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云雨罢歇,童痒全身是汗的瘫在扁豌的手臂上。
现在她浑身不舒服,也不想靠近同样燥热丑汗的扁豌,但她实在动弹不了,只是躺着一点一点恢复着体力。她小嘴微张,跟着鼻子一起呼吸,现在好像单单靠鼻子的呼吸根本供氧不足。终于有了一丢丢的力气后童痒又是羞涩又是恼怒的对扁豌嗔骂道:“刚才我都说停停停了,你怎么还一直动个不停,你TM的多少年没干*过女人了,昨晚我们不是又没做过,怎么现在疯得跟种猪一样。”
扁豌也同样躺着动不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对童痒的话抱以苦笑,难道真的跟童痒说我已经“禁欲”五年多了?人家不当你深井冰才怪!
童痒又靠了几分钟,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挣扎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扁豌咳着嗓子道:“要不要一起。”
童痒白了他一眼:“净想些坏事。”
扁豌苦笑道:“我真的只是想单纯的一起洗个澡而已。”
童痒脸蛋酡红,嘲讽道:“谁让你有那么多的前科在,而且根据刚才的行为你的作案动机也有了,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一个人洗澡吧,你就在床上等一会儿呗。”
“啪”的一声关上门进浴室了。
扁豌被晾在了床上。他苦笑的拿起枕头放在背后当做依靠就这样躺着,然后恢复了一些精力,伸手掀开被子,找到了自己散落在床上的手机,竟然还是那台华为荣耀系列的。在前世自己出车祸之前这台手机已经报废了,现在却还好好在自己手上,真是怀念啊。
熟悉的划开手机屏保密码,跳出来的是一张童痒的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冬天的奶茶店里,童痒穿着厚厚的羊毛衫戴着棉帽子,鼻梁上还戴着一副大大的无镜片眼镜,然后手上拿着一杯奶茶,在对着自己的镜头笑,那一刻真的有种一笑温暖整个冬季的感觉。
可能是高*潮之后的男人特别感性,扁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手机的背景图片,眼角湿润开来。刚才自己醒来后只顾着贪恋那一刻的温暖,还没认认真真的好好看看童痒呢。这在陆浑山的六年,他都快遗忘了童痒的模样了,每天都只是面对着远山密林变化着春夏秋冬四季的色彩。那时候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取笑甘蓝呢,他不是和甘蓝一样么,一样心心念念的前世——只不过甘蓝心心念念的是整个韩娱,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痒。
不想了!
扁豌摇摇头,现在不是回来了么,不会回到了小痒的身上了么。他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呆着吧,也不去管什么第三层梦境,不去想什么东汉末年陆浑山青鱼村什么胡昭小胡旦,现在的他,只要想着小痒就好了,陆浑山可能才是自己一个做了六年的梦。
可,真的放得下么?
庄生晓梦迷蝴蝶。没人知道是庄子梦见了自己变成一只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自己变为了一个叫庄周的人。连庄周都没分清楚梦和现实,扁豌,能分得清么?
扁豌已经六年多没关注前世的新闻了,他忽然脑洞大开,登陆手机浏览器,打下“胡昭”两个字。他一直听说自己的便宜师父胡昭胡孔明是当世才杰,但他的记忆力在东汉末期三国初开的时候,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或者可以从万能的百度上得到答案!
第一个跳出来的胡昭,是一位“原XX戏曲学校副校长”,扁豌直接忽略看下一条。
第二位胡昭,是一位满族的现代诗人,扁豌又默默下滑。
终于在第三位的胡昭解释中,扁豌看到了“胡昭公元161年-公元250年,字孔明,颍川治今河南禹州人。中国三国时期隐士、书法家”。就是这个了,扁豌刚想点开,却听到童痒在浴室里叫喊道:“扁豌,帮我内裤再拿一条,我拿进来这条不小心湿掉了。”
“哦。”扁豌只得先下床帮童痒拿换洗的内裤。在旅行箱里倒腾了一阵,扁豌终于找到童痒的一件素色小内,拖拉着人字拖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头传来童痒一句:“等一下。”
半响后浴室从里头被拉开,童痒全身已经擦干净了,上半身还穿着一件白色小短袖,接过扁豌递过来的小内之后,毫不介意的当着扁豌的面把小内穿好,看得扁豌一阵目瞪口呆。虽然以他们间的关系这种行为很正常,但扁豌毕竟还是在封建时代的东汉居住了六年,一下子有点没适应过来。
童痒穿好衣服抬头看扁豌木木地看着自己,以为是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于是带着傲娇的语气道:“你看什么看!”
扁豌苦笑摆摆手,对童痒道:“我只是想让你赶快出来,我自己进去洗而已。”
“切,口是心非。”童痒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快步走了出来。
童痒洗澡一贯用比较热的水,所以扁豌现在走进浴室里就像蒸桑拿一样,全身的毛孔感觉都要张开了。他快速脱掉身上的裤衩,站在蓬头底下,调好水温然后打开开关,顿时蓬头里的水流齐射而出,击打在扁豌的胸膛上,爽得他几乎要呻吟出来。在古代的山中那有这种设备,在韩国那两晚第一晚找到旅馆太晚了,几乎就擦了一把身体,第二晚为了给少女时代准备礼物根本就没怎么睡,更别谈洗澡了。所以只有现在,没有烦啦没有顾虑,平心静气的洗一个澡。
童痒在浴室外问道:“扁豌,今天我们去哪儿?”
扁豌把蓬头关掉,根本想不起来前几天去杭州那里玩了,而且这个季节杭州好玩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他估摸着回答:“西湖还去么?”
童痒不满意道:“我们西湖都走了整整一天了!”
“那西溪?”
“西溪没什么好玩的!”
“那……”那还有什么?扁豌实在想不到了,就反问童痒:“你有什么想去的么?”
“你来之前不是说杭州你熟么,怎么问上我了?”童痒在外面不乐意了,扁豌甚至能猜想到她嘴角上扬的嫌弃表情。
扁豌无奈道:“那等我洗完出来手机上再搜搜。”
“咚咚咚”浴室门被敲响了。扁豌擦把脸打开门瞧见童痒傲娇的站在门外,然后递过一个手机,下最后通牒道:“手机给你,你在出来之前就必须把今天的行程给我订好!”然后小脑袋一扭,走开了。
扁豌无奈的接过手,用擦干的手指轻滑打开,然后点入浏览器准备搜索杭州还有什么美景。
然后浏览器自带的娱乐新闻跳入扁豌的眼球——韩国女团Tara明日将在广州天河体育馆举办演唱会!新闻的配图中是六个身姿卓越,性感迷人的女人。扁豌默然的用眼神扫过自己认识的含恩静、朴孝敏和那个在弘大入口站亲了自己额头一下的朴智妍。
莫名的,扁豌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