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贾钏离语气非常气愤,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董瑞迪,手指着他的方向,不停地在空气中颤抖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呼吸也越来越重。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什么叫忘恩负义的人,直到今天发生了董瑞迪这一出戏,他才真真切切的知道了。
  董瑞迪见状,眉头微微一挑,慵懒的抬起脚步来到贾钏离的面前,语气冰冷无比,嘲讽道:“您老再过几年身体也就差了,我为了让您老安心度过晚年,所以提早接收了,贾伯伯,您就不用谢我了,哈哈……”
  “你……你……”
  贾钏离听着董瑞迪的话,血压连连上升,唇角闭了合,合了闭,在吐出最后几个“你”字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倒地不起了。
  “爸……爸……”
  看着贾钏离的倒下,贾静宣飞快的飞奔过去,雪白的婚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风尘仆仆了,她和母亲扶起贾钏离的上半身,贾母十分担忧的看着他的情况。
  贾静宣则是眸中一片清冷,抬眼看向董瑞迪他们二人,眸光中充斥着的全都是仇恨与愤怒。
  董瑞迪望着贾静宣恨意的眼神,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他突然感觉在他的人生中有什么在渐渐消散,很快就会完全消失不见,明明很想努力去抓住,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放手,可是一想起自己父亲的死,却又硬生生地把心里这种感觉给压抑了出来。
  再抬眼眸,已然已经恢复如之前一般,冷静,眼神毫无温度,淡定从容的。
  外面的风声渐起,救护着也很快赶来,所有人见贾父病重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情,连忙都让出了一条道路,让她们可以走出去。
  贾静宣自始自终都只是低着头,没有再看他一眼,头纱随风而起,飘散在身后,迷了董瑞迪的眼。
  袁箐箐在一旁不由得气愤,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死心呢,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没有直接说出口。
  很快的,救护车便将贾钏离送上了车,众人也在簇拥中纷纷散去,贾静宣与贾母跟随其后,董瑞迪就那么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而他却无法拉住她的手。
  看着她一点一点离去的背影,眼前忽然湿润,一抹白色的纱布在恍惚间从他的眼前飘过,落入他的手心,不禁有些晃了神。
  原来她已走远,他的心却还在原地。
  董瑞迪看着手中的头纱,也许这辈子他们注定因为上一辈的事无法成为相守夫妻。
  ……
  市中心医院内,贾父正在接受着治疗,情况十分不稳定,贾母和贾静宣都在门外焦急的守着。
  直到夜幕降临,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一些,贾静宣在一旁将头压的很低,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贾母又是担心的握住女儿的手。
  贾静宣浑身颤抖着,不停的小声抽泣。大概是哭累了,渐渐的没了声音,只见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
  傍晚,七点二十六分,贾钏离终于在众医生的抢救下脱离了危险。
  “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声音冷静的让人怀疑之前的那一刻她是不是刺激过头了。
  贾母担心让她一个人呆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女儿啊,千万要想开点,董瑞迪那个混蛋早晚他会有报应的。”
  报应?
  当他做出这一切之后,还会在乎吗?
  贾静宣心乱如麻,任何人的话此刻她都听不进去了,在听到父亲没有危险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他最爱的男人欺骗了她,还差点害的他的父亲离她而去。
  ……
  西源市娱乐会所里,嘈杂的音响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在享受中,尽情舞动着,一片灯红酒绿充斥着酒吧里的每个角落,每一个人。
  正在每个人都迷失在这糜烂的王国时,一辆豪华闪眼的保时捷来到了这家酒巴的正门前。
  时不时的,惹路人二次回头观望。
  酒吧门前的小混混门都不由的赞叹这车的价值不菲,有的甚至还打起了主意。
  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方俊炎就以一身淡蓝色西服出现在众人的眼球里。
  “啊……”
  顿时在场的女生个个都尖叫不已。
  方俊炎眼眉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随手将手中的车钥匙交给了骠车小弟,绕过众人,径直走了进去。
  “切,什么人嘛,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的。”
  面对方俊炎的冷淡,一个穿着暴露的妖娆女生满脸不爽的对着一旁的猥琐男人发泄。
  只听那男人更是鄙夷,“哼,就你这样,你也不看看人家开的是什么车啊?”
  “要你说啊,我想想还不行吗?”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吧。”
  女生听了男人的话,翻了个白眼给他,却还是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也许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先妥协。
  方俊炎进去之后眉头一直是皱着的,酒吧里的气氛让他有点不适应。
  原来他今天是有急事回国谈生意,对方却约在了这里,若不是这个案子很急,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来。
  ……
  吧台的一角,贾静宣正一杯杯的往嘴里灌酒,似乎是喝醉了,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心里却还是异常的难受。
  最后直接趴在吧台上呜呜大哭起来。
  在酒吧嘈杂的音乐中,掩埋的她所有的恨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