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家的主屋里,韩梅接到一个电话,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然后心情很好地伸了个懒腰,那姿态端得是个妩媚妖娆啊。
而在楼下,上官烈发现自己和妻子的结婚20周年的纪念品不见了。一条披肩,世界上仅仅只有一条,那是手工织的。老爷子气的在楼下大发雷霆,所有的仆人都战战兢兢的,就怕祸及到自己的身上。
韩梅施施然下楼,嘲笑地看着楼下动怒的人,死老头,要是你把那个玉镯给我今天也不会闹出披肩的事了。只是在走到众人面前时又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对着老爷子道:“爸爸不要担心,没、、、、”。
“你给我闭嘴,在我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韩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吼了一句。又被老爷子用那种目光看着,她其实也有点害怕了,也有点后悔了,但是一想到那个镯子,这些表情通通都去见鬼吧。
韩梅不敢说话就对一个面目平凡的人打眼色,那人摇头,她伸出手比了两个手指。那人才点点头,不过他没看见韩梅对他一闪而过阴狠的目光。不然他才不会出头呢。
那人站出来对老爷子说道:“老爷,你看要不掉一下监控摄像头看看,虽然主屋没有摄像头。可外面的摄像头应该可以扑捉到一点的。”他一说完,管家就已经去让保安室的人掉监控录像出来。其他人就站在客厅里,一动不敢动,韩梅自找苦吃穿着高跟鞋还跟那些人一起站着。
不一会儿莫叔就回来了,跟莫叔一起还有两个保安,走近上官烈,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上官烈点点头,把仆人们都退下去。才对莫叔说道:“说吧,我听着”。莫叔没说,只是摇头叹了一口气,对那几个保安点点头,那几人也不废话。直接就把视屏点开,因为是远距离,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还是让人知道了 一些信息,老爷子当场发火,周围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道:“打电话,让炎和寒烟过来,莫叔你带两人去找找炎的别墅,主要是主屋。”
莫叔俩开后,韩梅自动缩小存在感,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面朝门外。
上官炎本来在忙,却不想莫叔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来,什么都不说。只是叫他去主屋还要带上寒烟,他以为爷爷出事了,他是因为爷爷才和寒烟协议的,爷爷生病了。想在临死之前看到他结婚,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反正爷爷不会介意门第,他和奶奶不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吗?最后还不是过得幸福。
匆匆忙忙地接走寒烟就往上官家老宅而去,他们前脚刚走。莫叔后脚就来了,也避免了一些争端。别墅的管家还是莫叔教出来的,自然不敢拦着莫叔,而且还有老爷的意思在里面。莫叔也怕麻烦就直接往寒烟的房间而去,而这时云姨也不在,其实就是在了估计也不顶用的。
几人来到寒烟的房间翻翻找找,有一个人直接在衣柜里找到了一条披肩,几人拿着披肩也不逗留就直接来到老宅。
寒烟和上官炎一来到老宅,车都有人过来停,他们两人急急地来到主屋,就怕老爷子出什么事。本来寒烟眼睛不方便走得有些慢。可是上官炎拉着她走也就没有耽误时间就到了,老爷子看到他们来了,指指对面的位置让他们坐下,而上官炎则是看到爷爷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上官炎看着老爷子严肃的表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一向没有表情,所以还是一样的面瘫,问道:“爷爷,这么急着让我和寒烟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老爷子看着寒烟和平常一般无二的表情,就把房子里除了莫叔的人外人全部叫出去。看了莫叔一眼,莫叔心领神会,把电脑视频放在上官炎面前,上官炎本来有点意外但还是看了。
时间是二月六号,恰好是他带着寒烟回来看老爷子的那天。视频上的是一个米色风衣的长发女孩,沿着洗手间的门直接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但是看服装颜色和少见的长发还有日期他就断定了那个人影是自己旁边坐着的人,屋子里有老爷子、韩梅、刚刚回来的上官卓、莫叔以及上官炎和寒烟。除了寒烟其他几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寒烟不明白为什么几人都不说话,而且他们的呼吸平率改变了很多。
