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A市通讯界的老大,不到一天的时间,给我们两人佣金已经涨到了三十万。
  寻常人没这个本事,能拿的出这么多的钱吗?
  张小道笑了笑,随即他转过身子对我说:“看见没?什么叫土豪,这就叫土豪,一个道歉费就十万块,果然是通讯界的老大啊。”
  吕光头皱了一下眉头,神色有些不悦:“张天师吕某说过欺骗你是我不对,我只是想找可以替我做事的人,而不是找一个骗子糊弄我几句就可以完事。先前我已经给你道歉了,并且又添加了十万块的佣金,我已经足够拿出自己的诚意了。”
  张小道微微一笑,歪着脑袋说:“这就是你做事的态度?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钱解决的好。还有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更好的风水宝地,那就说明你身边自然是有高人,为什么不找他给你压棺呢?”
  吕光头说:“这件事情你没必要去操心,现在是在说我们两人的问题,佣金我给你三十万,替我父亲压棺就行了,到了目的地之后,你可以和你的兄弟离开,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这费不了你多少的时间与精力,很简单的事情。”
  张小道眯着眼,看了看吕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一边的我看着张小道与吕光头两人,心想着以我对张小道的了解,他肯定不会答应吕光头的请求,甚至还会把之前那十万块钱的佣金退回去,毕竟被人当做傻子一样对待,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既然你吕光头找好了风水宝地,那又何必在麻烦我们呢?直接找人将他父亲的尸骨挖出来,然后请八大金刚护送到目的地不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伤劳伤财?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张小道否决了吕光头的要求,也就是打了他的脸,自然今后我们两人的日子不好过。
  毕竟他吕光头在A市有头有脸,被我们两个名不见转的小人物打脸,心里肯定是受不了啊。
  这家伙平时听惯了好话,喜欢拍马屁的人,拍的他越舒服越好才行,不允许有任何人不听他的话。
  不然,肯定会有麻烦的。
  这点可以从他之前的表现看出,先前对张小道那是一个客气,一口一口的张天师喊的是多甜。
  起初我还以为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大产业的老板居然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在他手底下做事,肯定会很舒服。
  结果呢?知道张小道的身份之后,态度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与先前压根就沾不上边。
  果真如别人说的那样,在成功的路上,总有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而且能做大事、成大事的人绝不优柔寡断,该凶狠的时候就凶狠。
  这吕光头也太善于伪装了,与这样的人合作,迟早会被啃的连骨头也没有。
  片刻之后,张小道开口说:“先说好,我只压棺什么事情也不做,完事后安排我们兄弟俩离开这儿。”
  吕光头点点头说:“这个是自然的,我吕某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还有,剩下的佣金我不要了,十万块已经足够多了,我做多少事拿多少钱。”张小道说。
  吕光头也没说什么,然后吆喝这自己的家人开始往回走。
  我和张小道两人走在最后。
  路上我问张小道:“起初我还以为你要打吕光头的脸了。”
  张小道回答:“我他妈又不是傻子,这吕光头在A市的势力很大,惹到他了,今后没什么好日子可以过。况且你又不是感觉出来,他刚才已经在威胁我了,如果我在不领情的话,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点点头说:“没想到这龟儿子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预兆也没有,他娘的,有钱人就是牛逼。”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谁有钱谁就是老大。”张小道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压棺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忽然间想起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然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张小道说:“压棺也就是将死者送入坟墓的途中,负责看管尸首的事情,也就是罩场子的意思。要知道在出殡的时候,会有无数的鬼魂野鬼聚集在一起,挤破脑袋想要将死者的魂魄给勾走,然后自己占用身体,好去投胎。但是二回宫的尸首却有点复杂,与之前压棺的形式有些不一样。毕竟已经入土为安,适应了这个地方后,就不想在换其他地方。倘若你动土将死者的老家破坏,然后迁移到其他地方去,这时死者会很生气,很容易尸变的。这就好比你睡一张床睡的很舒服的时候,突然有人将你强制性拉了起来,将你扔在地上是一个道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岂不是有点危险啊?”我点点头,对张小道说。
  张小道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也不是很危险,随机应变。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给吕光头出的主意,这么好的坟地不用去换另外一块墓地。而且吕光头还知道压棺这一事,肯定不简单,说不准还有更大的秘密。所以我刚才对他说压完棺之后我们俩马上离开这儿,我可不想招惹到任何麻烦,特别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很快我们回到吕光头的三层小洋楼。
  屋里装修很气派,装饰什么的都很奢华,尽管我不认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是一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
  由于刚才吕光头已经和我们扯破了脸皮,自然相处下来没有之前那样愉快了。
  我和张小道两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没说什么话,拿出手机自己玩自己的。
  过来一会儿,吕光头见我与张小道两人确实没有什么话可说,便走了过来。
  “两位不习惯吗?”吕光头笑了笑。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就是感觉无聊罢了。”张小道看了一眼吕光头。
  吕光头说:“乡村不比城市,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吕老板见笑了,没事,你不用管我们两兄弟,我们在想明天要做的事情,您先去忙吧,毕竟你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在,而且兄弟姐妹也在,也好借此机会联络一下感情,毕竟你常年在外打拼,很少与家人见面。”我见吕光头主动询问我们两人了,张小道又对他的态度不好,自然我要说几句好话给吕光头听听,在怎么说这家伙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不是我们这种老百姓能够得罪的人。
  果然,吕光头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看着我笑了笑:“那你们随意,我就先去和家人聊会天,等一会儿就吃饭了,明天为我父亲压棺的事情,就麻烦两位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笑了笑,回答着吕光头。
  张小道见吕光头走了后,低声轻语:“看见这家伙就来气。”
  “好了,反正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忍忍就行了。”我对张小道说。
  张小道也没说什么,深吸口气,然后埋头看小说去了。
  而我,轻叹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被人欺骗又被威胁,换做是谁,谁也高兴不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升起,吕光头就带着人来到他父亲的坟前,指挥着人动土。
  我与张小道两人坐在一边抽着烟,看着村子里的中年人挥动着锄头挖墓,感到很无聊。
  身穿黄色道袍的张小道说:“等下子压棺的时候你就站在我身后好了,什么事情也不做,我吼一句你就往天上撒一把纸钱,然后送入另一块地去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