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把那把刀拿起来仔细的看一下,但是白羽灵马上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觉得手心一热,这才发现白羽灵的手上有一道不浅的伤口,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受的伤。
白羽灵没有管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抓住了自己长鞭的手臂。我看到她的鲜血顺着手柄流到了鞭身上,红色的鞭子上有淡淡的金色光晕。
白羽灵说这把刀还是不要轻易接触为好,她祭出了几张符纸贴在那长刀上,而且也没有马上就拿回自己的长鞭。
我见白羽灵的手一直在流血,她自己却根本没有心思顾及,有些心态。我抓着她的手,关切的看着。
白羽灵说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她受伤都习惯了。看着她脸上的淡然我更加觉得有些难受,她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过往。竟然在这种年纪就有这么沧桑的心态。
白羽灵拗不过我,只能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开始包扎。这里条件有限,只能进行最简单的包扎了。
为白羽灵的伤口包扎好之后,我们就又开始打起了打开这扇石门的主义。自从被周仓的徒弟小一拖到阵法之后,来到这死人城市已经三四天了。每次都是被进路或者出路挡住,看来真的说不定是我们中谁的命数和门犯冲啊。
又过去了约莫半个小时,白羽灵说既然真的进不去就算了吧。本来也只是想要再找赵归真多套套话而已,既然我们见不到他只能作罢了。
我因为疲倦和饥饿,意识都有些恍惚了,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白羽灵说不能再等下去了,拖得越久我们生还的几率就越小。
白羽灵开始准备那个可以引出阴间黄泉的禁忌术法,术法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白羽灵说大道至简,这道法本就是赵归真偶然悟到的,没有太多繁冗的变化也是正常。
不过话说回来,这术法还是越简单越好,白羽灵每次画符箓的时候,我都是一点都看不明白。
白羽灵只是准备了几张黄表纸,非为五个方向摆放在地上,中间又用红色的朱砂画了很多的东西。
看着白羽灵紧张忙碌却又不让我帮忙,我真的有点怀疑这东西有用吗?怎么比起电影里那些场面都不如,就这么简单?
白羽灵准备好了一切之后,说只要在这阵法中间使用道法就可以了。我看着满地画的红色的图案,没敢再发表意见。
“你一定会救出小雯的。”白羽灵看着我,露出了微笑。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之前她还说她要和我一起去救小雯呢,难道是她突然改变了心意?不过,就算如此,我也觉得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回报她这么多的付出了。
白羽灵走向了她自己画好的阵法,瘦削的背影有血孤单,不知为何,我觉得心脏有一种被掐住的感觉。
“灵儿!”我突然想要让她回来,我不想让她用这个阵法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或许,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尝试从这里出去呢?
白羽灵听到了我的呼喊,回头看向了我。而后她大声的提醒我。
“那把刀!”
我听到她的提醒,看向了刚才被白羽灵贴了好几张符纸的长刀,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挣脱了缠住它的长鞭,非常诡异的悬浮在我的身后。
白羽灵从阵法边缘跑了回来,但是这长刀好像除了自己会飞之外,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白羽灵从地上捡回了自己的长鞭,然后和我一起并肩站着,看着那长刀就这么飘在半空中。直到它突然向着我们这边飞了过来。白羽灵手中鞭子一紧,但是却没有动手。
那柄长刀是刀柄对着我们的,而且未到我们身边,就像是一道利箭一样,急速射向了那扇石门。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看上去一没有多锋利的长刀,竟然像是切豆腐一样,在那厚重的石门中没进去半截。
接着,我依稀听到了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很细微,而且也听不清是不是这门内发生来什么。
良久,那扇石门竟然慢慢的打开了,那柄长刀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吸力吸了进去一样。
石门打开的很慢,但是我和白羽灵却有些不知所措。上次废了那么大力气,也只是让这石门打开了一道细缝。我们的身体都没有进去,只是灵魂进去了一会而已。
这次看着石门的架势,应该是要完全打开的样子了,要是真的让我进去的话,我还真的有些犹豫。
我看向了白羽灵,还是让她做决定吧。等到石门完全打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白羽灵还是进去了,她一进去我就有了底气,也跟着跑了进去。这次这里没有任何的光亮了,而且这房间外的光线好像也照射不进来。这里异常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紧紧的握住了白羽灵的手,她拉着我慢慢往前走去。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最前面应该就是镇压着赵归真的镇魂棺吧。
我问白羽灵我们要怎么做,白羽灵说看看再说。说话间我又听到了锁链的声音,而且我们越往前走,那锁链的声音就越清晰。
我们走到了那口镇魂棺前,白羽灵仔细的打量着它。这里的光线太暗,我只能大致看到一口棺材的轮廓,也不知道白羽灵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过了一会了,锁链的声音消失了,这里静的只有我和白羽灵的呼吸声。
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在身前响起,有些沉闷,就像是重物被在地上拖动时的声音差不多。
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有些许的震动,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这声音明显就和李忱沉睡的那口金棺开棺的声音有些像,只是这口石棺的声音更加低沉而已。
我有些紧张,那李忱出来之后成了一具快成了精的僵尸。这个生前道法高深的赵归真,他要是真的出来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白羽灵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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