寒烟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的感觉告诉她,她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老爷子说话了,他看着寒烟早已不是几天前的疼爱。他失望地对寒烟道:“烟儿,你若是想要,你跟爷爷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做出这种事情。”
寒烟听到老爷子失望和满满受伤的语气,她很无措,上官炎不是很相信,他用手包裹着寒烟冰凉的指尖。对爷爷说道:“是不是有人假扮的,而且修改日期是很容易的事情。”
莫叔拿出一块丝帕和一条披肩对上官炎说道:“本来老爷也不相信,可在书房的架子上找到了小姐的丝帕,而且还在小姐的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披肩。”
上官炎这下也找不到话说了,说到底他和寒烟不熟,不能完全相信她。寒烟感觉到莫叔说话后,上官炎的手就松开自己的手,谁能知道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帕子会在老宅,为什么所谓的披肩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手指捏的紧紧地,强怕自己镇定下来。
她努力微笑着说道:“爷爷、莫叔、上官炎,你们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帕子会在这儿,我回去就找不到了。还有你们说的什么披肩又是这么回事,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她这才说完,韩梅觉得自己应该出场了,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她的底气更足了。
韩梅冷笑道:“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跟你解释解释,老夫人生前留下的披肩不见了。就放在老爷的书房里,而你来老宅那天,你是不是去过一次卫生间。”见到寒烟点头,她把莫叔手上的帕子拿过来丢在寒烟的手上。
又开口问道:“这块帕子是不是你的”。寒烟摸着帕子,心里不是那么焦急了,听到韩梅问她。对着韩梅的方向道:“这块帕子自然是我的,云姨绣给我的呢,不过为什么会在老宅。”
听到寒烟都承认了帕子是她的,韩梅又说道:“你们大家都听见了,这块帕子是寒烟的,而在那天她也去过洗手间。披肩就在那天不见的,而现在披肩又在她的房间找到。谁是偷披肩的的小偷,一目了然。”寒烟如果还不明白,那就可以死了,她这是被人栽赃了。
寒烟一下子觉得心里冷极了,爷爷失望的语气,上官炎松开她的手,莫叔的冷淡以及韩梅的咄咄逼人。寒烟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认为是我,而且证据确凿,对吗?”。她用手拉住上官炎的手,又被上官炎扯开,她跟上官炎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相信自己的。
只是她奢望了,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上官炎说道:“连你都相信一个盲人能偷得到东西,那如果我的眼睛还好好的,是不是上官家都要被我颠覆了。你们还真是高看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有能力,如果我好好的,是不是一代神偷呢。”
寒烟说完就走了出去,她尽量走得慢,心里没有一丝的想法。她这么会在乎这些人呢,她可是罗寒烟。老爷子听到寒烟说的话也有些明白了,他这是气急了。老爷子气急和莫叔的护主都有原因,寒烟不会生他们的气,失望都不会有。可是上官炎的冷淡,连对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而且还这么蠢。
这么个栽赃的简单方法他都不会去想,又或者是根本不用想,因为自己于他不过是个路人,比起家人,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上官炎自然不会相信寒烟会做这种事情,寒烟骨子里的骄傲和冷漠他是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屑做,也不屑解释,这就是寒烟此刻的想法。
寒烟走出去后,老爷子听到寒烟说的话,也有点想清楚了。就对莫叔说了一些悄悄话,意思是让莫叔再去查个明白。而韩梅倒是开开心心的上去了,上官卓跟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也上去了。屋子里就留下上官炎和老爷子,老爷子想起寒烟走出去的样子。
对上官炎说道:“炎,爷爷知道你很冷漠,可是你既然和她在一起了,那就要相信她。就像今天,我是太着急了。可你呢,你自己想想吧,那条披肩就带回去吧,这件事情总的查个明白,不管是不是她,我不会允许有人在我的眼皮下新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