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怀孕
  手机轻轻的跌落在寒烟的胸口,心脏的地方闷闷的,喘不过气。云姨知道了结果也没有什么反应,寒烟冷静了一下,也多亏以前看过不少电视剧。她也知道该这么救助自己,那些人以为自己是一个盲人就对自己放松看管,是不是大错特错呢。
  寒烟跟云姨挪到一块的地方,让云姨跟自己说这个地方的地形。这里晚上有很多的虫鸣声,表示这里是郊外,不是市中心。这栋房子已经快要被腐朽了,尤其是窗条是木材的,而不是不锈钢的。
  这倒是寒烟喜欢的,她觉得她可以逃出去的,也必须逃出去。
  雷安娜在上官炎的床边写下一个个计划,很完美,编制的。寒烟这一次就只能看命运的安排了,苏倾墨救不了自己,这么会有办法,来救罗寒烟。更何况他还不知道寒烟出事情了,寒烟一两天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觉得很正常,这就是他们以前的相处的模式。
  云姨拿过一个啤酒瓶,在地上摔碎,用一个玻璃碎片让寒烟用两只手夹住。虽然已经快要流血了,但是寒烟还是在坚持。等云姨的绳子终于断的时候,寒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等云姨将寒烟的绳子解开的时候,寒烟躺倒在地上,她摸着腹部。用的是已经满是鲜血的手,她的裙子已经变得看不清颜色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滴在腐朽的窗台上。已经快要烂的窗条现下只是加速烂的速度,云姨道:“这个窗户有点小,不过爬出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那些人不知道有没有在外面守着,要是守着,我们出去了反而不好,打草惊蛇。”
  听到云姨说话,寒烟回神,寒烟有点疑惑的。为什么会这样,跟自己脑海里面的绑架一点都不一样。难道是局,可是为什么呢,寒烟想不通,谁会闲得无聊做出这种事情。
  这么容易就逃出去,寒烟觉得意外,但是他想要看看,这件事情能够究竟是谁做的。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慕名,又或者是雷安娜,可是为什么。寒烟想不到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寒烟不够自信,或是自恋,只要她足够自恋,那么她就会明白,事情其实很简单的。
  寒烟道:“云姨说的也对,我们先等一等,看看早说,若是一个小时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么我们在行动。”
  接下来寒烟没有时间在悲伤,在生死存亡之间,似乎一些情绪都会被淡化。
  寒烟自己从窗户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她闻到一股股青草的香味。只是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寒烟拉着云姨,问道:“云姨,是不是你受伤了。”云姨看见寒烟焦急的面容,轻抚寒烟的眉毛,带上一丝丝宠溺。
  云姨道:“逃出来就好,我们快走,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云意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实,而是这样来转换寒烟的注意力。寒烟不傻,道:“你说说,是不是受伤了。这么也不告诉我,要是很严重这么办。”
  云姨的伤是刚刚跳出窗户的时候,手臂被划伤了,而这些又是朽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定有很多的细菌是对的。为了接住寒烟,她手臂的伤口又被划伤了。
  只是这里,树木丛非常高,荆棘也不少,看上去好像人没有来走过,因为可以供人走过的一条小道都没有。这栋房子的主人为什么会将房子建立在这里,寒烟跟云姨都有疑问,只是现下他们不该思考这个问题。她们这样走出去,恐怕脸都会被毁了,根本不知道该这么办。
  雷安娜透过视屏看着寒烟跟云姨,抿着唇笑笑,笑得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单纯。她就是要看看,罗寒烟会狼狈到什么地步。这个局,就叫,披荆斩棘。
  寒烟咬咬牙,对云姨道:“云姨,我们走吧,毁容了又如何,反正我看不见。”云姨看着寒烟,脖子硬硬的,扶着自己的手臂
  云姨说:“要是毁容了,也没有关系,云姨一辈子都陪在你的什么。你要知道,容貌很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寒烟听到云姨说的话,点点头,随手拉过自己的衣角。站在墙的转角处,用棱角将衣角割破。
  云姨的手被包扎起来,以免被划伤,伤上加伤。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水也没有。这是寒烟所担心的,要是伤口得不到很好的处理,要是发炎了这么办。
  寒烟狠下心,将自己的裙摆打了个结,以免被勾住更多。自己让云姨指路,他就在前面开路。云姨没有阻止,若是她在前面,恐怕是会拖延时间的。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跟寒烟争执,要分的清楚孰轻孰重。
  寒烟感觉到自己被烫伤的手又被划破了,咬着牙,疼的冷汗淋淋。还有脸上时不时火辣辣的痛楚都让她清醒,这一次,她是恨得,因为若是她的眼睛还是好的,那么事情就会简单很多的。只是恨谁呢,该恨谁,她不知道。
  寒烟麻木的走着,云姨看着寒烟的样子,有点担心,就找话跟寒烟说。云姨说:“在我们老家,闺女出嫁,一般都会用刺绣来做衣服。所以烟儿,云姨也为你做一套吧?咱们有自己的幸福,不要将自己的幸福加在别人的身上,这样是很愚蠢的,你明白吗?”
