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市,国际机场。
……
一个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中来到了登机处。
她带着墨镜,人们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闪光灯一直跟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机场的内部,她停下了脚步,此时从她的对面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他伸手接过来她手中的行李,“小姐,是时候该上飞机了。”
贾静宣这时才抬眼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丝他的影子,眼底的失落尽显,“我们走吧。”
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没错,这个出现在机场的女子就是贾静宣,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当年贾家的管家,已经退休好多年的——福元。
福元自从听说贾家败落的消息之后说什么也要帮贾家一下,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资助,但也能解决燃眉之急,连夜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医院。
贾静宣从小就喜欢叫他福伯,福元待贾静宣也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有加,他还有一个女儿与她的关系甚好,只是自从福元退休之后,贾静宣就很少再见到她了,听说后来也出国了。
“小姐还是不要再看了,老爷夫人很快就会去看小姐的,还是登机吧。”
福元心疼她,看着她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的开口了。
“我知道了福伯。”说着,她便如一阵风一般快步走了进去,身后的人群想要跟上,却被保安挡在了外面。
看着贾静宣这个样子,福元心里很不好受,“小姐放下,即使我不做管家了,老爷夫人给我的恩惠我也不会忘记的。”
“嗯,父母就麻烦您了。”
贾静宣随口应了一声,上了飞机,一边走,一边流泪,到了最后他最终还是没有来呢。
那一年,贾静宣离开西源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等到发现,自己已身处异国他乡。
不久之后,她就听到了外界呼声最大的传言:曾经西源市风生云起的贾家一夜败落,贾家小姐贾静宣从此下落不明。
……
四年后。
西源市,国际机场,依旧是那熟悉的场景。
人山人海的机场之中,清晰可见,被众人围在里面的一名女子,身穿一条纯白的蕾丝花边短裙,三千发丝散落身后,脚踏着一双限量版的高跟鞋,美得让人痴迷。
经过四年的蜕变,贾静宣成熟了许多,如今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脆弱的她,不会再轻易的向别人妥协……
西源市机场今天似乎格外的热闹,看来又要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娱乐记者们都迫不及待的在候机场等着,个个眼睛擦的雪亮。
贾静宣率性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随尘而去。
此时,一架飞机停在了私家停机位,所有人都蜂拥而至,这时机场外停着一辆豪华版的轿车,里面的人带着墨镜,车窗摇上,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身在车外一旁的Jey欲哭无泪,哭丧着个脸,低头对着自家总裁抱怨,“总裁啊,为什么要选择停在私家停机位,这下我们想只身离开都难了。”
只见他用手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低沉着声音说:“我想,作为助理的你,应该学会怎么处理这类型的事情。”
Jey是他的助理,此次他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只是为了见一个人,所有他才会动用了私家机位,因为这样可以更快的见到她。
只是那个人永远不会领他的情,他对她,从来都是束手无策。
“处理好了,就走吧。”想到这,安郗晨的眼神黯然,声音却极其好听。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大群记者便朝着这边过来了,Jey一见这场面,完全没辙了,一脸苦楚的转头看向自家总裁,只见安郗晨完全无视了他,将车窗摇了下来,留给众人一个完美的侧颜。
Jey只好继续在外面抗战,心里还在抱怨着。
……
西源市一个小村卖菜市场,贾静宣蹲着身子对着一群鱼发愁,到底选哪条呢?
卖菜老板娘左说右说这个好那个也好,嘴皮子都磨破了,她还是一条都没选中,拿了又放下。
贾静宣抓了抓头发,有点烦恼,晓庆说过挑鱼就要挑最新鲜的,可是她看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挑到,总觉得每一条都是最新鲜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不太会选鱼。
“喂,小姐,你还买不买的,不买的话快点说,后面还有人在等着呢。”
老板娘终于忍不住开口。
随后,从贾静宣的背后突然出现一只肥胖的手一把抓起一条鱼,往老板娘怀里一塞,“老板,我就要这条了。”
贾静宣转眼心下一惊,随即一喜,“晓庆,你来了。”
晓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很鄙视的说:“贾静宣,挑个鱼你都能挑这么久,我真的很佩服你。”
“没错,妈妈,你的速度真是慢得惊人啊。”
说话的是贾静宣四岁的女儿多多。
她是贾静宣在去国外的第一年生下的女儿,别看她这么小,脑子里整天都是一些古灵精怪的东西,着实让贾静宣头疼。
“我……我哪有。”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心虚,声音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晓庆在一旁偷笑,这两个母女真是天生的活宝。
顾名思义,晓庆就是福元的女儿,先前她与贾静宣认识,只是一直只身在国外,贾静宣在国外最无助的时候,她们相遇了,那个时候贾静宣还是挺相信命运这种东西的。
它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又为你重新开启了一扇门,晓庆也许就是上天派来给她的天使,所以有天使在的地方就会有恶魔,安郗晨就那个让她害怕的恶魔,一想到他,贾静宣发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而说到天使,贾静宣不禁觉得这个词用在晓庆的身上着实不搭调,她的皮肤属于小麦色,过于肥胖的外形让她至今都还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在国外这么多年,她也渐渐适应了没有董瑞迪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成是淡忘,只是她不确定再见他时,自己是否可以毫无眷恋的全身而退。
不过他们也没必要再相见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