊。”甩开马小虎,我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对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马小虎冷笑一声,一副得逞的样子说:“居然辱骂人民警察,有袭警的嫌疑,罪加一等。”
“我草,什么叫袭警?明明是你先动手掐我来着。我要告你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愤愤不乐。
马小虎说:“我还就是公报私仇,你拿我怎样?”
话音刚落,马小虎朝我扑来,脚心不稳,摔倒在了地方,来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看见马小虎这个样子,可把我高兴坏了,放生大小起来。
“刚才有袭警的嫌疑,现在是真的袭警。”马小虎爬了起来,对着我吼道。
“马小虎,我要举报你诬蔑,知法犯法。”我意识到不对,这个马小虎属狗的,而且还是疯狗,逮谁咬谁,还是一直不放。
马小虎如打了鸡血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将我按到在地,然后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揍。
挨了几下过后,疼痛刺激着我,怒火顿时冲,压制不住了。
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马小虎的脸上,然后起身又是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顿时他的鼻梁骨都歪了,鲜血如注,鼻血跟不要钱一样的哗哗直流。
看见马小虎流鼻血后,我知道完蛋了,正儿八经的完蛋了。
这可是袭警啊,罪名可不小啊,起码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马小虎摸了摸鼻子,见自己流鼻血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浑身鲜血说:“哈哈, 血,流鼻血了,这下子你这个龟儿子完蛋了,我非要你这个王八蛋牢底坐穿”。
我开始慌了,用手堵住他的鼻子说:“快点把头仰起来,先把血止住了再说,在这样流下去,你他妈就死定了。”
‘滴答’一声,鲜血滴落在地上,随之如雨滴一样哗哗直响,地上瞬间有了一滩鲜血。
马小虎说:“怎么感觉头晕晕的,视线开始模糊了。我草,全是血,是血。来人啊,我要死了,快点来人,出人命了。”
马小虎的吼声瞬间引来了其他人,大门打开后,起码有五六个人站在门口。
恰好这个时候我用手堵住他的鼻子,防止鲜血继续流出。
但是对于背对的人,则是看见我正在掐住马小虎的脖子,不让他说话。
那几个警察急眼了饿,怒吼一声:“小虎。”
随即,我只感觉到地心引力,一下子摔倒在了地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只见阵阵拳雨朝我袭来。
铺天盖地,瞬间埋没在拳头下。
旁边一人吼着:“快点将小虎送进医院。”
然后对我吼道:“小子,我告诉你死定了,麻烦大了,你小子准备这辈子在牢里度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