  寒烟知道云姨的用意,所以她没有排斥云姨的话语。双腿机械的动着,脸上也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寒烟道:“云姨,我这辈子就像是一个笑话是不是。你不用急着安慰我,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很烦,也就怪不得别人会觉得我很烦。”
  事实上,寒烟没有想通,她很痛苦。她先前跟云姨说的话只是希望能安慰到云姨,在痛苦被放大的时候,尤其是脸上火辣辣的伤口。刺着她全身的神经,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都能理解的。脸上的神经最多,伤势严重到寒烟不能想象的地步。
  云姨听着寒烟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影响这个善良的女孩。她已经开始变了,变得不是很信任这个世界,变得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她已经开始对世界发问,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
  云姨说:“我不能保证你会变得好或者坏,但是我希望,烟儿,你要好好的爱你自己。因为只有你爱自己了,才会有人来爱你的。留给自己一丝天真,不要将自己弄丢了,要不然就找不回来了。”
  寒烟听着云姨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一刻她就是恨的。因为脸上,身上的痛更是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人物。
  寒烟停下,转身面对着云姨,寒烟道:“云姨,以后你是我的界限。你好了都好,可以吗?”云姨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在一片荆棘里面将寒烟紧紧地抱着。她的烟儿终究还是变了,为什么呢,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而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寒烟付出的是一张脸还有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开始变冷咧,这一刻开始的是她对人生的讨伐。直到寒烟摸到云姨滚烫的额头,寒烟慌了。
  云姨缓缓地倒在寒烟的身上,寒烟知道,那一道划伤还是发炎了。她抱着云姨坐在地上,寒烟说:“云姨醒醒,醒过来,不要吓我,云姨,我求你你醒过来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醒过来。我没有办法带你出去,我看不见,云姨,呜。”
  她这一次哭的呜呜的,像一只小猫般无助。可是没有人能帮到她,云姨已经为了她受伤了。寒烟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原地,等着云姨醒过来。
  当看着上官炎被注入神经毒素的时候,雷安娜笑笑,炎,你会属于我。她摸着上官炎的脸,将自己靠在上官炎的肩上。
  慕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一刻感觉到有一点烦躁,为什么,他不知道。而苏倾墨,则是一夜都没有睡,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的。
  等听到鸟鸣的时候,寒烟睁开眼,当然还是一片黑暗。只是她感觉到不是那么的害怕了,云姨缓缓的醒过来,脸上浮现出不一样的红色。
  额头滚烫,寒烟用手摸着,轻轻地,呼一口气。总算是降了一点了,寒烟一夜没有睡觉。用自己的衣服在细雨里面淋湿,敷在云姨的额头上。整整一个晚上,所以云姨能醒过来也算幸运。
  “烟儿还好吗?云姨让你担心了。”云姨摸着寒烟青黑的眼睛,缓缓道。寒烟拉下云姨的手,对云姨道:“只要你能醒过来就好了。”刚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全身都是湿的,不感冒就是意外了。
  云姨连忙看寒烟,结果自己都被吓到了,只见寒烟的脸上已经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了。满是荆棘刺伤的痕迹,衣服上一个接一个的破洞,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
  云姨的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下,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寒烟真的很累,而且又冷又饿,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寒烟如此,已算厉害。
  当她晕倒在云姨的怀里的时候,云姨才敢真正的哭出声音。她心疼的抱着寒烟,不停地用嘴亲吻着寒烟。她的寒烟总是让她心疼,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来爱过她,用命来爱她。
  等寒烟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也不知道天是不是凉的。寒烟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都不敢动一下,很僵硬。就像是以前上体育课被老师罚做运动,最过度的感觉。等到能动了,又不敢动了,真的很疼,她的嘴巴都只呼出气。
  脸上尤其僵硬,她用尽力气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发现全部是纱布裹着的,她根本不敢碰一下。云姨用一只手端着一碗草药汤进来,看见寒烟已经睁开眼。赶紧走过去,扶着寒烟起来,她知道寒烟一定很累了。
  寒烟闻着药味,捏住鼻子,一口全部喝完了。那种苦涉,简直不敢回味。在云姨的帮助下,又躺回床上。寒烟道:“云姨现在是几时了,我睡了多久了。”云姨听着寒烟的话,也知道寒烟的心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