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过于伤痛,让她不禁回想起董瑞迪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一时间贾静宣有些无法接受,脚步不断的后退。
今天袁箐箐她故意穿成这样,是要给贾静宣一个下马威,向她宣告自己才是这场游戏的赢家,她的一切她都会夺过来。
面对他们一步步的靠近,贾静宣很是无助,不断的摇头,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时,贾母一把拉住了女儿,很是心疼的说:“不要怕,妈会替你做主的。”
贾钏离心疼女儿,看着她的样子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他自己也被气得不轻,一个激动差点没站住脚步摔了下去。
贾母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严肃的对着董瑞迪说:“瑞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这个女人一起?”
“呵,别叫得这么熟悉,我跟你们贾家可还有一笔账要算呢。”董瑞迪对贾母说的这一番话,无疑更是给了贾静宣一个重重的打击。
贾静宣一直都没有勇气开口问他,为什么他那么跟她的母亲说话,或许是她在害怕,害怕问出口得到的那个答案是她最不想听到的,若是她不问,是不是可以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董瑞迪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也让他们之间的裂痕永远无法修复。
“你不是想听为什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了。”董瑞迪面无表情,语气毫无温度。
贾静宣震惊的望着眼前的那两人,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撕裂了。
最好的朋友,最爱的男人,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一起出卖了她。
只见董瑞迪牵着袁菁菁慢慢地朝她走去,两人脸上露着得意的微笑,在离她一米处,两人停了下来,周围变得静悄悄。
贾母将贾静宣护在身后,不让他靠近,却被贾静宣摇摇头拒绝,抬眼直勾勾的与董瑞迪对视,眼中的泪水却不断落下。
不知怎么,董瑞迪心惊了。
吱……
礼堂的大门被人打开,一群面部凶神恶煞的人急冲冲地便走了过来,记者又是一阵猛拍,这一切无非就是袁箐箐制造的。
袁箐箐给于经理那份伪造的合同的作用,无非就是让他们家身败名裂。
这些人此次前来正是来封贾家所有的财产的,这一点董瑞迪不知,却也还是继续默默地看着,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谁是贾钏离?”
“我是……怎么。”贾父有些疑惑的说。
而那些人趾高气昂说话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们得知你的公司有不法意向,而且你们公司旗下的企业已经不在你的名下了,还请配合我们,把字签了,我们将收回你们所有的财产权,当然还是会刘给你们住的地方。”
语毕,贾钏离要上前找他们理论,他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做这样不法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了。
周围的人都忙着看热闹,完全不上来阻止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贾静宣伤心欲绝,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按完手印之后,差点倒地,幸好母亲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转眼便想找那些人理论。
贾静宣见母亲的情绪激动,连忙伸手拉住了她,而她此刻倒是异常的冷静,似乎心死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变得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痛楚。
那群人完成了任务,便纷纷离去了。
一直做着旁观人的袁箐箐在看到贾静宣痛苦的神情时,不禁疯狂的痴笑出声,嘴角也渐渐显露出她原本的阴险模样。
“啊……”
贾静宣的情绪过于激动,在最后的防线崩塌之后,再也无法忍受,蹲下身去,抱住了头大叫了一声。
董瑞迪见她如此,心里不禁有些抽痛,伸手捂住了心口。
他明明只是为了利用她达到了目的,为什么他的心还会痛呢。
“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死在了贾静宣父亲的手里,你现在动摇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袁箐箐看出他的不对劲,急忙附在他耳边提醒。
这样亲密的举动,在媒体看来又是一个可以挖出的猛料。
董瑞迪明白她想说什么,一提到他的父亲,之前的犹豫瞬间消失,眼底一片冷意。
只听董瑞迪面无表情,不痛不痒地说:“怎么你以为我爱你?真心想娶你?哈哈……错了,我要的是你的生不如死,我要的是你父亲从我父亲手里夺走的那些资产,如今,我拿到了,你的利用价值也就不存在了。看到了吗?这才是我心爱的女人,呵呵……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但新娘不是你,而是她。”
话音落下,贾静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就感觉全身都麻木了,双臂紧紧交握着,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硬生生地插进贾静宣的心脏,字字珠玑,连连不断在她的耳边回响,充斥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紧接着疼痛席卷她的全身,手中的拳头紧紧相握。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爱的人不是她,想娶的人也不是她。
贾静宣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大的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董瑞迪。
董瑞迪望着这样的贾静宣嘴角微勾淡淡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我拿走了你们所有的资产,企业、分店、就连你们住的别墅如今也在我的名下,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那我不妨再说清楚一点,如今的你们已经是身无分文。”
嘴角一闭一合,仿佛说是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听在贾静宣耳里宛如是一把杀人刀,字字割着她的肉,削着她的骨。
没错她一直怀疑着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她真的很累了,已经够了,也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错误,心痛得让她无法说出声,最后她只能默默地闭上眼,不再去看他。
她的眼角划过一闪而过的泪水,快得就连相机都有可能没有捕捉到,就那么被董瑞迪直勾勾地看着它从眼角落下,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莫名的他的心也跟着一疼,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一切,是他亲手将她的父亲拉了下去,为什么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多了一份自责呢。
这是为什么,他不断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十分痛心。难道他对贾静宣的爱已经到了大过于恨的地步了吗?
那么现在又是他亲手毁掉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希望与美好,这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