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梓岳靠在桌面上,低头扒了几口饭,又突然抬头对施晴说:“施晴我现在有种感觉,我感觉你越来越陌生,你不是刚进富家那个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小女孩了,你长大了,开始会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像我,好像依然停留在十几岁,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之后许久没有动静,像睡着了一样。施晴心里微微发疼,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额角。
“别说了,我,我心里只有梓枭,就算我没有跟他结婚的记忆,但我也早已认定他是我的丈夫,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一直都是他的。梓岳,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但那个人真的不是我。”
有人说,相爱的两个人容易在时间的长河里错失了彼此,即便当初彼此都背负着不得已的苦衷。
一个月后,北京首都机场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施晴跟富梓岳笑容明媚,他们回来了。
“施晴你没告诉我哥我们今天回来吗?怎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接机。”富梓岳一下飞机就开始搜寻富梓枭的身影,奈何搜索良久也不见他的身影。
“哈哈,对啊,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他。”施晴调皮地眨了下眼。
富梓岳无奈,只能跟着施晴打的回富家。富母看见儿子健康回来非常高兴,他的腿虽然不如以前利索,但是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有什么毛病。
“妈,你知道梓枭去哪儿了吗?我想去见他。”施晴不怕婆婆笑话,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啊,今晚不回来,有一个合作项目谈成了,他们今晚举行庆功宴,可能得很晚才能回来。”
施晴还是向婆婆打听了庆功宴的地点,她想见她,而且如果富梓枭喝醉了她还能在她身边照顾他。
“麻烦送我去维也纳酒店谢谢。”施晴也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跳上出租车,她的心里小鹿乱撞,非常激动,富梓枭看见她会不会很开心?一定会吧,他们已经整整一年没见了,富氏的上升期,他整年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上次去到了法国也只是开了一个会议,不到24小时又飞到别的地方。
富梓枭当晚真的被灌了很多酒,维也纳二楼的宴客厅,全是这次合作方公司的主要参与员还有富氏的主要员工,大家兴致都特别高,玩得很开心。富梓枭平时不苟言笑,尽管长相帅气,大多数女生也不敢靠近,现在见他微醉,眼神迷离,脸庞红扑,都大胆围上去,希望跟他擦出点什么火花。一个庆功宴,场面混乱,奢靡激情。
施晴来到时,正看见富梓枭蹲在走廊,靠着墙壁,她笑嘻嘻地刚想迎上去,想一性感女子率先走进富梓枭,她穿着抹胸短裙,缠绕在富梓枭身边,不断用身体摩擦着富梓枭,企图用身体征服他。
“富梓枭!”施晴大声叫出富梓枭的名字。眼里满是愤怒。这愤怒分不清是对富梓枭还是对自己。她应该是相信富梓枭的,可是眼前这个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所以她只能自己生着气。
富梓枭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了施晴,“施晴~”话还没说完他就醉倒了过去。
施晴赶紧跑过去,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使自己尽量看起来平和些,“这位小姐,我是富梓枭的妻子,我现在要带他走,你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那位女生窘迫地说不出话。
施晴拖着醉酒的富梓枭走出维也纳,拦住一部出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富梓枭塞进车里。黑夜中车子一路向前,施晴心情复杂,今天这种事情也许经常发生,但是她并不是每次都能碰见,帮他扫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富家,施晴让富梓岳帮她一起把富梓枭送到二楼他自己的房间,施晴不放心富梓枭就留下来照顾他。
喝了解酒汤,富梓枭有点缓过来,他睁开眼睛看见施晴觉得是自己的幻觉,便笑笑,施晴见他看见自己却不理会自己有点生气,“富梓枭你干嘛不理我。”
富梓枭真切听见施晴的声音后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施晴,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还有谁会被你这么欺负?”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我很想你。”富梓枭紧紧地抱住施晴,然后又松开手,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施晴能闻见富梓枭唇齿间的酒味,还有富梓枭原本带着的清香气味也未彻底散去,施晴轻轻地咬住富梓枭下唇。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他,施晴从不否认富梓枭有张好看的皮相,那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英俊不凡,每一点都让她着迷。发现施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富梓枭自恋地笑出声音,吻得更深了。
“富梓枭,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爱上别的女人?”施晴醋味很大,虽然一直想克制自己的脾气,但终究忍不住要跟富梓枭算算他今天犯的错。
“你说的,除了你谁能入得了我的眼?”富梓枭玩味地看着施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人千好万好都不如一个你那么好。”施晴这才发现富梓枭说起情话来非常有一套,都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对别的女孩说多了。不过施晴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她才会说这些那么好听的话。
夜渐渐色很深了,月儿也困得躺在云层中,不再露脸。富梓枭搂着施晴躺在床上,他已经好久没睡得那么踏实舒服了。果然是磨人的小妖精,居然像是有魔法一样,能给他带来那么幸福的感觉。富梓枭深深亲了施晴的额头。
富氏外面一派宁静,那种越来越深的黑色像极了天鹅绒的质感。周遭的罗马式建筑安静地伫立着,道路两边的路灯孤寂地守卫着这片土地,那种暖暖的光,映照着与它们比肩而立、枯叶落尽的一排排桦树。冬天怕是不远了吧。